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華山我豪邁
西嶽華山，位於西安以東
今秋十月，我攜老伴遊覽了古都西安，革命聖地延安的著名景點，拜謁了黃帝陵，觀賞了黃河壺口瀑布的美景後，老伴被“華山險峻，登山之難有如上青天”的傳言所嚇倒，執意留在西安，我隻好單槍匹馬闖華山了。
（一） 秋雨霏霏遊諸峰
進山路沿華山峪蜿蜒曲折奔向山巔。路右側是直插雲霄的峭壁，左側深穀中溪水潺潺，繁茂的樹木沿路兩側形成林帶。呼吸著山間特有的清新空氣，耳聽枝頭不時傳來的幾聲鳥鳴。放眼遠山，奇偉竣秀。神奇幽靜的美景讓人神清氣爽，心懭神怡。從巍峨的華山大門往上，山路坡勢較緩。半小時後，在山道上遇到一位江蘇無錫的遊客小徐。有了伴，就多了說笑，心情也更加愉悅。我倆不時駐足欣賞路邊的景色。看到石上遒勁有力的“王猛台”三個大字，就嘮起這位重臣輔佐前秦皇帝符堅的趣事。在“魚石”旁，我倆換了幾個地點，研究從那個角度看那塊石頭最像魚。說笑中不知不覺已過了第一道關--五裏關。據說登華山要過五道險關，如同關雲長千裏走單騎一樣。沒想到第一關過的如此輕鬆，我就以為華山之險不過如此，忍不住在電話裏埋怨老伴不該不陪我一起來。
小徐今年42歲，是一家公司的白領。這是他二上華山了。第一次是乘索道上山的。因為時間緊，轉完東，西，南三峰後就匆匆下山。這次也是利用出差的空暇，徒步上山體驗華山之險。聽著他的述說，我慶幸自己退休後仍有一個健壯的身體，又有充裕的時間享受遊山玩水的樂趣。
山路上有不少休息點，老板們都熱情地招呼遊人停下，親切地向你介紹登山的必需品，感歎山上同樣東西要貴幾倍。昨天老伴給我準備食品時，我嫌沉和她發了脾氣。可今天我卻不用沿途再買了。小徐上來時背包空空，現在要一再加重了。
第二道關石門，是一片巨石從右側傾下，壓在溪邊一塊高聳的石筍上形成的天然洞門。穿過石門，山路變窄變陡，都是一段段梯階路。路兩邊的鐵柱上鐵索鏈環環相扣。遊人要手抓鐵索腳踏石階，手足並用才能拾階而上。途經“毛女洞”。從景點介紹得知，一個宮女不堪忍受秦始皇的暴政，出宮逃進華山，過著野人的生活，成了“白毛女”。後人感念她，為她立像建觀。這真是“生前受盡千般苦，死後享盡人間香火”。不過，今日的“毛女”也經起商來，昔日的道觀成了食宿站。
在青柯坪上，遇到滿頭銀發的老倆口。他們雖已七十開外，但神情開朗，腰腿嬌健。他們是早我一小時上山的。我們超過他們剛在下一個休息點小憩時，他們又趕了上來。小徐伸出大姆指稱讚他們好生了得。
越向上山路越陡，爬起來越艱難。為省點力氣，我一直是手腳並用。在陡峭的梯路上爬一段就停下休息一會。我把登山服脫了係在腰間，隻穿內衣內褲仍大汗淋漓。用毛巾往頭上臉上擦一把就能擰出一捧水來。滾下的汗珠時常迷了眼，臉紅的賽過“關公”。爬到回心石下，我倆坐下來喘口氣。據說許多遊人到此常感體力不支，打起“退堂鼓”，起了回轉之意---此石便由此得名。上去路險，下去亦難。總不能行百裏半九十吧，咬咬牙便再繼續上攀。
