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海浪

銀色的月光下,秋風秋韻,逝去的歲月,如秋葉飄飄灑灑撲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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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包子” -- 淘氣有情味兒的小朋友走了

(2012-07-21 23:46:01) 下一個
我本想繼續寫寫“包子”的故事,可“包子”沒故事了,再也不會有故事了。
“包子”走了。我淘氣又乖巧,可愛又可氣的小朋友,這麽快就離開我們了。

“包子”第二次寄宿在我家,他已經長大不少,大概兩歲多。也許是長大了,膽兒大多了,也淘氣多了,依然像以前那樣調皮、活潑,且更具攻擊性與破壞性。

從一個家到另一個家,從一處熟悉的地方到一處陌生的地方,環境的變化,對“包子”當然有影響,當然要有適應的過程。然而,這回“包子”即刻就意識到,這陌生的地方並不那麽特別陌生。多麽聰明的“包子”啊,這地方是他曾經住過的“家”嘛,有他熟悉的物件兒,有他熟悉的氣味兒,有他熟悉的聲音——姥姥我的聲音。因而“包子”趕快就讓自己適應了我們這裏的一切。

是的,“包子”到底是長大了,又是第二次寄宿,他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基本是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撒嬌,撒歡,調皮,搗蛋,完全由著性子來。最初,他在客廳及通向走廊的空間裏,從這頭跑到那頭,從那頭再跑到這頭,嘴裏呼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分辨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是在發泄情緒還是鍛煉身體。好吧,他願意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說到底,我還是挺寵著他的。

記得上回寄宿時,他特別向往鑽進我的臥室,而我時時提防他,常常為了不讓他進我的臥室絞盡腦汁想辦法,搞得我往往狼狽不堪像大潰逃似的。這回,“包子”對進我臥室的興趣依然不減。然而,改變的是我自己。我十分清楚,每當我往臥室走的時候,無論“包子”正在做什麽,都會迅疾跟上來。我不再那麽慌慌張張讓自己衝在前,把“包子”甩在後。我采用新的戰略戰術,從容地走向臥室,穩當地打開門,“包子”前後腳地就跟進來,甚至有時衝到我前麵,等著我給他開門。一旦衝進屋內,他就拉長長的聲調歡呼一聲,“喵哇、、、、喵哇、、、”。那歡呼聲一落地,我即刻逮住他,把他請出門外。久而久之,“包子”知道進門是暫時的,反正還是要被“請”出去,扔到門外,於是進門就往窗簾後麵鑽,要不然就乖乖地縮在床邊,給你製造點兒麻煩,然後等著你抱起它。他的聰明在於,他從來不逃,衝進門,一聲歡呼,等待你來抓吧。

“包子”還喜歡清晨當我的鬧鍾。晚上睡臥室沒戲,好嘞,沒問題,我睡你的沙發。不過,每天清晨五、六點時光,我來叫你起床。“包子”折騰得我好煩,本想睡個懶覺,可“包子”大有你不起來,我誓不罷休之意,“喵喵喵、、、、”真是搞得人沒咒兒念了。就算不起床,也再睡不著了。

這第二次寄宿,“包子”知道我寵它,舒適要最舒適,撒嬌要另類的撒嬌。他特別享受“咬人”的把戲。他偎依在你的懷裏,頭枕在你的臂彎兒裏,卻時不時地咬你一口。雖然咬得不疼,可我還是不太喜歡被咬的感覺哦。他卻愜意得不得了,仿佛在“逗你玩兒”。也怪,“包子”專咬手腕兒,如果你的衣袖遮蓋著手腕兒,他就不玩兒這個遊戲了。有一回更離奇,“包子”要吻我的臉,我不讓,使勁兒伸長脖子仰著臉,盡量讓他夠不著。您猜怎麽著,他竟然咬我的脖子,而且正咬在喉嚨的部位。這不是“扼喉”嗎?想必“包子”很得意他這一手吧。

“包子”的破壞性還體現在他特別喜歡在我的真皮沙發上撓他的爪子,撓的那個狠哦,使那麽大的勁兒,可以想象沙發撓成什麽樣了。把我能坐能躺的沙發抓出許許多多小洞洞,好讓我心疼了一陣子。

第二次寄宿生活是三個多月,“包子”爸爸媽媽來接他的時候,我不在家,相見時難別亦難,不在也好。萬萬沒想到,這麽活蹦亂跳健康快樂的“包子”竟然回家後沒多久就死了。那天,兒子打來電話,告訴我:“包子”passed away,這婉轉的表達方式讓我雲裏霧裏竟然沒醒過味兒來。兒子接著又說一遍,“包子”死了,我這才明白。怎麽會呢?說他是肝衰竭。好好的,還年輕,怎麽會肝衰竭呢?

無論如何,我必須得相信:“包子”不在了,我的小朋友不在了。好奇害死貓,一定是“包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唉、、、

我不喜歡寵物,嫌髒。可自從接觸了“包子”,我就變了。現在,無論走到哪兒,隻要看到貓,就想多看兩眼;隻要看到貓,就想起了“包子”——我的淘氣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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