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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性罪》12

(2009-03-14 16:58:19) 下一個

     (12)

龍康(廖倫焰) 

腳步聲斷斷續續地響了一刻鍾左右消逝了......
  
天快亮的時分,玉瓊和大勇經過一夜緊張後都迷迷糊糊地有了絲睡意時,忽然,敲門聲把他們驚醒了,大勇猛地從床上躍起,輕聲說道:“瘋子來了?!”

玉瓊緊張地說道:“也許是護士!”

大勇說道:“護士這麽早來幹什麽?護士有鑰匙!”

過了一下,玉瓊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大姐說過的,他犯病後,天快亮時會清醒,他這陣如果是清醒的,我就好好地和他交談,我相信我能以情感人地說服他。我們如果不開門,他明明是清醒的,也可能急瘋,從這陣有節奏的敲門聲上可以判斷出,他很可能是清醒的!”

大勇說道:“他如果不是清醒的,亂來咋辦?”

玉瓊說道:“如果不是清醒的,如果他亂來,你就不要傷著他哪兒地治服他!”

大勇起身去開門,玉瓊忽然輕聲喊道:“先不忙開燈,要做點提防……萬一他有凶器……”

大勇邊答應著邊去到門的一側輕輕地擰開門後,一個高大的黑影走進了病房,大勇在距黑影兩尺來遠,也看不清黑影的模樣。“姑娘!”黑影站在門口,用十分粗啞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很輕地喊了聲,病房裏沒有任何回應聲。“姑娘!”粗啞的聲音又從黑影口裏傳了出來,並且帶著很重的顫音,病房裏仍然沒有回應聲。“姑娘!”黑影口裏傳出的聲音增大了,音質變得更沙啞,仿佛喉管也跟著聲音在痙攣,屋子裏仍沒有回應聲。

黑影開始慢慢地朝前移動,大勇“啪”地一聲按亮了電燈,眼睛在短時間的花了一下後,看清了進病房的黑影才是瘋子的妻子,山上見到過的那位老年女人,手裏還提著一大包東西。老年女人急步走到玉瓊床前,神色慌張地說道:“他沒傷著你那兒?昨晚就這麽一夜捆著睡的?!”

玉瓊見老年女人麵容十分憔悴,便伸出雙手,拉著她的手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細聲地說道:“我們躲得很及時,他砸開窗子進來前,我們已經出病房了!他回去,都發生了什麽,你身子骨像全散架了!”

老年女人長長地舒了口氣,邊從提來的口袋裏把玉瓊的衣物、乳罩等東西往外拿,邊悲戚地說道:“昨夜他把你的這些衣物都穿在身上的最底層偷了回家來,把衣服給我穿在身上,把乳罩給我戴在胸上,說是從老遠的地方把你給找回來了,把我認著了你的拚命地發泄……!”

玉瓊吃驚地說道:“他沒傷著你哪兒吧?”

老年女人說道:“把舌頭給我咬出了血,我這陣跟你說每一句話舌頭都痛!”

玉瓊沉默了下說道:“這幾天你沒跟他同房?”

老年女人說道:“在山上見到你們後的一連兩晚,我都主動要他跟我同房,想這樣來降低他的性興奮,避免性興奮對他神經的刺激出什麽事,同房後,還把他的手和腳給他套在床上捆著。昨晚,我實在堅持不了了,以為他有兩晚上性生活後,性的要求也不會高了,就沒和他同房,隻把手和腳給他套在床上套子裏,可哪料得到他能掙脫套子跑掉,他跑出屋時,我一點也不知道!”

玉瓊說道:“他這陣又清醒了?”

老年女人說道:“先陣他醒來,精神正常了,問我他怎麽在我房間的床上睡,說天已快亮了,今早晨是你們答應上山的最後一天期限了,要早點上山去。我讓他等我一下,跑到你們這兒來了!”

玉瓊說道:“昨晚他離開病房一個小時左右,病房外的走廊上還有腳步聲,響了一刻左右,我和大勇都很緊張!”

老年女人說道:“那是我上這兒來過,我擔心你們出了什麽事,上來後見整個樓房靜悄悄的,我的擔心減輕了,在走廊上徘徊了一陣,心想,你有這麽個壯實的男人在身邊,即使出了事,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如果出了大事,他也不會回來那樣待我,最好不在半夜叁更敲響門打擾你們,如果他先已經驚擾了你們的話,我再來讓你們休息不好,更對不住你們……”

玉瓊十分同情地說道:“這會兒,還需要我們上山去嗎?”

