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海浪

銀色的月光下,秋風秋韻,逝去的歲月,如秋葉飄飄灑灑撲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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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感悟隨筆:澳洲風光 -- 西望芳草地 北沐海魂風 -- 卡若郡及中海岸之旅

(2011-04-10 00:48:12) 下一個

向西,向西,西望芳草地

西部高地卡若郡(Kurrajong)與北部中海岸(Central Coast)之旅

有點兒文不對題,說是西進,更確切點兒,我們的計劃是去西部,可怪老天爺的不完美(其實也是個大晴天),朗尼說去卡若郡必須是天空特別特別晴朗,能見度特別特別透明才好。這樣我們隻好改變計劃,先去悉尼北邊的中海岸(Central Coast)方向,然後在第二天天晴透明度更高時,再去悉尼西部的卡若郡(Kurrajong)以及周邊地區。後來就把題目定為“西望芳草地 北沐海魂風”了。

為了突出題目,我就來個倒敘,先說第二天,再說第一天,即先說西邊的風清山綠,再說北部中海岸的海藍天闊。

我們到達卡若郡高地(Kurrajong Heights)及周邊地區的那幾天正是悉尼百年不遇的酷暑,都上40度了,所以完全可以這樣說,本次的遠足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我們在中海岸的海水裏涮了涮,又去高地之上烤了烤,雖經千錘百煉,卻覺得挺爽的,自然也想讓您認識認識這片芳草地。

 

在山一邊

第二天是個比第一天更晴的大晴天,合乎朗尼說的晴朗透明度。上了卡若郡高地,一望千萬裏的開闊大地,極目遠眺,青山綠水,樹木花草,天地相接。天空的蔚藍,大地的碧綠,遊離又重疊,重疊又遊離,景致秀麗。然而,有點兒遺憾的是,朗尼說從這兒能看到悉尼,可我們脖子伸得似長頸鹿,還是分不清哪兒是哪兒。

朗尼不服氣,楞說我們看到的那一片就是悉尼!這我怎麽都不相信。據說天要是再晴得透點兒,真就能說出哪兒是哪兒了。這不,朗尼指指點點說,這是什麽什麽地方,那是什麽什麽地方,仿佛他真是千裏眼,神的,能看得那麽遠。估計記憶中的方位比看到的更清楚吧!

卡若郡高地是一片綠草地,矮矮的灌木叢,野花點綴,其實再仔細地看看,一簇簇紫色和橙色的君子蘭開得還正帶勁兒呢。澳洲的君子蘭可不像我們國內的君子蘭,嬌滴滴地長在花盆裏,寶貝似的。這裏房前,屋後,路邊,公園,遠郊,鄉間,隨處都可以看到,並不一枝獨俏。

1790年新南威爾士州第一任總督菲利浦來到卡若郡尋找農用耕地並建立起大片大片的農場。此後不久開始有人遷入此地居住,逐步的移民,解決許多人的居住生活,建立了歐式風格的房屋,以懷念自己遙遠的家鄉,漸漸就有了成熟的社區。於1841年修建了貝爾蘭路(Bells Line of Road),更加活躍了本地經濟流通。18世紀末期,政府把鐵路從理查蒙德(Richmond)延長至卡若郡。原來這裏還是盛產水果的寶地,鐵路使水果的運輸暢通,促進了果實乃至加工品的發展(後來由於滑坡,這條鐵路於1952年關閉)。

快離開卡若郡時,我們得知“卡若郡”(Kurrajong)是土著語“美麗的樹的意思,奇妙的名字!您瞧,望不盡的樹林,滿眼的青峰綠地。後來才明白,還有甜甜的果樹,這名字真是再確切不過了!

沿著貝爾蘭路走進碧爾坪(Bilpin),空氣中彌漫著果實果汁的甜蜜芳香。走到這,您定能聞到,那果實大約就是那天清晨采摘的吧?路兩邊一眼望不到邊的果園(Orchard),高高低低,寬寬窄窄,各自承載著自己獨特的果實:蘋果,梨,桃,杏,李子,各種各樣的梅子(plums),據說最有名的是藍莓(Blueberry)。我們趕緊找果醬作坊,想嚐一嚐新鮮出爐的藍莓醬。不太走運,我們隻買到黑莓醬(Blackberry Jam),還比超市裏的貴好多。好在特別新鮮,大顆大顆的果實曆曆在目,不像超市買來的那樣,名副其實的“醬”哦。

從果園出來,我們沿著一條林蔭大道前行。路兩邊的綠樹把天遮的密密實實,一路清風,根本感覺不到氣溫40度,酷暑確實無法逞威了。林蔭深處飄出咖啡的芳香。朝著香味兒走去,靜悄悄掩映在花叢裏,有個小小庭院,很家常的那種小院,咖啡廳就在這兒。屋裏有幾張桌子,院兒裏也有幾張桌子。路過的客人大概都是被這濃鬱的咖啡香味兒帶進來的吧。悠閑地坐下來喝一杯,小憩一會兒,重新煥發活力再上路。

要離開時,回頭一看,原來這小院叫“煙囪小屋”(Chemney Cottage),蠻親切的!

