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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性罪》2

(2009-02-26 07:23:20) 下一個

     (2) 

龍康(廖倫焰) 

女人如玉的身子在陽光照射下,滲透著紅彤彤的光。“這兒是野外呀!”女人雙手捂著胸,閉著雙眼,羞澀地說道。“沒人的,我一上來就察看了,沒人的!”男人激動地顫抖著嗓子,邊說邊把女人下身遮羞的一點東西也脫了下去。女人雙腿緊合著,胸和臀部輕輕晃動起來。“我的至愛,瞧你這模樣,像要飛起來了呀!我的性這陣雖然強烈得不可遏製,也要好好目遇一下你在陽光下的身子。結婚以來,我從來沒有領略過的你的這樣美的身子,待我把你的美停留在目遇之中一兩分鍾,把你這通體透明的身體,刻在腦海裏一兩分鍾後,再把你抱到床上去!”男人說著話,很快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雙眼緊盯著女人的在她身邊慢慢地繞著圈子。女人輕輕地跺起了腳,邊跺腳邊羞澀地說道:“行啦……行啦……”男人把她抱到了床上,幾分鍾後,熱血沸騰地和她做完了愛。 

“親愛的妻,我現在有興致陪你很好地賞景了啦,”兩人起身來,收拾好床鋪,走到壩子邊上,男人興致勃勃地邊極目遠眺四周的景色,邊神采飛揚地說道,“陽光,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溫和;山巒,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綠;自然,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富有詩情畫意,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妙趣橫生!秋蟲這陣也鳴唱得更有勁了,像渺渺的天音,回旋於崇山峻嶺中間。宇宙形成多少年後,才有這美妙的音樂的呢?可以知道的是46億年前形成了地球,38億年前地球上有了生命。這音樂,至少有38億年了呢!舞蹈呢?玉瓊,舞蹈呢?  ,舞蹈就是這舒袖的輕風吧!地球上的舞蹈,比地球上的音樂來得更早,46億年前形成地球那會兒就有了,早了音樂幾億年呢。南麵的山頂上,還有個廟子,就是你先陣說的那個廟子吧,像是新建的,白色的磚牆分外耀眼,裏麵供奉的諸神,是在有了我們人類以後才有的,比地球上的音樂舞蹈又要晚出了若幹億年!”妻子把頭趴在了丈夫肩上,一頭散開來的烏黑的發瀑披在了他身上,顯得疲憊地說道:“你的情緒真好,始終如一的好啦,我這會兒,卻已無心賞景了。你破壞了我對自然的感受,心情不像先陣那樣活蹦亂跳了!你的乏味,破壞了我對自然的感受。因為,我本身不想要,你強要給我。所以,乏味……你一定要我要,強要我要,所以,破壞了我的心情!我這陣,下身還隱隱作痛呢!”男人微笑著說道:“妻啊,愛就是這樣,有時總得給對方犧牲一點吧!”說完,把女人的腰緊摟著了,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一種特殊的歉意。“我們下山了吧!到土地廟那兒的山凹去,歇息一會兒再往回走。”女人說道。“好,依你,下山。本來我還想再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好好地欣賞品味一下自然的美。現在依你,下山!”男人說完,挽著女人的手臂,順著山上的小道,向土地廟那兒的山下走去了。 

  土地廟的位置處在兩匹大山斜著的山梁向下延伸的交合口上,廟前的小壩子,與東邊狹長的田疇平行,壩子與田疇之間,有條深溝隔開著。叁棵幾人才能合抱住的、樹皮龜裂的黃葛樹一字形地排開在壩子西邊上,巨大的樹冠蔭蔽了整個壩子。廟子正對麵的壩子盡頭有一座四五米長、一米寬左右沒有欄杆的木橋,木橋距離它下麵石板鋪成的山間小道六七米高。他們來到這兒時,橋旁邊一頭健壯的牛正在吃著地上的青草。女人的丈夫進到廟裏,搬出一根長條凳,正招呼著女人坐下來歇息時,女人已好奇地向木橋上走去了。剛走上橋頭,那頭看上去十分乖馴的大牛,忽然沒有一點聲響地騰起兩隻前腳到女人雙肩上猛地一推,女人“啊”的一聲從橋上墜了下去。那牛騰起兩隻前腳時,尾巴在地上抽了一下,打到樹枝上的泥沙,很快像細雨般“嗖嗖”地飛落了下來。  