到了有著華山第一險之稱的千尺幢下。這裏峰尖如刀，裂穀如淵，驚險無比。一條從懸崖上鑿出的石梯豎直向上，其盡頭隱約可見一山縫。石梯極窄，僅可供一人上下。我手握鐵索第一個附壁向上攀爬，小徐和幾位山東泰山旅遊學校的師生隨後。登上二十幾個石階後，開始覺得吃力，手發酸，腳發麻。舉頭望不到頂，往下看黑洞洞看不見同伴，不禁有些發慌。我爬在岩壁上歇息一下，定定神。忽想起“沙家浜”中郭建光的一句話，“勝利有時就在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堅持，堅持，再堅持的信念鼓勵著我，不知又爬了多少階，喘息過多少回，突然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一處平台。
坐在平台的石凳上，我邊擦汗邊嚼著巧克力，又灌下一袋牛奶。多虧老伴的後勤保障有力，我才能不斷補充體力，爬完這300多米的千尺幢！
與千尺幢相連的是百尺峽。峽穀就像是利斧劈開的山縫。別處大概叫一線天了。天陰沉沉的，百尺峽裏就顯得更黑，那一線天被襯得也更亮了。有了千尺幢的經曆墊底，百尺峽的高，險，難也就不在話下了。
越往上攀，體力消耗越大。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粘在身上，越走越不舒服。但登頂的強烈願望驅使我，再苦再累再難也要爬上去。爬山本就是折磨肉體的運動，沒有這苦累難，那有登頂後“一覽眾山小”的喜悅呢！
過了“老君犁溝門”不久，沿岩壁左拐，就看到一座六角攢頂，飛簷鬥拱園雕石亭。解放初期，一股國民黨殘匪逃上華山，妄圖憑借天險繼續殘害百姓。英雄的人民解放軍偵察員，打破了“自古華山一條路”的神話，在當地采藥人的引領下，從更險峻的黃埔峪的鷹飛猿攀的鳥路飛上華山。神兵天降，將盤踞的殘匪一舉殲滅。修建“智取華山紀念亭”，立碑記事，就是讓英雄們的千秋偉業，為後人永遠銘記，世代景仰。
乘索道上山的遊客，下索道後爬上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紀念亭。此時，亭邊和由此向北，向南的狹窄小道上擠滿了人。你來我往，摩肩擦踵，喧囂之聲不絕於耳，與我們一路上山的寂靜形成巨大反差。時近正午，爬了近3個小時，肚子也提意見了，便坐下午餐。
華山由一塊完整碩大的花岡岩構成。分東，西，南，北，中五峰。五峰環抱鼎峙，橫空出世，“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裏”。小徐曾遊遍諸峰，他就成了我最好的導遊了。
北峰孤懸北麵，我聽從他的建議，先南下金鎖關，遊過四峰後再光顧它。從紀念亭去金鎖關的山路，全在山脊上。處處險象環生。“擦耳崖”路之窄，“上天梯”之陡，“蒼龍嶺”行路之難，驚心動魄，難以備述。曆經千難萬險終於到了“韓退之投書處”。傳說唐代大文豪韓愈遊華山至此，見前路陡峭，回路凶險，不禁失聲痛哭，遂修書求救。今日山路經華山勞工十數年一再修建，險段都加了鋼柱鐵索，遊人安全得以保障。即便如此，行走其上仍不免心驚肉跳。古之路簡陋之極，韓愈失聲也在情理之中。
我曾去過國內許多名山。除有索道外，山道上都有轎夫。但華山例外。登華山猶如上天梯，縱使有人抬轎，又有哪個遊人敢坐呢！路上碰到幾個挑夫，都是一把年紀。他們是給山上飯店攤點送食品，蔬菜和飲料的。一挑幾十斤重，風裏來雨裏去，運費不過百元。常年過度勞累，他們個個精瘦，腿上，臂上青筋暴露，滿身古銅色。靠出賣體力從事簡單勞動，其價太低廉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就是現實啊！
