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早飯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大清早，我就想起這首小黃詞，聽說這首詞要麽是作者逛青樓的時候寫自己的，要麽是作者遇到逛青樓的宋徽宗，被迫爬在李師師床底下寫他倆的。

一邊攪著雪一樣白的豆漿我一邊想，到底比豆漿機做的好喝。

 

然後，我從麵包機裏抓出麵包，嚐一口，感覺糖多了，250克麵粉，其實最多放25克糖，就可以了。另外，黃油對麵包的香味實在功不可沒。每250克麵粉，不能少於25克。

 

核桃今天嚐試160℃，烤8分鍾。相當成功，再擀麵杖擀成粉，味道就不同。

然後，一口麵包，一口豆漿，一勺子核桃粉。

之前就給娃講過，媽媽挺喜歡的一個叫豐子愷的人，他有一篇文章，寫抗戰時期他在重慶養的一隻鵝，進食的時候，一口泥巴，一口草，一口水，一絲不亂。

 

我給塞一口核桃粉，心裏就又想起那隻一絲不苟的鵝。今兒的早飯，宋朝的斯文piao客，ji女，皇帝，民國的大師，濟濟一堂，朕，心滿意足～

 

他爹兩口吃完，先收拾裝備去了，他問，今天體育課要不要帶跳繩？

娃說，不要吧，音樂體育老師都生病了。

我也說，不要，最近體育都換成語文課了。我接著說，我一個學妹昨天剛說，發現娃連著上了三節語文，也是占了體育課。她的娃在另外一個學校。我還以為這種事情高年級才會發生。

 

昨天晚上和學妹的共識，老師對分數非常焦慮。再把這種焦慮傳遞給我們。

 

小學一年級開學兩個半月，我經曆了五次喊家長，n次被撕本子。學妹家的娃半斤八兩，昨天晚上燉牛肉的時候，學妹呼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我也特別需要把我想了又想的結論和她分享：老師要的是分數，這個短期利益，我們要的是娃的身心健康，以及對學習的興趣，這個長期利益。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之間，有重合的地方，但是肯定也有分歧。立足於長期利益，取個最大公約數，頂住老師的焦慮，就是我等為母則剛的核心功能所在～

 

他爹說，正常，音樂，體育老師被生病。

我想接一句，但是沒有說出口。

 

娃卻很警覺，問，為啥不說了？我就直說，有些事情隻能大人知道。他說，為啥？我給他解釋了一下，關於成人話題和r18的事情。

然後說，今天豆漿好喝不？你外婆從深山老林的老鄉那裏弄來的豆子。外婆說，給我女兒和那個垃圾桶撿來的狗蛋吃。

 

娃笑著說，哈哈哈哈，你在轉移話題。而且，我不是垃圾桶撿來的！

然後就垃圾桶這個傳統話題，我們接著各自擺事實，講道理，唇槍舌戰了一番。

這個是我娘兒倆的傳統話題，有點兒奇怪，我倆都樂此不疲。

 

他們走了，我收桌子的時候又想起來我有兩個很好的朋友，她們互相不認識。她們是我認識的人裏，唯二堅持不把娃送去小飯桌的，其中一個說，娃才能在我們跟前吃幾年飯？得珍惜。

日複一日，就是我所得。不然，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