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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冤冤相報,薄熙來畫虎類犬

(2012-02-10 07:42:25) 下一個

黑白道冤冤相報,薄熙來畫虎類犬
玄野

薄熙來主政重慶的這些年,大肆效法毛澤東肅反文革等運動中的手法,發動群眾,整肅官僚。官員欺淩百姓的情況很可能被杜絕了,(真實情況如何,隻有重慶人民能證實。)但是人民大眾的福祉是否就實現了呢?國民是否就已經安心社會秩序建設了呢?官員們是否就真地服務為民了呢?紅歌唱到雲霄裏,真正解決民眾之急了嗎?還是如同大躍進文革那樣,到頭來鏡花水月?在薄書記大肆複活中共逐次運動中的手段時,我一直懷疑,曾經在運動中遭盡迫害淩辱身心飽受摧殘的所有中共元老們,他們在八寶山的靈魂如何能安睡?任何重複既往諸次運動中的極端專政思維的做法,都是在中國老一輩革命家的傷口上撒鹽。而作為革命後人的薄熙來這樣做,就更不可原諒。真不知道他運用這些文革整人與酷吏手段的時候是否會想到薄一波曾經在同樣的手段之下飽受淩辱。

薄熙來效法毛澤東,夢想重塑毛澤東偉業,可惜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毛澤東的功過是非本文不談,這遠不是幾幾開之類的說法可以定論的。毛澤東的雄才大略無法企及,他的特定的感情性格也完全不可複製,而他在信仰方麵的迷失也導致了中華民族之痛。毛澤東的質素無法比擬,那麽毛澤東的行為風格就絕對不要模仿,任何模仿都會對人對己造成巨大傷害。單就人際關係方麵,毛澤東所奠定的人際基礎就無人可比。他的鐵杆戰友之多,對他的忠誠度之高,完全無法想象。此處所說的鐵杆不是某些走狗之類的人物,而是在長征途中跟隨老毛出生入死的將帥與政治家們,諸如周恩來,林彪,彭德懷,鄧小平等等。這些人被毛澤東多次迫害打擊,但至死他們都沒有反對毛澤東的話,也沒有反擊毛澤東的行動,僅對毛的做法表示不解。即使唯一的例外林彪叛逃,隨著信息的揭秘,也越來越證明是林立果將林彪綁架上了政變,沒有什麽證據顯示林彪有反毛的言行。就毛澤東的不可模仿不再深入討論,僅舉此例。

毛澤東是走鋼絲如履平地,薄熙來則是走平地如履鋼絲。沒讓你玩什麽十個盤子八個碗的高難度動作,就王立軍一個碟子,你丫居然給摔地上了,而且碎得還這麽徹底,連個整瓷兒都找不著。是眼神兒不好,還是手腳不靈光,或者是智商有問題?這日後如何在政界混啊,搶一農場養豬得了,汽車廠是幹不了了。出了這麽大的簍子還在位置上賴著,隻能被人拿在手中當槍使了。至於薄熙來是否有那份骨氣,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點筆者想討論一下薄熙來王立軍暴力打黑的過錯。

耶穌結論說:"當愛你們的仇敵,為迫害你們的祈禱,"然後解釋原因道:"好叫你們成為你們天父的兒子;因為他使太陽照惡人,也照好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 這一從天道到人道的推理過程,省略了一個大前提,就是中國哲學中的天人合一,用老子的話說最簡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既然天道是"太陽照惡人,也照好人",那麽人道就應該是:善人和惡人都有維持正常生活的權利。從這個哲學看,上世紀的各種形式各種借口的專政是愚蠢而違背人道地道和天道的。所以,人間政治的義務就是揚善抑惡,勸善避惡,化惡為善;而不能是因為曾經惡的行為而剝奪人其他方麵生活的權利,不能因為人的點滴之惡和某時刻之惡就認定此人是本質之惡和永恒之惡。至於羅織罪名,強善為惡,以邀功請賞,則完全不能容忍。惡在於行為,而不在於人,消除惡在於消除惡行與致惡的環境,教化民眾,提升人的精神境界,絕對不是消除惡人。政治絕不應專注在懲治惡人,宣揚善惡對立,搞各種形式的專政。社會所需要的不是打擊黑社會分子,而是要將他們轉化到正常的社會秩序中來。黑社會分子蒙受過分的冤屈同樣是嚴重的社會問題,也會對廣泛的社會成員造成巨大傷害。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人都是善惡的混合體,在思想上和行為上都是如此,人隻有程度上的差異,沒有嚴格意義下的區別。以絕對的標準劃分善惡是愚蠢的,這樣會造成兩方麵的惡果。一者,任何人都有可能因為曾經的一點惡被整體否定打倒,從而人人自危。人有尋求安全的本能,上麵的環境致使人必須通過選邊站來獲得安全,而不是通過自善其身而獲得安全。最終道德成為廝殺的武器,社會進入互相傾軋的叢林狀態。二來,真正追求善的人墜入迷茫,對於自己所不具備的而被官方強加的道德,在良知的驅動下要解脫卻不能,最終在欺世盜名的自責和外界不斷宣揚的道德高標身份之間形成越發深刻的衝突,從而導致對道德與善惡的幻滅意識。