  當女人丈夫臉色鐵青、雙唇發黑、驚恐萬狀地衝到橋下時,一個多小時前他見到的那個犁地的青年農民,雙手把女人抱在懷中地在橋下站立著。見他跑上來,十分鎮靜地對他說道:“我正好打這兒經過,接住了她!”男人上前望著女人不停起伏著的胸脯顫顫抖抖地說道:“她心髒跳動很快!”青年農民輕聲說道:“比剛接住時慢了些!”男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從衣兜裏掏出手帕,把女人頭上沁出的虛汗擦了,在路旁拾起女人跌落了的提包,拿出手機,走到遠處給醫院撥了急救電話忙走了回來。“不要說話,就這樣抱著她,她一會兒就會清醒過來!”青年農民說道。過了一會兒,女人的心跳減慢了,眉毛開始輕輕擰動了。再過了一會兒,雙眼吃力地睜開了條縫,世界的光在向她眼睛裏灌注進去的那一刹那,立即閉上了。又過了一會兒,眼皮開始輕輕地跳動,一陣,雙眼終於完全地睜開來,愣怔地望著天上了。男人輕輕呼喊著她的名字,漸漸地,她的嘴唇輕輕抽搐起來,眼光向男人臉上轉了去,發傻的眼神消逝了。青年農民輕輕地把她雙腳放到地上,兩個男人一邊一個地攙扶著她的手臂地讓她站立著了。她站立著時大腦的氧分明顯比仰臥時缺乏,心髒“砰砰”地加劇了跳動。她閉著眼睛慢慢地適應這個過程後,睜開眼來輕輕地帶著疑問地說了一句“我得救了?!”然後,試圖要掙脫掉兩個男人獨自站一站。剛一掙脫,便像風箏斷了線似的朝地下栽去,兩個男人立忙扶住了她。她使勁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後,再次掙脫了兩個男人的攙扶,穩穩地站在那兒了。“要麽摔死,千萬別成殘廢,成為潤澤的拖累!”她咬著牙關地說完這句話後,朝前走了兩步,潤澤忙上前攙扶著她。她虛弱地停下來一下後,繼續堅持著的朝前麵慢慢地走。才走出幾米元,人便像徹底地乏了,腿再也向前挪不動了。

青年農民上前把她抱起在懷中,向公路上慢慢地走去了。女人渾身酥軟地在他鐵扇麵般寬闊結實的懷裏凝望著他,方正的臉型和丈夫相仿,五官非常地勻稱,膚色呈黃銅色。丈夫光生的臉膛在平常看上去能看見散發著詩韻和文采,他臉膛上看上去隻有勇敢、堅韌和剛毅。“謝謝您
--”女人平靜地續斷續絕地說了句後,閉上了眼睛。“那該死的牛--”女人的丈夫忽然義憤填膺地邊吼叫邊拈起塊石頭向木橋上走去。“哎,你別去!別撞著你,快回來!”青年農民輕聲而急促地喊道。男人躊躇著步子地回了來。“那牛沒什麽錯的,畜生,懂啥!變牛也是苦的,比人苦。她一會兒再醒過來時,就不會有什麽事了。我這樣有節奏地抱著她在懷中慢慢地走動,對穩定她過度驚嚇的情緒會很有好處!”青年農民說道。“你累了,讓我來抱一會兒吧!”女人的丈夫說道。“不,我抱著,她像嬰兒在搖籃裏慢慢地搖蕩,你沒有我這身力氣。再說,你跛著腳,你腳有點跛!”青年農民說。“哦,我完全忘記我摔傷了,手上也還有血呢,先陣從橋上衝下來,跳了個小崖。”女人的丈夫說道。他們走到了公路上,又順著公路朝前走了一小段後,救護車的笛音遠遠地響起了。“你給我留個名字和電話吧,待她好了,我們來看你!”女人的丈夫說道。青年農民告訴了男人他的名字和手機號碼,男人把它存進了手機裏。“她叫什麽名字啊?”青年農民問道。“吳玉瓊!”女人的丈夫十分赤誠地告訴了他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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