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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天怨地的國民黨中將黃維 zt

(2009-02-05 19:20:22) 下一個
不怨天怨地的國民黨中將黃維 zt

作者:woyan


黃維,生於1904年,出身於江西貴溪盛源鄉一戶普通的農家。父親在其七歲時早逝,由其伯父將其帶大。因家境艱難,中學畢業後在家鄉擔任小學教員。在此期間開始接觸共產主義思想,並認識了中共早期的領導人方誌敏。1924年因在學校宣傳共產主義思想與當地鄉紳交惡而被迫棄職離鄉。經方誌敏安排,找到了中共江西地下省委負責人趙醒依,由他做為介紹人進入黃埔軍校一期,和大將陳賡成為了同班同學。畢業後曾參加過東征陳炯明和北伐戰爭,以勇敢著稱。不過陳賡對這位同學的評價並不高,在圍殲黃維兵團前的前委會議上,陳賡就說此人書呆子一個,完全按兵法做戰,指揮僵硬死板,教書還成,打仗沒什麽可怕的。


從上麵的內容可以看出,黃維初步具有的成為一個共產黨員的前提條件,不過黃維最後卻投靠在陳誠門下,作為陳誠嫡係中的一員。


黃維為人清廉自守,也踏實肯幹,其性格品格和陳誠很是相像,在國民黨內部曾有黃維是陳誠影子的說法,陳誠對這個影子自然也是關愛有加,每一年提一級,三十歲時就做到了中將軍長,是當時國民黨軍中有名少年得誌,平步青雲型的人物。曾被國民黨中統元老陳立夫看中,想招為女婿。他又以早以婚配為名拒絕。


何應欽和陳誠素來不合,43年一次查到黃維在任五十四軍軍長時吃空餉,雖然當時在軍隊裏幾乎所有的高級軍官都吃空餉,但何想以此打擊陳誠係,便以此為理由罷免了黃維,並試圖兼並五十四軍。但沒想到黃維吃空餉不是為了自己貪汙,而是士兵生活太苦,他借多列一些人名來給士兵一點補貼。一時之間全軍嘩然,鬧事的士兵在軍部門口架起機槍,嚇的新任軍長鍾彬不敢上任,下麵的軍官聯名告到了蔣介石那,甚至有人說要實施兵柬。何應欽也不敢怎麽樣,加上蔣也不想讓何係一支獨大,最後隻好不了了之,黃維改任昆明警備司令和青年軍第三十一軍軍長。


黃維的成名之戰是淞滬抗戰時的羅店之戰,當時任第十八軍第六十七師師長。麵對日軍的進攻,生生守了一個星期,打到最後黃維手下三個團長,一人戰死二人重傷,師部除了一個電報員,連文書炊事員都拿槍上去了,戰後整編,活著的人連一個團湊不上,當時國民黨的宣傳機構曾大肆宣傳黃師長的忠勇可嘉。不過事後也有不少人說當時黃維的指揮死板僵硬,”書呆子黃維”的名聲就此落下。陳誠可能也心痛自己的部隊傷亡太大,此後安排黃維主要在後方訓練新兵,抗戰結束後黃維任聯勤副總司令,主管後勤。


蔣介石曾想學習美國建立一個類似西點軍校的新式軍校,於48年讓黃任校長負責籌備工作並兼陸軍訓練處處長。

48年九月組建十二兵團,蔣原計劃任命胡璉為司令,因白崇禧厭惡胡璉,後改讓黃維擔任司令。黃維當時辦學校正辦的熱火朝天,原本不想幹,但禁不住蔣的再三召見。陳誠又說”如果他不當,十八軍就會被白崇禧搶走”。沒辦法才隻好應允。任命時還對蔣介石說:等我打過這一仗之後,我還要回去辦我的軍校,司令官還是胡璉同學來做。