如果我們回憶上世紀中國社會的道德取向,會發現社會在善惡評價上一直是極端而尷尬的。好人無所不善,惡人則一無是處。當年在智慧和人品上被譽為僅次於主席的劉少奇,一夜之間變成惡毒陰險十惡不赦的漢奸公賊。這種瞬息萬變的善惡取向,令百姓無所措手足。至於後來的各界楷模廉潔奉公的模範,一夕間東窗事發化作眾人痛罵的腐敗典型,已經數不勝數,讓人懷疑所有在台上誇誇其談反腐敗的官員是否都在賊喊捉賊。

善者自成,惡者自毀。一個人行惡,最終要麵臨個人靈魂的自我審視。團體行惡,如果這個團體被惡充斥的話,它會在麵對利益時自相殘殺而迅速土崩瓦解。當黑社會大麵積長期地存在並且發展壯大時,就自然證明了黑社會不是一個惡字那樣單純,我們就不得不仔細考察這些黑社會是否維護了政府在某些方麵所疏失了的公義,就象宋江的替天行道一樣。中國當代政府對黑社會的妖魔化是不對的,真正有資格評定這些黑白交混的組織的,是當地的平民百姓。

黑社會的問題不在於善和惡,而在於其以私代公,以個人和小團體的片麵判斷取代了社會和公眾的公開公正的評判。因為政府的按部就班的公義往往被人視為官僚拖遝,一些輕薄子就憑個人義氣來莽撞下結論。實際上,薄熙來和王立軍繞過司法程序和新聞監督機構所行的快速判決,又何嚐不是相似的味道?所以,黑社會不是魔鬼,不是無惡不作,而是建立在片麵公義上的不能貫徹理性的亞社會群體。這是其愚蠢的一麵。黑社會發生的客觀環境,主要是政府不能為民眾主張正義,民眾又有尋求正義的本能,其無奈的選擇就是尋找黑社會來解決。這是其積極的一麵。其消極的一麵是與權力勾結,魚肉百姓,欺上瞞下。如果說群眾自發的黑社會是無奈的選擇,那麽與權力媾和的黑社會就是貪婪和放縱的產物。利用公權力來達成掌權者和黑勢力的利益,是赤裸裸的少數人對大多數人的剝削與壓榨。這是黑社會邪惡的一麵。所以說,獨立與政府的黑社會沒什麽,與官員勾結的黑社會才真正可怕。

黑社會的確擾亂社會秩序,盡最大努力消除黑社會當然是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從這一點責任講,王立軍的確有汗馬功勞。問題是,打擊黑社會的目的和方法應該怎樣把握。毛澤東在革命時期曾經提出,用革命的兩手對付反革命的兩手。這樣的策略造就了中共的成功。這樣的策略對中國的長遠影響我們暫且不論,所謂"並兼者高詐力,安定者貴順權。"革命時期的正確策略與和平時期的正確策略完全不同,和平時期沿用戰爭時期策略,在曆史上的慘痛教訓太多了。秦朝瞬間覆滅,現代曆史中的大躍進文革,問同胞可堪回首?用更黑的手段對付黑社會,將會染黑自己。也許王薄二人的理想也是為社會造福,但是,這樣的手段久了,客觀上給社會帶來的危害大於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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