登華山的最後一道關金鎖關，位於蒼龍嶺盡頭。它是通向東，南，西，中各峰的咽喉，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通往關門的幾十米長的鐵鏈上，掛滿了各種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金鎖。有企求愛情永恒的連心鎖，有保佑親人吉祥的平安鎖，有乞求榮華福祿的富貴鎖，不勝枚舉。關上商家巧嘴如簧，言“在此求鎖最為靈驗” 。其用詞之玄，不由你心不動。華山是道家第四洞天，因陳傳，郝大通，賀希元等著名道教高人在此隱居修行而斐聲中國。眾多善男信女千辛萬苦冒死登山，就是想沾一沾道家的仙氣。登上華山，為其鬼斧神工之奇境折服，便以為自己也飄飄欲仙了。人人心中都有一種信仰，這種信仰的力量有時是超自然的，，，，，，，
站在金鎖關上北望，隻見北峰四麵淩空，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其“雲台峰”之名名符其實。南望南峰，隻見落雁峰居中，鬆檜峰居左，孝子峰在右。三峰如一圈椅，又如“巨人危坐而引雙膝”。
過了金鎖關便有了岔路。小徐決定向右繞行去西峰，再經南峰奔東峰。
西峰海拔
由西峰去南峰，要經過屈嶺。屈嶺是條山脊。行走其上，猶如走在數丈高的危牆上，如履薄冰，令人心驚膽顫，何況又在雨中！
登上落雁峰頂時，雨下得更大了。南峰為華山之首，亦未“五嶽“峰高之最，海拔2160，
東峰是華山上觀日出的最佳處。原想在此住一夜，一來撞個大運明天天晴看日出，二來再去兩處探險,了卻小徐的心願。可“東峰飯店”是“官”家開的，明明一個客人都沒有，卻非要我倆包10人間！真是豈有此理！下到“金土地飯店”，小徐還是嫌質次價高。這時已是午後四點，我已走了8個小時，早已筋疲力盡。再下至金鎖關下的“五雲峰飯店”時，小徐聽說索道開到7點，便決定放棄探險，乘索道下山。我也顧不得貴賤，就在這裏過夜了。
（二） 華山探險
在“五雲峰飯店”，我選了最便宜的20人間（50元/天），屋裏有10張上下鋪雙人床。我剛慶幸一人住這麽大房間時，陸續又住進一對年輕夫婦和四位外國遊客（三男一女）。華山上的賓館飯店，不論豪華間或標間，室內都沒有衛生間，也不能淋浴。其標價要幾百元，住一夜很不值。看來與我有相同價值觀的還是大有人在。
進屋後，我立刻脫下浸透了汗水和雨水的內外衣，換上幹燥柔軟的絨衣絨褲，那是老伴臨行時硬塞進背包的。我早已饑腸轆轆，也顧不得衛不衛生，就狼吞虎咽地吞下麵包，香腸，又喝了牛奶和一罐啤酒。酒足飯飽後，身上暖和多了。信步走出飯店，天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雨還在下，風把雨絲吹到臉上，涼絲絲的。店裏就我們7個遊客，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隻好早早鑽進被窩。不一會，那位中國小夥就輕輕打起鼾，四位外國遊客則擠在兩張並起的床上打撲克。我聽不出他們說的是那國話，他們也不懂中文，大家無法用語言交流。我就在半睡半醒之中，迷迷糊糊熬到天明。
清晨，雨已住，天放晴。早上6點多，我起床走出店外，看到一輪紅日從路邊樹叢間冉冉升起。天空雲霞萬朵，氣象萬千。我驚詫這難得一見的美景，便狂奔回房間，連喊帶比劃叫醒大家。他們迅速穿好衣服，背起背包跑出屋外。