淮海戰役開始後,黃維已經發現解放軍有包圍他的介圖,根據十八軍軍長楊伯濤的建議,命令兵團迅速向固鎮靠攏,接觸李延年兵團,合力沿津線向北運動。這本是一招妙棋,不料部隊剛走了一半,黃維發現後續淄重部隊沒有跟上,竟命令部隊在雙堆集宿營,等待跑散了的後續人馬,就是這一天的等待,讓解放軍七個縱隊加陝南12旅、豫皖蘇獨立旅一共二十多萬大軍把黃維團團的圍困在縱橫隻有15華裏的狹小地帶,楊伯濤得知黃維的昏招之後氣的破口大罵黃維是共黨的功臣黨國的罪人。


剛剛被圍時口子還沒收攏,原本還可以突圍出去,黃維又錯用了廖運周做打頭的先鋒,沒想到廖是地下黨員,帶領110師搞了個火線起義,在突圍前又按照黃維“戰車,大炮,一律讓110師先挑”的指示,專挑重炮和坦克走,回過頭來就把炮彈砸在黃維的頭上,成為黃維兵團被殲滅的關鍵轉折點。


特赦後,一次在酒會上黃維和廖運周相見,當時廖是民革中央監察委員,黃維一見他,鼓起兩隻眼睛,咬著牙不理他。楊伯濤當時在座,也大罵廖運周。文強過去勸他們,黃說:“這個廖運周,把我的部隊都送掉了,沒他我還不一定敗呢。”文強說:”不要到了這個時候還罵人家,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恩恩怨怨不要總記在心裏,付之一笑就對了嘛”。黃維說:“你付之一笑,我笑不了。”


12月13日,解放軍開始總攻,十二兵團全麵崩潰。黃維和胡璉和黃維決定分乘一輛坦克突圍逃跑,誰能跑出去就代為照顧對方家屬。臨走前黃維準備了大量的安眠藥,楊伯濤問他作什麽用?他說留著為校長和黨國成仁,楊伯濤大不以為然,說:軍人嘛,照著腦門開上一槍不就完了嗎?到時候來的及吃藥嗎?!


有意思的是楊伯濤在逃跑時看跑不了了,想投河自盡,沒想到冬天河水太淺,隻沒了他半截身子,而且十二月底的河水又太冷,楊伯濤掙紮著從冰冷的河水裏爬了出來時,已經凍的混身麻木,動換不得,靠在河岸上束手就擒。


黃維的坦克跑了沒多久發動機就壞了,黃維換了身尉官的衣服帶著幾個人接著往外跑,晚上12點左右快跑出包圍圈的時候,在一個小村口正好遇上一個解放軍的營教導員帶著兩個士兵在村口巡視,黃維身邊的幾個人都跑掉了,隻有黃維年齡大,身體不好跑不動被捉到。黃維說他是三十軍的書記員,因為還有零星戰鬥,那幾個解放軍顧不上仔細審問,就把黃維關在營部的一間房子裏,沒再管他。第二天該營行軍轉戰,讓黃維跟著,還讓他幫忙扛著一個小鋼炮的炮架,一直到第三天,營裏才派人把黃維和別的俘虜一起送到團裏去,到團裏關了三天,黃維也沒有暴露身份。後來團裏又把黃維送到師裏,到了師裏,有被俘的國民黨軍官指認出了黃維,這才露出廬山真麵目來。


國民黨跑到台灣後,總結淮海戰役,曾說,黃維和黃百韜,是淮海戰役蔣軍中最為善戰也最為忠誠的部隊,但也就是他們害了國民黨。假如黃百韜在碾莊一打就垮,根本邱清泉就不會被粘在徐州,黃維也不會東進鑽口袋,最多是壯士斷腕。假如黃維在雙堆集早早的投降,杜聿明恐怕早早就撤過了淮河,加上李延年,劉汝明,國民黨機動作戰的主力尚存,保住東南半壁河山還有希望。無奈,這兩位黃將軍都很頑強,而且很煽情,被圍之後拚死抵抗,都是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感動的老蔣也不能“棄子”,為了救黃百韜扔進了黃維兵團,為了救黃維,扔進了杜,邱,孫三個兵團!為了救杜,又把李,劉兩個兵團打殘!國民黨就此元氣大傷,再也沒有戰略決戰能力。兩位黃將軍的忠心可謂適得其反,這“二黃”唱的是催命曲子阿。

