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
三腳貓的回憶
17．
小雨其實想過了，如果丈夫問心無愧，正常的反應肯定是寬慰她，好意地笑話她醋勁大，她多麽希望是自己神經搭錯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要求？”他平靜地問她。
“因為她讓我感覺不舒服。”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 “很遺憾你這麽想，換工作沒有那麽容易的。” 鐳的回答不能算否認。
“那我們能提前回國嗎？”她追問道。
“這個不可能，除非我辭職。”
“你願意辭嗎？我不管，找個差點的也行。日子一樣過，我可以重新做家教。”
他聽了笑了一聲：“現在絕對不可行！但我會考慮你的感受,知道你的心意了。”
丈夫不冷不熱的回答和默認事實刺痛了小雨。他的態度很明確，不會為她改變。小雨好像被他無情地推開。夫妻同住一個屋簷下，吃一鍋飯，睡一張床，但是，兩顆心卻不再一起，那是最最可悲的。
鐳每晚背對著小雨沉睡,她失眠了好幾天，終於下了決心：“我想先跟父母一起回上海。”
“為什麽？”
“我還想回趟老家，看看孩子的事情有沒有進展，也想放鬆一下。”
“你在這裏不放鬆嗎？”他的口氣好像不吃驚。
“我就是不想呆了。”說到這裏，她眼淚掉了下來。
他看了看她，並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挽留：“你想好了就決定吧。我不阻攔你。反正立立學期結束，我們就回上海。”
半個月後回上海的機票很快定好了，立立有些茫然失措，讓小雨心疼。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對做錯。
“很快我們就會見麵的。”她安慰著孩子。
“你一個人帶孩子行嗎？”問出這樣的話小雨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你放心吧！立立三年級了，就這幾個月，我們能對付。”
“可是他下課後你還沒有下班呢？”
“我給他注冊課後班了，他可以和其他孩子多玩些時間。”
是的，小雨媽媽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他們父子也許不需要自己了，小雨為自己悲傷極了。
“算我沒有照顧好你吧。”他終於說道。“我不是個細心的人，你不要介意。”
“我不需要照顧, 我介意的是你的心。”小雨索性捅開了，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再有期望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的當初的選擇後悔。嫁給一個自己很愛，卻另有所愛的丈夫，注定是悲劇。鐳的英俊老練成熟，依然讓她著迷，可是他的複雜，卻絕不是自己能駕馭的。
他歎了口氣：“你說重了，我的心沒有變過。”
“對你來說是一直是一心兩用吧? 僅僅做小雨媽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我們倆的孩子，百分之百愛我包容我的丈夫。我們的結合太匆忙了，你現在該承認了吧？”
“你說是就算吧，我也盡力過，以為一切會好起來的。” 他無力地回答。
“你是想盡力忘記她吧？可惜你做不到。我想好了，愛不能強求。”
“你回上海等我吧，分開的時候我們冷靜想想。不能再匆忙決定了。”
“主動權在你手上，你看著辦吧。”小雨冷冷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