我沿著石階奔上金鎖關，過關後直奔東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華嶽仙掌”。和煦的晨光照在東峰東側絕壁上，崖色蒼青，五道乳黃色石髓宛若掌印。這一天然掌印還流傳著一段美麗的神話故事。上古時代，黃河東流被華山阻隔，黃水泛濫，人或為魚鱉。大禹治水至此，請來巨靈神幫忙。巨靈神揮巨掌打在華山東峰峭壁上。華山諸峰為之顫栗，慌忙讓路。黃河得以東流入海。自此，巨靈神留下的神掌印遂成為關中八景之首。
沿另一條路我到達“雲梯”下。“雲梯”高20多米，是上東峰的捷徑。我手抓懸垂的鐵索，腳蹬在懸崖上鑿出的石階，拚盡全力爬上了去。站在峰巔的朝陽台上四望，頭頂晴空萬裏，腳下雲海茫茫。層巒疊嶂，猶如大海中的孤島隨波濤起伏，忽而聳起忽而隱沒。峰上喬鬆巨柏，陰天蔽日。風吹林間，鬆濤湧動，如天籟之音。林間雲霧漂渺，空氣沁人肺脾，能不讓人飄飄欲仙？
華山有兩個探險旅遊項目。一處是東峰的鷂子翻身，它是通往下棋亭的必經之路；另一處是鬆檜峰的長空棧道，由此可去思過崖。小徐有心卻無緣，兩次登頂都沒法親臨其境，隻能報恨而歸。綿綿秋雨挽留我，給了我機會。鷂子翻身景點的管理員是位姑娘。她見我滿頭白發，一人獨行，擔心我有高血壓，心髒病發生意外。當聽我說話底氣十足後，才放心地把保險帶租給了我（租金30元）。她幫我係好安全帶，又教我如何在鋼纜上換掛帶扣，叮囑我在懸崖上要始終先邁右腳，找到石窩後左腳再跟進。按著她的講的要領，我兩手抓住兩側的鐵索，一步一步下蹬。人懸在空中，仰頭上望，隻見蘭天不見山頂；低頭下看，深不見淵底。心裏一陣發緊，手腿發軟。這時，四個年輕人從下棋亭返回，親熱地指點我，“大爺，別慌！右腳再下一點，好，踏著石窩了，再下左腳”。有了他們的指導，我懸著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平穩地下到懸崖裂縫上。我把保險帶鉤由豎直的鋼纜換到橫向上，背靠絕壁轉過身來。大概這就是鷂子翻身的來曆吧。依年輕人指引，沿著曲曲折折的山脊小路，爬上爬下，曆盡艱辛，來到四麵懸空的下棋亭。傳說宋太祖與道家大師陳傳曾在此博弈，輸掉華山。亭內石桌上雕刻著當年的棋局，據說至今無人可解。
四個年輕人上去後，再沒人下來，隻剩我孤單單一個人，心裏也有些膽怯。便暗下決心，省著勁，慢爬慢行，一定要平安返回。爬行中我兩眼死盯石窩和鐵鏈，小心翼翼，提心吊膽。不知不覺中猛一抬頭看見笑臉盈盈的管理員，我又上來了！一邊慶興自己安全返回，有驚無險，一邊又有點後悔：沒把這垂直的崖路拍下來，多遺憾呀！管理員很理解我的心情，她說，“鷂子翻身的崖高十幾丈，得附壁而下。非常險呀!您是我見到的爬鷂子翻身年齡最大的了，我幫您照張像，與下棋亭合個影吧。“
出東峰飯店正門，先去了迎陽洞，站在二樓的回廊觀看豔陽高照下的華山勝景。然後經南天門直奔鬆檜峰的長空棧道。昨天那個管理員對我還有印象，很爽快地幫我係上安全帶。碰巧又遇見在鷂子翻身的四個年輕人，大家用微笑打著招呼。我踏著在懸崖裂縫間架的棱鋼，下到100多米處，便看到緊貼在絕壁上的棧道—這是用木板搭在嵌進岩石的鋼柱上，和在岩石上鑿得石窩組成的，總長約200多米的懸空路。我臉貼岩壁，手抓鐵索，目掃左右，一步挨一步，慢慢挪動。時間在那一刻似乎停滯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平台上“思過崖”三個字。