黃維在被俘後,開始時態度還好,隻是談到自己的罪行時往往百般狡辯,辯解說自己隻是純粹的職業軍人,不懂政治,隻知道服從命令,沒幹過禍害老百姓的事。當說到突圍釋放毒氣的問題時,開始說是南京方麵空軍放的,與自己無關。當有人證明陸軍也參與放毒時,又說他沒有正式下過命令放毒,是下麵人自己幹的,他隻命令將防毒麵具和器材下發到部隊,最後又狡辯說放的是瓦斯,一般毒不死人。

談到作戰經過時,黃維到是能侃侃而談,一次和審他的人員聊了大半夜,舉事實擺例子,其主要內容就是共黨勝的僥幸,如果雙方拉開了重新再打一次,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特別是對廖運周的起義耿耿於懷。

49年底送到功德林,特別是宣布其為重要戰犯後,態度大變,成為國民黨戰犯中表現最差的一個。

剛到監獄時,管理幹部宣布為方便管理,晚上睡覺不許關燈。其他人到沒說什麽,惟獨黃維指著鼻子大罵該規定沒人性、法西斯、虐待犯人。(美軍伊拉克虐俘好象有一項也是睡覺開燈。)

其後黃維就開始留上了胡子,並公開說這胡子是吃蔣家飯的時候長出來的,要留著做個紀念。並在隨身的本子上寫下了於謙的石灰吟和文天祥的正氣歌自勉。

黃維當時身患多種結核病,身體狀況很差,特批吃病號灶,每天早上有一杯牛奶一個雞蛋。當時和他在一起的戰犯回憶說:黃維對共產黨的飯到是來者不拒,每天早上喝完牛奶吃完飯,一捋胡子往床上一靠就開始罵共產黨。雖然說的有些誇大和調侃,但黃維事事對著幹在當時是有出了名的。

每個戰犯到了功德林都要寫悔過書和交待反共反人民的罪行。黃維則拒絕寫任何東西,說自己”無罪可悔”。唯一慚愧的是十幾萬大軍在自己的領導下被消滅,罪過就是因為打了敗仗。在政治學習中更是大放”厥詞”,別人學習共產黨揭露蔣罪行的文件,他說這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抗戰勝利的時候共產黨也尊稱蔣是”人民領袖”,失敗了就罵是他是”獨裁者”。大家說抗戰結束後蔣軍搶奪勝利果實,占領根據地時,他說國軍是當時合法政府治下的正規軍隊,隻要在中國的領土內,去那裏都是合法的,阻撓軍隊進駐的就是叛亂。管理幹部介紹鎮反成果時,黃說這是秋後算帳,對放下武器的國軍人員進行屠殺。當時功德林裏既有國民黨戰犯也有日本戰犯,日本戰犯受優待,每天不用勞動。黃就大罵共產黨,說我們再有罪也沒日本人罪大,憑什麽日本人可以待著,我們就要勞動。

1952年的一次學習,當學習組長宣讀材料,說四大家族控製了中國所有的銀行,將全國人民的財產盤剝到自己手裏時,黃維嗤之以鼻,說到:”要按你們這麽說,現在全國隻有一家中國人民銀行,又受到共產黨毛澤東的領導。是不是可以說現在全國人民的財產都到毛澤東一家的手裏了”。聽到黃維如此狂妄的言論,其他戰犯們群情激奮,紛紛斥責黃維的大逆不道和黃維思想的反動,讓其馬上寫出深刻的檢查。黃維沒說什麽,拿出隨身的筆記本,在上麵寫下幾個大字: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其它戰犯一見大怒,軍統少將董益三當即衝上去打了黃維一記耳光,黃維也不肯示弱,揮拳打了回去,雙方立刻滾在地下打成一團。直到管理人員趕來才被製止。事後黃維認為肯定會受到處罰,沒想到獄方在調查後認為董益三先動手打人不對,主要對其進行了批評,並責令其在全體戰犯麵前宣讀檢查。此事對黃維影響很大,感到共產黨處事還算公允,此後在學習會上不再亂發評論,多數時候改為一言不發。

