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
三腳貓的回憶
11.
就在大雲兩年任期快滿前，公司問她願不願意再做兩年。公司也考慮到小傑，非正式地說，他可以在國內的生產部門就職，雖然專業上不完全對口，公司內部這樣調整也有很多先例。對小傑來說，他的學業背景是over qualified.
另一方麵，美國本土，暫時也沒有同等的位置給大雲。如果回來，做原來的經理位置沒有問題。
大雲自己覺得可行，就給小傑打了電話。
“這個機會很不錯，把你我都考慮進去了，你說對吧？”大雲解釋了一大通後，問道。
小傑久久沒有出聲。
“你在聽嗎？”大雲催問著。
“我在聽。”小傑說道，口氣冷淡。
“你說好不好？你願意考慮嗎？至少我們在一起啊！”大雲追著說。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想說的，不是你想聽到的。”
“什麽意思啊？你不想和我一起嗎？我現在回美國就是降級，現在公司也給你內部調動，待遇也很好，真是仁至義盡了呀！在國內，你當個頭頭是遲早的事情。”
“你覺得我需要等人家仁至義盡才有位置嗎？因為公司想留住你對吧？再過兩年，還有新機會你要不要？這種事情沒有止境的。如果你想留，你就留吧，不要考慮我。”
說完，小傑把電話掛了。
“居然掛我電話！”大雲好像被打了一個耳光，臉都紅了，嘴唇發麻，氣憤極了。
兩個人冷戰了幾天，沒有通電話，也沒有通郵件。大雲誌在必得，口頭答應了公司繼續幹兩年。
終於大雲憋不住了，給小傑發郵件問他考慮了沒有，他用英文回了一個字：
“No”
“是沒有考慮還是不考慮？”
“Neither”
“你掛我的電話？”
“Sorry！”
周五這天，大雲白天太忙，來不及往家裏打電話。到了周末再打，家裏沒有人。打小傑的手機，他接了，說是要和幾個朋友去滑雪。信號不太好，沒有多說。
後來，夫妻平心靜氣地通過幾次電話，說說其它事情，小傑聽上去很正常。大雲想給他一些時間考慮。
聖誕節到了，小傑飛去大哥家過節，沒有去上海。
“機票太貴了”他說。
“這個沒問題吧，要不等春節你過來？我們這裏放大假。”
“再說吧，我也不一定跑得開這麽久，手頭的項目三月要交。”
“你盡量爭取吧！不然，我要到四月才有機會回美國。”大雲有點急了。
“我知道了。”
“寶貝，我很想你！”大雲動情地說，她覺得自己委屈，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也是！”小傑說：“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工作不要太拚命了！”
春節小傑沒有去上海，他和一幫攝影朋友們遠足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