出了碧爾坪,白色柵欄圍繞的農莊與果園離我們越來越遠,登上盤山路,站在了馱馬山(Mount Tomah)上。馱馬山海拔1000米,山頂為火山岩構造,山壁為沙石岩。峽穀裏莽蒼蒼蓋滿膠樹林(Gum trees),穿過峽穀遙望藍色的北部山脈,挺拔巍峨。

這兒的植物園裏有5000左右種類的植物,來自於世界各地的較冷地區,因此被稱作“最涼爽的植物園”。在這酷暑時節,大樹底下好乘涼,樹蔭下野餐,休息,玩耍,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馱馬山腳下就是浩克斯堡高地(Hawkesbury Highlands),大片大片的綠地都屬於國家公園,密樹叢林,山澗溪水,大自然眷戀的這塊土地傾聽著遊人的腳步,伸開臂膀擁抱每一個來此的朋友。叢林裏有精心設計的密林步行者小徑,每隔一段就有一個1.2米高的木樁站在那裏,頂端刻有箭頭,為步行愛好者指路。讓您放心:不會迷路找不到家哦。

忘了是從哪座山下來,有一條曲曲彎彎的鐵路,叫做“The Zig Zag Railway”,修建於18661869年,在維多利亞時代,還算是機械史上的奇跡呢。這條鐵路蜿蜒穿過兩座隧道,跨過三座淩架深穀之上的砂石岩橋。如今這當然是一景點,每天都有蒸汽火車載著遊客穿行在氣勢磅礴,風景秀美的峽穀中,宛如時光穿梭,回到140多年前。

夕陽西下時刻,我們來到布若爾若(Berowra),這晚就宿在朗尼位於布若爾若的家裏。時間還早,我們去布若爾若地區國家公園轉了轉。

布若爾若是悉尼北部的一個區,距市中心38公裏,屬紅絲被(Hornsby)地區政府管轄,人口4500-5000左右。布若爾若區在布若爾若高地(Berowra Heights)的東南方,布若爾若河(Berowra Waters)的正東麵,海拔227米。布若爾若這個詞是土著語“多風的地方”(Place of many winds)的意思。站在國家公園的瞭望台上,對此就有點兒感觸了。在夕陽的餘暉下,兩麵青山夾著一條大河,壯觀瑰麗。

這裏曾經經曆過山火,據說山火並不是件壞事,它可以消滅樹木蟲害疾病,可以幫助種子破裂發芽。瞧瞧這棵樹,主幹都快燒完了,樹葉尤綠,算得上“疾風知勁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

倒敘到此要說明的是,清晨,我們踏上“在山一邊”的遠足之道是從搭乘布若爾若河交通船到達彼岸而開始的。交通船是州政府提供的,七天24小時,不收費。船是敞開形的,各種車輛及乘客上去,一眨眼工夫就到對岸。這河水清澈恬靜,藍天白雲倒映在水中,玩船,釣魚,樂在其中。

 

在海一邊

改變計劃,去了北邊,以外的收獲令人驚喜。從悉尼到北部的中海岸(Central Coast),隻要駕車一個來小時就到了。這裏是玩樂(fun)、休憩(relaxation)、探險(adventure)、水上運動(water sports)、釣魚(fishing)以及其他戶外活動(outdoor activities)的理想目的地。中海岸對每個到這裏或打算到這裏的遊人奉獻它的海岸、沙灘、山嶺、峽穀、湖泊、河流小溪、鄉間田園。它的主題公園(theme parks)與國家公園(national parks) 秀美和諧,它周邊的好地方太多太多,隻能走到哪兒說到哪兒啦。

下車伊始,我們先到了“入口”(The Entrance)這個地方。這名字有點兒奇特,可正如名字所示,這兒是塔斯曼海(Tasman Sea)進入塔格若湖(Tuggerah Lake)的入口處。也就是說,是塔斯曼海賦予了塔格若湖生命,而形成這樣一個美麗的湖泊。人們來到這兒,海裏遊泳,湖裏釣魚。每天下午還有個喂塘鵝的節目。準時三點半,大群的塘鵝匯聚在這兒,等待美美餐一頓。湖邊像是個露天大課堂,飼養員邊喂塘鵝邊給遊人上課。遊人可以提問題,有興趣的話,當然可以學點兒喂塘鵝的知識。不過回到家裏,這知識十有八九派不上用場嘍。

我們忘了留下塘鵝的倩影,倒是這隻鴨子逍遙自在地走進我們的鏡頭。

告別塘鵝,離開了“入口”,一路順風直下布裏斯本水灣(Brisbane Water),不知此水是否來自布裏斯本,從地理位置上看,不太可能,但卻一定有什麽典故在裏麵。繞著這水灣遊,收獲了數不盡的美景,稱得上碩果累累。一路過去,經聖幽波特島(St Huberts Island),轉過黑牆(Black Wall),在悠曼尼海灘及鄉間(Umina Beach&village)落了落腳,又去“黃瓜島”(取Kincumber Island的諧音)和哈代灣(Hards Bay)遛了遛。最後暫時告別了水上了岸,我們到了伊特龍(Ettalong)。

伊特龍有明珠般的沙灘海岸,有碧綠幽靜的叢林公園。然而,給我印象最深的卻是這裏的一個市場。建築不大不高不宏偉,可特別有特色,什麽都小小的,卻精雕細鑿。因為最初是意大利人修建的,就算它是意大利風格吧。市場裏吃喝玩樂樣樣俱全,琳琅滿目,五彩繽紛,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要說最來勁兒的應數那個“天堂電影院”(Cinema Paradiso)。這電影院離壯觀差得遠,不注意都找不著。可這電影院它有故事!

