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3月3日女兒節,看到有人做女兒節的壽司飯,還有買了應時的和菓子,點綴成趣,讓我感到時令的新鮮。日本風景,時令佳肴,還有各家各戶,店鋪商行角落裏應景的小裝飾,很多都是跟季節的變化,四季的更替分不開的。這些有時候就成了習俗,
第一次見到精致的如同花兒一樣的和菓子是在一位醫生家裏,當年教授把他的朋友羽GT院長醫生介紹給我,讓我教他漢語與唐詩,談談中國的趣事。
羽GT醫生有著很深的眼窩,卷發,臉與其說日本人,不如說是更像歐亞混血,從他祖父起三代都是帝國大學醫學部出身的,若把還在讀醫學博士的大女兒算上,大概四代了。醫生還在讀書當醫學院學生的時候,趕上日本鬧學潮,當年不亞於中國當年的64阿,還有中國遊擊隊暴動風格,他學過毛選是日本當年的紅衛兵,跟今天當上日本總理的菅直人這個日本老紅衛兵頭是同時代人,這樣的我還認識不少,參加過幾次他們的集會,大唱中國紅色歌曲,羽GT醫生會唱王洛賓的那首:”我願做一隻小羊,走在你身旁,我願你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抽打到我的身上~~“,每當他得意唱著的時候,周圍其他的當年老紅衛兵,就哄笑,還開玩笑地說,這不是中國的SM女王麽?醫生還知道農村包圍城市,還能字正腔圓地唱《我愛北京天安門》,在醫學部當教職的時候,曾經被公派到美國搞研究留學過美國,搞好了肯定當個教授沒有問題,但為了繼承家業不得不放棄教鞭,去鄰縣的一個小城,作院長兼醫生,但每逢周末的時候,他還是要跟妻子攜家人一起開車回到這個大學時代熟悉的城市,來渡周末。
記得當時他夫人給我看新購買了一輛銀灰色的沃爾沃,並向我介紹說,日本好多醫生,律師都喜歡沃爾沃汽車,因為鋼板最厚,國際評價安全係數最高。而純黑色的奔馳600,卡迪拉克等招風車在日本往往是黑社會頭子的專用車。看來在日本也不是有錢有地位都要買部奔馳得瑟,就是買也盡量避免黑色,所以俺後來很注意人家的車,看到好多是開日本豐田,還有日產希瑪等最高檔的,價格與裝備甚至超過奔馳600,去年沃爾沃被中國企業買收了,不知道未來如何。但不少中產還是很低調,因為還有安全性,交易集團性(比如跟豐田有關聯的就不買日產車,反之亦然。)的考慮,這是我當時的感覺。醫生家在兩邊城市都有房宅,當時還在這老城的舊宅的旁邊新裝了進口的加拿大二層木製住宅,平時空著,我去的時候就到這個因為空著顯得格外大的宅子裏教醫生說漢語,順便講些中國的事情,他也告訴我關於日本的一些相關的事情。與其是我教他,不如說我從醫生那裏學到了更多的關於日本的知識。
大概因為醫生跟夫人一起去美國留學過,所以很關照我這個留學生,因為夫人總對我提及當年生活中的寂寞與不適,所以就總幫襯著我一些生活用品,每次回來都不空手,從吃的到用的,學到不少東西。印象最深的是記得一次,醫生的大女兒從醫學院實習歸來帶來一盒精致的點心,每一個點心精致淡雅像一朵花兒一樣,我驚訝地看著這盒點心,張大了嘴巴,夫人邀請我一起用打得起沫的綠茶與點心,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WAGASI,和菓子。也見識到了精美的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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