老年女人哽咽著地說道:“這多難為情,讓你們還上山……如果你們可憐我這個老人,上山去,就告訴他,你們是外地人,今天走了,打消他腦子裏你還在這裏的念頭,避免他今後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再在醫院裏、城裏四處亂竄地找你,再出事來……”老年女人說完,眼角上出現了淚花,嘴角也輕輕地抽動起來。

玉瓊說道:“要哭就放開哭一場吧,大姐,憋在心裏難受!”老年女人喊了聲“妹子”,一頭撲在她身上哭開了。
   

  春天來了,玉瓊每周在寫作和照料丈夫的空閑時間,都要抽一兩天時間和大勇約會,他們約會的上午一般都是在野外散步賞景,大勇已讀了一些玉瓊送給他的書,自己還在書店裏買了一些書讀,散步賞景時,倆人間有了更多的語言交流,下午他們去賓館裏無比歡樂地做愛,做愛時,大勇使用避孕套的時間比過去多了,使用避孕套會降低男人性的興奮程度,延長射精時間,而女人在春天裏,生理上格外需要,男人射精時間的延長,正好適合了女人的生理特點。極個別的時間,他們在長時間熱烈地做完一次愛後,還會再做二次。
  
春天,既是多情的季節,又是多夢的季節,幾乎每天晚上玉瓊都有美夢。夢中,有時她是一隻白鶴,在無噪音和塵埃的宇宙輕鬆地飛翔。有時,她是水,在天河裏自由地流,河上漂旋著一朵紅花,花往哪裏漂旋,她就追逐著往哪裏流動。有時,她夢見她成了觀世音菩薩,坐在盛開的蓮花上,和佛主如來,尚未修煉成仙的悟空一起,佛主愉快地擁抱她後,慈愛地把悟空推給她,他和悟空升到佛主頭頂上去後,佛主喚來一朵彩雲樂嗬嗬地把他們包裹在了裏麵。也有的時間,她夢著佛主和悟空在天上鬥法,相持不下時,佛主要念動咒語移大山壓悟空,她忙招呼悟空到她身邊,佛主便放棄了念動咒語的念頭,和悟空重歸於好。

她還夢著過她踏著彩雲地在天上飛,佛主和悟空在她後麵追她,他們追上她後,她從腰上解下綠的和紅的兩根彩帶給了他們一個一根,再往前飛過的地方,天上便出現了長長的綠色和紅色的兩道彩虹。夢見過她變成了一隻小羊羔,由兩個陌生男人牽著她在楓葉飄飛的大山林子裏走,她頸項上吊著的鈴鐺“叮當”作響,兩個男人隨著鈴鐺的叮當聲各自在唱各自的歌。一個晚上,她和大勇在一個大眾化的舞廳跳舞時,她看見了過去被她叫著阿姨的一個老領導和一個陌生的老頭子在舞廳裏麵,光線漆黑了的那曲也摟著的在跳,她便和大勇離開了舞廳。

那天晚上,她就夢見了兩隻雌性的,像媽媽與女兒一樣的白天鵝,帶著兩隻雄性的,像父親與兒子一樣的白天鵝,相互隔著一段距離地在廣袤的宇宙中追翔。突然,天上響起了一聲霹靂,把像媽媽的那隻白天鵝霹了下去,她慌忙地一頭追下去,結果和像媽媽的那隻白天鵝一樣地陷在了藻澤裏。第二天,她去看望老領導一家人時,老領導正陪著大她近
20歲的的丈夫在池邊柳樹下愉快地垂釣,他們身邊,有一個年齡與老領導相近的、身體結實的老人陪著他們,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老人正是昨晚在舞廳裏與老領導跳舞的那位。

老領導愉快地招呼她,向她介紹那位老人,過去是她丈夫手下的一員廳長,退休後,仍感謝她丈夫當年的栽培之恩,經常到他們這兒來和他們一起怡養天年。老領導的丈夫在老領導向她介紹完後,要想從藤椅上站起來和她握手時,他的那位老部下,忙上前攙扶起他,老領導的丈夫握著她的手顫顫抖抖地對她說道,他這一身的病都是當年過雪山走草地那會兒積累起的,不然,身體不會老得很快。從老領導家回去的那天晚上,她又夢見了頭天晚上夢見的那四隻白天鵝和一隻老天鵝一起在天上飛翔
,一會兒,老天鵝被四隻白天鵝甩掉了,四隻白天鵝飛到地上變成了人,那隻老天鵝還在天上迷失了方向地不知該往哪兒飛地亂飛。四個人又重新變成了白天鵝飛到了老天鵝身邊,護著氣喘籲籲的老天鵝慢慢地朝宇宙深處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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