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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漢征匈奴看中日關係

(2010-09-12 17:58:37) 下一個
從漢征匈奴看中日關係
曆史是一麵鏡子,因為從中可以得到借鑒。曆史螺旋式的前進,往往導致驚人相似的一幕重演。中國在過去幾千年中,有過失敗,也有過成功,有繁榮幸福,也有衰敗悲傷,但大的趨勢總是文明征服野蠻、人性戰勝獸性的進化。中國一直處於蠻敵環視之中,甚至兩度亡國。但中國人在逆境中決不放棄,曆經百年坎坷仍能毅然崛起,恢複祖宗的光榮。華夏為唯一現存的文明古國,足見中國文化之深厚和中國民族精神之堅韌。中國的不滅精髓,即在於奉天理而行王道。漢征匈奴即是這種民族精神的一次有力表現。這種精神也必在將來掃除倭患中得到再一次證明。
近代日本趁我國力虛弱之際,多次侵犯。殺人越貨,無所不用其極,犯下不赦之死罪。然時至今日,倭人不僅毫無悔罪之態,反對中國人心懷蔑視,出言不遜。此固倭人未堪人性之教化,非強權暴勢而不服的蠻劣之性。中國為求後世之生存繁衍,為揚人類正義,必興兵滅倭,雪國恥,祭冤魂,消除危害亞洲及世界和平的一大隱患。如此大計,不可不慎思以求一舉掃滅。既不可貿然輕進,也不可錯失良機,更不可斬草而不除根,留下後患無窮。日本軍國主義的所有大小孽障,必須完全徹底地根除。漢征匈奴的曆史給我們未來的滅倭事業提供了經驗,指明了戰略。
一.漢征匈奴的經過
一•一 漢朝初期與匈奴的關係
在秦統一中國的時候,塞北的胡人也開始聯合起來,形成了相當的勢力,不斷騷擾邊境,這就是匈奴的開端。當時甚至有"亡秦者胡"的流言。秦使蒙恬修長城,將文明中國與塞外胡人隔開。但諸侯反秦之後,匈奴又乘虛渡河南下。冒頓單於時代,匈奴大敗東胡與月氏,征服北邊各民族,占領燕代之地,雄踞北方,與中國為敵。楚漢中原逐鹿甫畢,大漢剛立之際,匈奴攻取馬邑,又南取太原。公元前二○○年,漢高祖劉幫領步兵三十二萬北征,兵未全到而被冒頓以騎兵四十萬圍困於平城白登山達七日之久,後用陳平的計策,方得逃出。
此時漢朝甫立,諸侯未定,中央不穩,更無力與匈奴一戰。秦雖統一中國,但僅存十五年,以致到漢初,商周以來的諸侯意識仍然很嚴重。異姓王(如韓信)和劉氏諸侯都擁有很大的獨立性,反叛中央之事時有發生。且以戰鬥力而論,漢朝不敵匈奴。在古代的戰場,戰馬簡直相當於近代的坦克,而漢初馬匹奇缺,甚至於天子的禦馬中也找不出四匹同色的,而將相們隻能乘牛車。主要原因是中原不適宜於養馬,養出來也大多不能作戰馬。而匈奴是遊牧民族,馬匹眾多,牛羊成群,其民從小學習騎射,戰時全民皆兵,傾巢而出有數十萬之多。漢軍光靠步兵是無法與匈奴交戰,雪平城之恥的。
基於這種實力對比,漢朝隻好對匈奴采取和親政策,納貢嫁女,以期匈奴單於對漢略微親近。但匈奴仍不斷南下侵犯。劉幫死後,冒頓單於托使請求呂後下嫁於他。以匈奴的習俗,父死子娶其妾,兄死弟娶其妻,也不違"禮義",但在漢人看來,卻是奇恥。素來強橫的呂後及漢朝大臣們雖然氣憤,也隻得好言相答,推脫了事,不願破壞和親的狀況。
漢朝嫁公主給單於,每年又贈送大批絲綢、糧食、酒等物,約為兄弟,試圖柔服匈奴,但匈奴更為驕悍。大凡開化較晚的民族,必奉強權為尊,唯利益是圖,誰拳頭厲害服誰,服打不服理,強的占便宜,弱小的自認倒楣。匈奴的習俗,重少壯而輕老弱,壯者食肥美,老者食其餘,雖不如日本人把老父老母背到山中餓死一般殘忍,但在漢人看來也是野蠻之至。匈奴人無文字,靠口頭約束。戰時虜掠的俘虜作為奴婢,搶得財物盡歸己有,作戰時士兵頗為勇猛。匈奴經濟落後於中土,又把漢的和親政策看成軟弱的表現,所以仍時常在邊境搶掠。
漢文帝三年,匈奴右賢王入寇河南。文帝十四年(前一六六年),老上單於領騎兵十四萬從蕭關(甘肅省)攻入,殺死北地郡都尉,前鋒直抵雍(陝西鳳翔)和甘泉(陝西淳化),焚燒回中宮,漢朝京師撼動。乃令周舍、張武等以十萬騎拱衛長安,匈奴全師而退。漢又遣使商議和親,大意是:長城之內,冠帶之室,漢之所治;長城之北,引弓之國,受命單於。兩者應和平共處,應順天恤,以圖長久。
