且說近見有一幼兒園園長當眾述職,自言從教四十五年,從無偷吃過幼兒奶粉,從無私占過幼兒玩具,從未親手毆打過童子,更是從未敲詐勒索過幼兒家長。院長自謂將一切都奉獻給了幼兒教育事業。其為院長近乎十年,時刻都在為改善幼兒園的辦學條件奔走,時刻都在為幼兒的教育著想,且對種種不法絕不容情。院長自謂其個人之所作所為經得起周圍評說,經得起時間檢驗。當其言落,台下掌聲雷動,聞言竟至於有落淚者,而與坐啞者獨內心黯然。
且說其治下的教師,偷吃幼兒奶粉者不乏其人,私占幼兒玩具者比比皆是,虐待幼兒者有之,借幼兒敲詐家長者有之,擅離職守務私者有之;其治下之幼兒,餓得嚎叫者有之,跌得大哭者有之,被虐成疾者有之,褲子尿濕者有之,鼻涕直流者有之,相歐致病者亦有之。然則,凡此人多不知,凡此人皆未見而已!與坐啞者雖知內情,卻難抗其勢。雖鄙視其人,卻也無能為力!
無獨有偶,近見大國政要當天下述職,處處循貪官比德,每每與惡吏竟善,其人之境界不言自明,其人之所類不打自招。
其人自號“苟利國家生死以,其因禍福避趨之。”但領政近乎十年,其治下貪官汙吏猖獗,黑惡勢力橫行;其人自詡“入則懇懇以盡忠,出則謙謙以自悔。”卻每每借政改搶天子大權,處處當眾人誇自個聰明;其人自推能政,但其所轄百官失德,教育失政,環境失控,民不聊生;其人自喻以民生為己任,但其領地內之老者,但有兒女卻似鰥寡失養,其領地內之兒童,雙親俱在卻有似孤兒無教;其人自稱愛民,卻使房產商有似強盜向無房者勒索,金融機構得為吸血鬼從全社會牟利。國企可結夥坑民,民企可結官求財。且其管內,離鄉背井者如雲,有家難歸者無算。其人自謂無貪,卻借許願向未來邀功,卻指春秋向曆史尋名,卻借政改向天子爭權。功者,功利也;名者,名利也;權者,權利也。凡其所言,無不貼利。其所謂無貪,知情者誰不曉之?明理者誰能信之?
然則,政要於其無恥之可恨中,亦見其無知之可愛!
政要自謂堪任春秋評說,卻不知春秋未似網絡,可雇槍手刷屏塗彩,可雇惡奴刪除非議。春秋非紙筆事務,春秋是刀刻金石;春秋非無恥小人玩耍的園地,春秋是正人君子統轄的天下。春秋之要務,不在於為仁善敘功,春秋之目的,專在為奸惡剝皮!
不才恰得聖人夢喻,今世春秋小子我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