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黎各短假期

這原本不是一次計劃中的旅行，是機緣巧合、順水推舟的結果。老婆就職的公司年末聚會選擇在波多黎各舉行，她自然不用掏錢，我們倆作為家屬，趁此機會同遊。待的時間雖不長，三天兩夜，卻也相當享受，不虛此行！

行前，我負責做攻略。大概research了一番，初步定了幾個選項。海灘自不必說，古城堡和老城也是必去之處。剩下的，雲雀熱帶雨林、蚊子海灘、水上運動、或者熒光海灣，作為機動項目，到時候看情況而定。

飛行約4小時，到達San Juan機場，再乘出租車10分鍾，到達Inter Continental 酒店。入住的時候前台告知，由於他們的失誤，我們原先預訂的房間已經被占用了。時近年末，不止一家公司在該酒店舉辦年末聚會，或許是忙中出錯造成的。不過我們很幸運，酒店給我們換了一套位於高層的房間，也大一點。等我們進了房間才知道，這是一套海景房。於是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在陽台上拍下了到達後的第一張照片。（下圖）

當天下午沒幹別的，一直泡在酒店外的海灘上。加勒比海，水色溫綠，近海處更常見清澈見底的海水，賞心悅目之極。海風吹來，不急不徐，絲毫聞不到海邊常有的腥味。遠處，沙灘與天際的交匯處，能看到莽蒼的雨林。

傍晚，老婆去參加公司聚會，我去前台打探第二天行程的消息。一問下來，熒光海灣由於季節和環境的原因，目前熒光效果不佳，而且下午4：00集合出發，白天的活動不好安排；去蚊子海灘的行程早已定滿，也無法成行。於是我訂下了一趟snorkeling的遊程。後來的體驗證明，選景不如撞景，此言得之。

第二天一早，車載著十來位遊客，向東行駛約一個小時，來到Fajardo的一處泊滿遊艇的港口，上了其中一艘。船上三位船員，各具特色。船長是位四五十歲的漢子，聽口音象是老美，個頭不算高但身材壯實，皮膚黝黑，一臉絡腮胡已經發白，絕大部分時間戴著墨鏡。偶然摘了墨鏡，我發現他竟然長得很像海明威。因為這個原因，遊程結束前我特意與他合了影。

除了船長，船上另兩位船員一男一女，都是波多黎各當地的年輕人。小夥子身材瘦長，英語不太好，水性極佳。光著上身，穿著泳褲，僅帶一隻套杆，再無其它設備，縱身入海，竄上鑽下，快活如魚。一陣之後回到船上，卻是空手。問他，他連說帶比劃：今天的龍蝦很狡猾，遊得太快，抓不到。

另一位船員是位二十左右的姑娘，負責接待。她是一個典型的西班牙裔女孩，性格開朗活潑、愛唱愛跳，聽到有動感的音樂就閑不住。一首她喜歡的音樂播放到一半，被船長停掉，正在艙底下幹活的她立刻大聲抱怨。

碧海清波，魚翔潛底，萬類雲天，一競自由！這次出海，是我們在波多黎各最美好的記憶。海闊天高，無拘無束，在美麗的海水裏暢遊，色彩豔麗的魚若有若無地擦著肌膚而過。人活天地間，自由的感受，莫過於此！我兒子水性好，他非常enjoy，說他可能摸到了Nemo的兄弟。

第三天的目標是莫羅城堡和老城區，從酒店乘出租朝西大約15分鍾就到了。下了出租車，出現在視野裏的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盡頭是頗有氣勢的古城堡輪廓 ，和背景裏的海灣。

老城區緊埃城堡，不大，步行即可走遍。兩側的民居多是兩三層的磚石建築，一座座比肩而建，外牆色彩明亮，整條街望去，有拚貼畫的感覺。街道不寬，石頭鋪成，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亮光。記得在那裏讀到過，在中世紀歐洲，鋪設此類石頭街道使用的石頭每一塊是長條形，被如樁子一般豎著嵌進地麵。我眼前的這些的路麵，不知是否經曆了同樣過程，它們看上去很有年頭，看樣子還能保持同樣長的年頭甚至更久。那個時候，踩著它們的不知道會是誰。

沿著老城最南端的濱海大道朝東 ，走不多遠就進入市中心。街道開闊，行人稀少，陽光下的一切顯得明亮溫暖。港口停泊著一輛巨大的遊輪，波多黎各是許多cruise線路的停靠站。

時間雖短，已足以體會到波多黎各的好處。這個加勒比海上的島邦，雖然旅遊業是支柱產業，但沒有過度開發的痕跡。在其它以旅遊資源著稱的國家城市，比如巴黎或者東京，在景點附近經常會有一家埃一家售賣各種紀念品的攤位，或者是四處兜售自拍神器的小販，而這些在波多黎各完全見不到。我們去莫羅城堡，諾大一片開闊的地方，除了遊客和幾位晨跑的人，沒見到任何商販。波多黎各的人們，至少我們遇到的人，熱情、友善、寬容、知足常樂，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商業化所帶來的急功近利、唯利是圖。這片地方，是上帝賜予他們的恩惠，他們有理由充滿感激。

在波多黎各經常能見到一種蜥蜴，個頭如貓，色彩豔麗，這一隻當時正趴在莫羅城堡的城牆上，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背朝大海，享受著陽光。我給它起名：蜥蜴中的思想者，以此結束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