軍臣單於繼位後,又於文帝二十二年從雲中、上郡各以三萬騎入侵,虜略而去。漢朝驚動。後匈奴又攻入代國(河北蔚縣),烽火直抵甘泉。漢不得不屯重兵守邊。漢景帝時,匈奴還是不斷騷擾。
總的說來,漢朝前七十年內,因無力與匈奴決戰,采取和親政策。和親與文化滲透卻不能解決邊境問題。文帝劉恒雖有誌對匈奴大動幹戈,但條件不足,以致每讀到趙之良將廉頗、李牧之事,便擊節嗟歎。文景之治,奉行道家黃老之術,任經濟自由發展,國力大增。同時在西北及北部設立三十個牧馬場,訓練眾多精銳騎兵,積蓄反擊匈奴的力量。但實施摧毀匈奴計劃,則須等到漢武帝劉徹來開始。
一•二 絕漠遠征
漢目光遠大,戰略深遠,積匈奴七十年之辱,而不貿然輕動,正可謂九世報仇,亦未為晚。相比之下,後世之南宋,根基未固便興兵北伐,結果招致重挫而一蹶不振。漢立七十年後,中央穩固,中國終於在實際上從為一個中央集權的統一國家,而七十年的發展,積蓄了巨大的經濟與軍事實力,對匈奴反戈一擊的時機已經成熟。此時劉徹即位,一場對匈奴暴風驟雨、雷霆萬鈞的打擊即將揭開序幕。
元朔二年(前一二七年),匈奴侵入上穀、漁陽(密雲),"殺略吏民千餘人"。車騎將軍衛青等領漢軍數萬騎從雲中出擊,斬俘匈奴數千,獲牛羊百萬頭,收複河套地帶,修複秦時蒙恬邊塞。漢乃設朔方、五原等郡,解除了匈奴對長安的威脅。稍後匈奴單於以數萬騎攻入代郡(河北省),殺太守並虜掠數千人,其右賢王也攻入朔方郡,殺略吏民。
元朔五年,大將軍衛青以漢軍十萬出塞七百裏,俘右賢王部一萬五千。而秋天,匈奴又殺代郡都尉,虜千餘人。元朔六年春,漢軍十餘萬騎,再擊匈奴主力,得首虜一萬九千餘級。匈奴屢遭重創,乃將主力退至漠北。但在東線方麵,匈奴實力尚強,元狩元年(前一二〇年),又入上穀殺數百人。
元狩二年(前一二一年),驃騎將軍霍去病率萬騎出隴西,過焉支山千餘裏,與匈奴軍相遇,經短兵肉搏,斬虜首一萬八千級。同年夏天,霍去病以漢軍數萬騎,越居延澤,攻祁連山,俘三萬多人。而後匈奴渾邪王帶四萬人來降。漢朝取得河西,不但隔斷匈奴與羌人之間的通道,而且使之失去祁連一帶的牧場。匈奴歌曰:"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漢設置武威、酒泉、張掖、敦煌四郡,使"金城、河西並南山(祁連山)至鹽澤(羅布泊),空無匈奴",並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
元狩三年(前一二〇年),匈奴又南下右北平與定襄,虜掠千餘人。次年,漢決定以十萬騎兵,分東西兩路,絕漠遠征。衛青一路越過沙漠北進千餘裏,與匈奴單於相遇,戰至黃昏,忽然狂風大作,飛沙撲麵,漢軍乘機包圍匈奴。血戰之餘,匈奴軍除單於以下數百騎遁走外,被殲一萬九千餘級。東路軍霍去病深入匈奴境內二千裏,與左賢王接戰,斬俘匈奴七萬餘級。直抵大興安嶺,乃封狼居胥山、禪姑衍(大興安嶺之一峰),臨翰海沙漠,豪氣幹雲,全勝而返。而匈奴北遁,漠南無王庭。數年之後,公孫賀與趙破奴曾各領萬騎出塞千裏,不見匈奴。元封元年,劉徹親領十八萬騎巡視北方,出長城,登單於台,旌旗千裏。遣使叫單於能戰則戰,不能則來臣服,不必在漠北寒苦之地受罪。單於大怒,卻也隻能扣留漢使,遷於北海(貝加爾湖),不敢近漢之邊塞。
匈奴經數次大戰,人口牲畜損失慘重。短時內再無力侵漢,但也隻是修養整訓,並未降伏。此後,漢每遣使至匈奴,輒被扣留,如蘇武即被扣在匈奴牧羊十九年之久。匈奴真正臣服還要等到數十年之後。
一•三與大漢為敵者死
一般來說,一個國家遭受外來打擊而衰弱時,內亂也就接踵而至,因為對於怎樣扭轉不利局勢,會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匈奴勢力削弱,原來受其控製的其他民族也乘機獨立,匈奴則發兵去鎮壓。丁零,烏孫,烏桓等國與漢聯合,從各個方向圍攻匈奴,匈奴死傷甚為慘重。漢昭帝時,發生五單於爭立事件,經過一番爭鬥,匈奴分裂為南北兩部。宣帝五鳳四年,北單於郅支進攻單於庭,南匈奴不敵,乃南遷至漢朝邊塞附近,要求與漢合作。甘露三年(前三三年)南匈奴呼韓邪單於向漢稱臣,入長安朝見天子。宣帝以國君之禮厚待之,以一萬六千騎護送南單於出塞,並發給大量糧食。