這是笑傲江湖”裏令狐衝閉門思過的地方？金大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平台是萬丈絕壁上突出的一塊巨石。台上有人工開鑿的岩洞，洞內供奉真武大帝的全塑金身。香爐裏青煙嫋嫋，看來是常有道士和信徒來這裏進香呢。一棵有數百年樹齡的巨鬆將枝幹伸向崖外，樹枝上係滿了善男信女們的紅絲帶和金鎖。他們這是用生命表達他們願望的真誠！在台上，碰到了同宿五雲峰飯店的小兩口，他們來這裏許願，一定是希望他們的愛情像這青鬆一樣，曆經風雨永遠常青！
再過鬆檜峰頂。峰巔青鬆翠柏，景色誘人。遠望華山神金天少昊的主廟，殿頂的鐵瓦在陽光照耀下閃著烏光。華山神主財，四方求富之人來這裏上香頂禮膜拜，乞盼的就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貿勝達三江”。顧不上休息，我又一次登頂落雁峰。站在峰頂，隻覺天近在咫尺，星鬥伸手可摘。舉目四望，晴日下，群山起伏，蒼蒼莽莽。北宋名相寇準的詩句湧上腦海：隻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
按路標指引，經孝子峰到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在那裏領到了“英雄通道登山記念章”。在俊美的華山五峰圖上，鐫刻著“我登華山我豪邁”六個字。拿著記念章，一股豪氣油然而生，疲勞，驚悸，一掃而光。
站在煉丹爐平台上遙望西峰，峰巔那一片巨石，就如一朵盛開的蓮花，花瓣紋絡清晰可辨，難怪人們又叫它蓮花峰了。我觀整個西峰卻像一艘船頭昂起的萬噸巨輪。“直掛雲帆濟滄海，乘風破浪會有時”。而屈嶺上熙熙攘攘的遊人，就像一個個緩緩移動的甲克蟲。攝影師說，掛曆上的華山美景，就是站在這兒拍的，鼓動遊人讓他給你留個影。
途經中峰時並未停留，隻覺與其它四峰相比，中峰景色太平淡了。大概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吧！
下山前去的北峰。北峰上通東，西，南三峰，下接溝（老君犁溝），幢（千尺幢），峽（百尺峽）危道。峰巔四麵淩空，雲霧繚繞，峰腰樹木蔥鬱。南望蒼龍嶺迤邐直上，蔚為壯觀。峰上一塊巨石上鐫刻著金庸親書的“華山論劍”四個大字，有著俠氣豪情的遊人爭相在此拍照留念。金庸的十四部武俠小說中有十三部提到”華山論劍“，讓華山成為”劍客會盟“，”俠士論武“的最高鏡界，創造出一個充滿神秘色彩和靈氣仙氣俠氣的武林意境。2003年金庸大俠登臨華山北峰，與當今文化名流談古論今，從”劍影江湖“，”俠侶萍蹤“，”金劇春秋“，”情為何物“四個方麵，給文壇留下一曲絕唱，讓”華山論劍“成為華山旅遊的又一塊金字招牌。
自古華山一條路。下山依然行進在這神鬼莫測的險道上。一路上，華山那鬼斧神工之造勢，巧奪天工之峻美，讓我百看不厭，內心依然為這美景振撼！李白讚美華山的詩句又一次在我耳邊響起：西嶽崢嶸何壯哉！黃河如絲天地來。三峰卻立如欲摧，翠崖丹穀高掌開。白帝金精運元氣，石作蓮花雲作台。
就在這極度興奮中，一天走了九個多小時我竟毫無倦意。下午四時，回到出發的起點玉泉院，結束了這段終生難忘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