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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盲再忽悠——回複梅蘭竹菊網友

(2011-03-17 15:45:33) 下一個
“青菜羅卜,各有所愛。”梅蘭網友中意宋詩,並打出了陸遊和蘇軾的大旗。再謝相商!
    凡事不可絕對。任何時代都有出類拔萃之輩,很多宋代文人既做詩又填詞,所以很難一概而論。陸遊、蘇軾,宋之大家,大羅卜、大白菜也!人人愛之。若提此二人,查立無語,拜倒於地也!
    想用幾句話,忽悠一下數百年之宋詩。非是查立輕狂,要與高手過招,而是要將這淋淋瀝瀝之往事,說與還不知道的網友。言不達意處,萬望海涵!坑邊頑石,要是能引出那和田美玉,自當以手夾額,慶慶慶也!
    自北宋建國,八十餘年,北宋文人沿襲唐律,未有造化。至王安石、蘇軾的改革派引領風潮,才有狂飆突進,宋詩耳目之一新。然宋詩之變法,好景不長,有那江湖老大、勢傾朝野的江西詩派,全麵複舊。這個流派推崇、模仿唐末文人﹐咬文咂字的功夫了得,沉溺於聲韻格律之中,將宋詩又拉回到那蠅營狗苟的文字遊戲之中。
    南宋初年,愛國詩篇一時風起雲湧,陸遊當執牛耳。有大詞家辛棄疾、嶽飛、文天祥等氣壯山河的填詞和詩篇,陽剛之氣再次閃耀詩壇。
    至南宋末年,南宋文壇死氣沉沉,未再有任何靈光閃耀。小朝廷那一葉扁舟。終有沒頂之災。

    宋詩為何不像唐詩那樣氣勢磅礴,山靈水動、氣象萬千?
    為何北宋時尚有範仲淹,寫下那煙雨莽蒼之《嶽陽樓記》,到南宋朝廷,竟無幾個文人能與比肩?
    宋代國破,詩人們失去了唐代詩人麵對大好山河的浪漫胸懷,宋詩當然沒有了恢弘開闊的氣勢,代以寫實的手法,痛陳國事,沉鬱悲憤,而當時時髦的“以文為詩”、“以議論為詩”的形式追求手法,讓宋詩把類似散文體的內容融於詩中,所以小小的詩中,也有多有引經據典,少有詩意,讀來未免有些鬱悶,更像是文章。唐詩中的金戈鐵馬之雄風,邊塞大漠之胸懷,被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所憋殺。大敵當前,那徽宗皇帝,雅好丹青,竟練出一手“瘦金體”禦書,看上去真像是一把鳥骨頭。談何能保住祖上江山!果然在國破之時,兩代皇帝都讓金人掠走,鬧出大笑話。
    南宋朝廷,偏安江左,不思中原。胡虜欺淩、生靈塗炭之時,那煙雨江南,西子湖畔,竟是一片笙竹管弦,紅燈綠影,端的是那陣陣紙醉金迷。南宋以降,沒出過一個有點出息的皇帝。上梁不正,下行效顰,試問上下如此,安能再現大唐盛世中的空靈造化、鬼斧神工之浩然詩作?
    很久之前,雅好隨意把玩舊紙。一日,昏昏欲睡之際,眼角有數行小詩飄然而過:

    丈夫不虛生世間,本意滅虜收河山。
    豈知蹭蹬不稱意,八年梁益凋朱顏。
    三更撫枕忽大叫,夢中奪得鬆亭關……

    當空一霹靂,震落手中書!
    此乃何人,竟有如此憂國情懷和報國豪情?本以為是南宋某位抗金將領之大作,原來竟是詩人陸遊的《樓上醉書》!
    想那嶽飛,英雄一世,誓要直搗黃龍府,一雪國恥,也被小人算計,丟了性命。這陸遊少習刀劍,無法報國,每日裏毫墨相伴,戲筆紙硯間,真是悶殺,才會在夢中一馬當先,殺敵奪城,真是悲從中起。

    明清詩歌走入炫耀詞藻之死胡同,宋之文風難逃其責。蕩蕩千年過去,甚至當今還有不少詩人,彎彎繞繞,寫出的詩詞,格律嚴謹,對仗公整,就是不知所雲為何物也!查立魯鈍,每逢如此,斷然不會去查經問典,以求一通。要是一首七律中就有四字不識,五詞不解,已然無法痛快淋漓,一覽其詩,幹脆就偷李太白詩一句,篡改二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讀書人!”
    酸腐文人,如此為詩,不如亮出屁股,任由那大風橫掃,自然還有了些烈馬雄風的塞外古韻!

    唐宋煙波卷不完,
    長河推浪雲飛遠。
    風破殘牆廁半掩,
    坑邊尿滴似未幹。

  這幾句歪詩已然越來越“宋”了,隻好將那半管禿筆,扔進茅坑之中,不寫了!接著聆聽大家的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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