郅支單於本以為呼韓邪單於必被漢朝扣留,如今見漢待之不薄,很為沮喪。自知不能與南匈奴爭鋒,於是往西遷徙,進駐康居國(巴爾喀什湖以西,今阿富汗),斬殺康居貴族,征當地人民修建單於城。漢西域副校尉陳湯認為讓匈奴坐大,勢必吞並烏孫和大宛,威脅西域各國安全,宜及時消除這一隱患。於是說服西域都護甘延壽,上奏朝廷的同時,發動西域及各國軍隊四萬人,遠征單於城。郅支單於四處結仇,無從處可投奔,隻好死守。中國遠征軍強弓齊射,單於中箭,其王後,夫人等數十美女也登城反擊。戰至天亮,單於城兩道防線全毀,漢軍殺入王宮,單於重傷而死,匈奴貴族被殺者一千五百多人,俘虜投降共一千多。這是漢元帝建昭三年的事(前三六)。
陳湯將單於人頭送到長安,上奏天子:應把人頭懸於京師外國賓館集中的槁街,膽敢冒犯強大中國的,距離再遠,也必誅殺。於是懸首十日。呼韓邪單於得到這個消息,高興與恐懼交加,上書漢朝,要求覲見中國皇帝。
呼韓邪單於在漢朝的支持下統一了匈奴,漢以王嬙(昭君)許之。呼韓邪大喜,表示得漢恩甚厚,願為漢朝守禦邊疆。漢朝以為不妥,乃止。之後半個世紀,邊塞無事。
一•四匈奴的結局
觀中國曆史,幾曆衰亡,莫不因無用文人權重朝綱,或舞文巧法,朋比黨爭,或不切實際,空言異想,迂腐誤國。文人總以虛華之詞,陳爛之調,一躍而居高位,蓋過沙場征戰的武臣。重文輕武,抑兵過甚,乃至國破家亡者,宋明兩朝是也。漢朝雖武功蓋世,但到匈奴勢衰,天下太平時,文人的地位就開始超過武將。陳湯萬裏遠征,斬單於首,萬夷懾伏,本應封候。但匡衡、石顯竟認為陳湯私自出兵,罪大當誅,更不能封爵。最後有大臣抱不平,元帝才封他食邑三百戶。到漢成帝時,匡衡又挑出陳湯的一些小錯,竟想要治他死罪。其實成帝對陳湯還是很賞識的,但朝中文臣對他的嫉妒排擠,使他不但不得重用,反而屢遭迫害。
由此可見西漢後期對武功的忽視。一幫文人,鼓唇搖舌,論說紛紜,一如今日之所謂民運人士,都是些誤國的爛調。最後竟導致王莽代漢的驚人一幕。
東漢時期,南匈奴歸順漢朝,入居塞內。北匈奴日益困窘,但仍屢犯漢境。在漢與南匈奴的聯合攻擊下,北匈奴無處容身,數十萬人降漢。漢朝大臣曾建議光武帝劉秀,乘匈奴大饑荒將其一掃而盡,被劉秀否決。後來,北匈奴一部向西越過中亞遷往歐洲,一路征伐,勢力越來越大。公元五世紀左右,匈奴渡過多瑙河,幾乎滅亡東羅馬和西羅馬。被稱為上帝之鞭的阿提拉建立了匈牙利國,東西羅馬向他納貢。值得提到的是,在匈奴向西遷移的過程中,熔入大量歐洲人的血統,逐漸失去了其亞洲人的特性。
東漢初期,厭倦了征戰的劉秀廢除北疆的一些郡治,把人民內徙。胡人又取得其失去的土地,逐漸恢複其勢力,為後來的五胡之亂種下了遠因。
二. 對漢征匈奴的評論
中國從漢朝開始,中央集權的統一國家的觀念得到了完全的鞏固和確立,商周時代的諸侯分治、內戰連綿狀態終於一去不返,中華民族的主流從此有了一個統一的稱號─漢,普天之下,四海之濱,皆為漢之臣民。漢之疆域,北為幽洲、並州、朔方,東有揚州、徐州、青州,南有南越(今廣東、雲南一帶),西有涼州、益州,更兼西域,如此廣闊的大國屹立四百年,其對中國及世界文明的影響極為深遠。漢人武功卓越,目光遠大,胸襟廣闊,文采飛揚,更堅忍不拔,振作奮發,而從不氣餒,絕少怨天尤人。
華夏的王道文化和天下觀在漢人那裏得到了空前的發展。王道者,大一統也。得人心者得天下。觀漢征匈奴之事,中國可謂仁至義盡,然蠻劣之民非刀兵而不能止其寇者,不得不以武屈之。武者,止戈也,暴力隻有以武力來製止。

1997年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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