黃維雖然不說話了,但遇見不中聽的,還是有所表示。許多戰犯在事後回憶時都很佩服黃維能控製放屁的時間。有時黃維對有些人的發言感到不滿時,往往就是大聲放一個響屁,似乎在說那人在放屁。但其他人又不好說什麽,因為俗話說:管天管地,不能管人拉屎放屁。

當時獄方要求戰犯們多讀一些馬列書籍,黃維對這個不感興趣,但看到書目中有一本叫”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不知是說什麽的,就借了過來,一看沒什麽興趣,又趕上當時痔瘡發作,就撕了當手紙用。被其它戰犯揭發後,還狡辯說:”書看完了就失去了價值,我用它當手紙,是發揮了它新的價值,有什麽不對。”

最終促使黃維轉變立場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在關押期間監獄治好了他長期纏身的痛疾頑症,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黃維患有多種結核病。1953年春結核病發作,病勢凶猛,尤其是腹膜結核發展為腹膜炎,出現了大量腹水,兩腿腫脹,不能下地,病情嚴重。管理所當即把他送到複興醫院住院治療。為了治好他的病,還請了北京著名的醫學專家前來會診。當時的特效藥是鏈黴素,但中國自己生產不了,蘇聯的質量不穩定,且副作用大。經周總理辦公室批準,特意從香港重金購買,加上陪住幹部精心照顧,不僅送水喂飯,還要端屎端尿。就這樣,經多方全力搶救,終於把奄奄一息的黃維救活。

黃維病倒了4年多,這4年他思想開始發生轉變。他病愈出院後,曾給院方寫信說:“感謝共產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這樣重的病,又病得這樣久,若在過去,雖然我是國民黨的高級將官,也得一命歸西。”

1958年開始,戰犯開始被批準同親屬見,在黃維同妻兒見麵後,思想進行了徹底的轉變,不再處處抵製改造,而將全部精力投入了一個新的領域,製造永動機。

胡璉和黃維在雙堆集突圍時曾相互約定誰能跑出去就代為照顧對方家屬,但胡璉突圍後並未遵守諾言。當時胡璉負責十二兵團的善後工作,所有少將以上軍官,無論陣亡還是被俘,一律給家屬五根金條做為撫恤。當黃維的妻子蔡若曦去找胡璉時,胡璉不但不給,反而罵道:”整個兵團都讓你丈夫弄沒了,你還好意思來要錢。”後來帶著孩子去台灣投奔陳誠,陳誠避而不見,隻讓副官接待安排。蔡若曦覺得寒心,就和孩子又回到了大陸。共產黨對她們全家卻很重視,特意安排了工作,並讓幾個孩子上了學。當蔡將這些事情告訴黃維時,雖然黃大罵妻子去找陳誠是給他丟臉,但昔日同僚的所做所為和現在全家的情況應該還是對其有所觸動。但讓黃維像其它國軍被俘高官那樣痛罵蔣介石兼狠狠批判自己的反共反人民,以黃維倔強的性格是不可能的,於是決定以發明永動機做為自己立功贖罪的法寶。

黃維開始將該永動機命名為黃維永動機,後因有戰犯批評黃維驕傲自大,想出名,黃維又將其改名叫東方紅永動機。

黃維對軍事工程很了解,畫起圖紙來很是有模有樣的,旁邊再列上複雜的高等數學公式,當其開始向管教幹部介紹永動機的完美前景時,管教幹部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就把黃維的想法和圖紙上交到公安部,公安部又轉給了中科院去研究,中科院也很重視,經過近一周的論證後,答複該設計不可行,並將理由和理論依據寫好退回給黃維。

