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
三腳貓的回憶
29 ．
“可是，我什麽也不能給你！”大雲心裏大聲地說。她咬著嘴唇，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炙熱的目光。他真的很喜歡自己嗎？也許是衝動，能持久嗎？他會像對亡妻一樣對自己長情嗎？他會對寶寶好嗎？自己能接受他的孩子嗎？太沉重，太沉重！大雲幾乎不能呼吸。
知道放下是明智的，卻要重新拾起；明知是苦酒，卻偏偏要喝下。繼續相互折磨，大雲的感情早已出軌失控。
“我跟小傑可能會複合。”大雲不管不顧地緊急刹車，刹得不好，車子會翻身，但她顧不上了。
“我猜到了！所以，你從來不承認你們已經離婚。你不告訴他孩子的事情，是生他的氣，想懲罰他，還有自己太好強。”他都說對了 , 大雲無可反駁。
“你和小傑還有感情嗎？“
“複合對孩子是最好的。”大雲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立場。
大概昏了頭，她又脫口而出：“如果有可能，你的孩子也不願意要新媽媽，對嗎？”
話一說出，她趕緊捂著嘴，看著他，目光中請求他的原諒。
他真的被刺痛了，一言不發，起身大步離開。
大雲趕緊追了上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上了車，大雲也跟了進去。他把她當空氣，發動車子就上了路。大雲不敢作聲，坐在一邊兒，偶爾偷看他一眼。心裏後悔莫及。
車一路開到浦西，進了小木橋路上的一個不大的院子，大概有 3 棟高樓，十分安靜。他把車停好。
“給家裏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說完自己先下車在外麵等著。
大雲很快照做了，媽媽問要不要她留夜，大雲說：“好吧！”
看她掛了電話，土鱉揚了楊頭，讓她下車跟著他。
跟他進了其中一棟大樓，大堂不大，很新很漂亮，卻毫不張揚。土鱉用卡打開第二道玻璃大門，就是電梯間。電梯到了，他示意她進去，他們一路到了 17 樓。
一層樓才 A.B.C 3 個單元，土鱉拿出鑰匙打開最裏麵一個門。
“進來吧！”
“你住這裏？你們家人都在？”她緊張地問。
他笑了笑，“沒有別人。 “
空氣中，還有些油漆的味道，土鱉打開燈，啟動了空調，“你隨便坐。”
然後他去把窗都開條小縫，讓新鮮空氣進來。
看得出是一套剛剛裝修的新公寓，大概有 3 個臥室，隻有客廳和一個臥室安置了家具。正好是大雲喜歡的簡潔的中式風格。
她沒有東張西望，就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土鱉給她倒了杯梅酒，“房子是去年買的，剛剛裝修好。”
“嗯，很不錯。我以為你住浦東呢！“大雲說，看來土鱉把結婚房子都準備好了。
“以後可能讓孩子和二老住。這裏小學好，離瑞金醫院近。我還是住浦東上班方便。” 他說。
“很周到。” 大雲點點頭。
那麽他和那個小學老師要住浦東了，他們很快會生個小 baby, 不知道那個老師多大，肯定比我年輕。現在男的大女的十幾歲不稀奇，尤其是像土鱉那樣的。也許是個 29 歲的處女，國男都喜歡處女吧？不過，那個也可以修複。可憐的土鱉，被人蒙了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有經驗他看得出嗎？那個 29 歲的假處女小學老師也可以裝的呀，他最終永遠也搞不清，太可憐了！不過，他自己也不是染頭發裝年輕嗎？都可憐啊！大雲胡思亂想著。
“你在想什麽？”他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 好像被他讀到心思，她的臉紅了。
“對不起！我真的是無心說的。”大雲說。
“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的？”他的臉色平靜，看著她的眼睛。
“你真的生氣了？”
“當然，所以我不得不綁架你。快把酒喝了，我等不及要撕票了。”他霸道地說，得意的笑容在他臉上舒展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