戰犯管理所原以為黃維會停止這個不切實際的研究,沒想到他卻說許多重大的發明和研究在開始時都是不被人們所認識和理解的,哥白尼的日心說當時也被絕大多數人認為是錯誤的。管理所組織其它戰犯對其進行批判和勸說,他置之不理。讓其妻兒借探視時規勸他,他反而破口大罵,讓他們滾蛋。黃維的大女兒在清華教書,特意整理了曆史上所有發明永動機失敗的例子,編輯成冊送給他,想以此能夠能其進行警醒。沒想到在下次探視時,黃維竟對其妻說:”敏南(黃維大女兒的名字)上次給我的那次材料很好,使我少走了一些彎路,吸取了前人的不少優秀的經驗,現在我對我的發明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不知道黃維的妻子當時是否抓狂,不過後來蔡若曦患了精神分裂症並在黃維特赦後的第二年去世,連黃維自己也承認蔡的病與自己發明永動機有直接的關係。

1963年郭沫若到秦城參觀,黃維得知其為中科院院長,又把改進後的圖紙交給了郭,郭對這東西也不懂,再次轉交中科院物理所,這次答複很快,”違背基本物理學規律,不可能實現”。黃維知道結果後破口大罵中科院的人不懂裝懂,然後自己寫報告要求管理所批給他一部分資金和設備,他要自己實驗。

管理所原本不想和他一起瘋,但黃維自從搞了永動機,事事都很聽話,學習小組會上也不亂說怪話了,也開始寫交待材料了,為了圖個清靜就向上打了個報告問行不行,沒想到公安部請示了總理後竟然同意了。於是黃維在監獄裏有了一個實驗室,開始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68年黃維轉到撫順監獄時還特別要求要把他的圖紙和設備一塊帶過去,從64年到75年,為研究永動機黃維先後共花了一萬多元人民幣,當然最後什麽也沒搞出來。特赦後由於年齡和身體的原因,特別是妻子的因病身故對其打擊很大,黃維最後終於停止了永動機的研究。

黃維在開始研究永動機後,雖然開始服從管教,但對其所在的學習小組組長邱行湘卻始終惡語相加。其實邱和黃同為陳誠係的人馬,邱長期擔任陳誠的待衛長,從職務上講應算是黃的下屬,在洛陽戰役時被俘,其後在管理所改造的很快,是第一批特赦人員。對此黃維很不滿意,認為其在陳誠身邊這麽久,卻一點氣節都沒有。但真正的矛盾激化卻是一次黃維在小組會上大談氣節,邱突然揭發說:黃維本來字”悟我”,一次蔣介石給黃維一幅自己寫的字,在落款時錯寫成了”培我”將軍惠存。黃維就此改稱”培我”,連自己祖上起的名字都可以隨便改的人,有什麽資格談氣節。黃維聽後氣的差點背過去,但又是事實無法反駁,至此和邱徹底結下了梁子。著名報告文學”將軍決戰豈止在戰場”的作者黃濟人是邱行湘的侄子,曾很奇怪他在采訪時黃維對他的態度,卻不知道黃維其實對他已經算客氣,要是他叔叔來訪,估計連理都不理。

黃維特赦後任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專員,第五屆、六屆全國政協委員。但其倔強的性格和固執的脾氣卻一點沒改。

80年代初軍隊要出一本以國軍觀點看淮海戰役的書,傾重於高級指揮上的戰術和戰略決策。黃維說要以國民黨的觀點來寫,書名中就不能有淮海戰役的字樣,而應叫徐蚌會戰,當被否決時黃維立刻幹脆的回答那我就不寫了。沒辦法最後隻好折中為在書名下麵寫了一個小注:”台灣方麵稱之為” 徐蚌會戰”。

85年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的成員被組織參觀撫順戰犯管理所,黃維突然非要晚上在自己曾住過的牢房住一晚上,害的管理所一陣忙亂把當時的牢房收拾好供其就寢。

89年初台灣方麵通過民間管道邀請黃維和文強去台灣訪問,黃維特別興奮,買了大量的禮品準備送給台灣的朋友同僚。還和文強約定下了飛機先去拜謁蔣先生的墓地,再到陳誠的墓地去看看。沒想到過於興奮在出發前夜突然心髒病發作去世,享年8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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