講故事的人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創建伊特龍風景區的先驅者,看了電影【天堂電影院】後著了迷,喜歡得不得了,也想在自己的景區內建一座電影院,就起名為【天堂電影院】。影院建於五十年代初,建在意大利村(Italian Village)裏。

這村裏有個男孩對放電影十分著迷,極樂於幫忙。然而男孩的父母希望他好好學點兒知識手藝什麽的,將來找個好工作,不喜歡男孩整天泡在電影院對放電影如此感興趣。可男孩迷上了放電影,十匹馬拉也不回頭。歲月流逝,男孩長大了,並成為有經驗熟練的放映員。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小夥子不小心,令影院著了火。師傅不幸被嚴重燒傷,結果雙目失明。據說後麵還有一段極其浪漫的故事,像所有的故事那樣。唉,可講故事的人卻把這最精彩的一段給忘了。【天堂電影院】一直受到當地人們的歡迎,觀眾滿座。然而,隨著電視的普及,電影院漸漸衰敗了。小夥子後來成為世界著名的導演,重返伊特龍,重建電影院,讓影院融入市場內,又添一景。這中間還有許許多多細節,可惜講故事的人又忘了。瞧瞧,我們的故事丟掉了最重要的情節:浪漫故事與這著名導演的名字。有誰知道,請告訴我。不過,這也許就是個故事而已。

伊特龍離我們漸漸遠去。我們進入一個國家公園,名字沒記住,隻記得滿目都是膠樹林(gum trees)。

太陽依然狠,然而茂密的枝葉搭起的擎天綠篷嗬護著我們。林中有自然的石板路,岩石錯落,稱坦途還算說得過去。沒花沒草,一棵棵枝杈蒼勁的老樹挺拔向上,蓬蓬灌木,宛如巨大盆景奇形怪狀。

我們就地來了個疾步快走,走到林中石板路的盡頭,嗬,綠到盡頭就是藍:蔚藍的大海!

原來我們所處的地方就是斷灣(Broken Bay,從這兒的瞭望台極目遠眺:藍色的天,藍色的海,水天相溶,不知天地在何處分離。太陽酷酷地照射,水麵反射著耀眼的強光,靜靜地,紋絲不動地經受著“烤”驗。

極目遠眺,可以看見的是珍珠海灘(Pearl Beach),宛如藍寶石鑲嵌在斷灣的兩岸,與帕桐格(Patonga)為鄰。珍珠海灘在整個中海岸地區都十分明亮,除美麗的海灘外,還有大片叢林綠地。1921年被命名珍珠海灘,1928年後,海灘周邊的鄉村街道都以寶石名來命名。您想像一下聽到這樣的街道名,藍寶石(sapphire),綠寶石(emerald),紅寶石(ruby),鑽石(jewel),寶石(gem)……,是不是就感覺眼前絢麗多彩,晶瑩剔透。不過,我們沒做調查,究竟是否真有這些名字。

遠望藍色大海中的那一叢綠,不錯,那是座小島。因為看上去像睡獅靜臥,又有人說,那是斯芬克斯人麵獅身,大約就是因此,小島而得名為“獅島”(lion Island)的吧?獅島最初是由新南威爾士州總督於1789年命名的,您猜猜,島上的常住居民是誰?是一群小企鵝(fairy penguin),它們生活得優哉遊哉,日子過得樂融融。

我們看到的獅島是蔚藍色的,而晚霞沐浴下的獅島卻另是一番景致。

斷灣(Broken Bay)位於悉尼最北邊的匹茨沃特大約50多公裏處,是太平洋流進內陸的一灣靜水。確切地說,它是由三條水道(arms)組成,位於西部的浩克斯堡河( River Hawkesbury)的入口,南邊有匹茨沃特(Pittswater),北邊是布裏斯本水灣,而中海岸的中心高斯福市(Gorsford)和沃依沃依城(Woy woy)都躺在布裏斯本水灣長長的海岸線的胸懷裏。傳說177057日庫克(James Cook)船長恰在落日前,站在傑克遜港的北方望到這塊斷裂的土地(Broken Land),賦予它一個“斷灣”的名字。不過對此有爭議,都說庫克船長當時看到的不是這個斷灣。不管如何,我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海灣,站在這兒,我們俯瞰大洋,望到珍珠海灘,望到獅島,十分愜意滿足,毫無遺憾。

離開斷灣後,經秀麗海灘(Pretty Beach)和護林人海灘(Foresters Beach)直奔布若爾若(Berowra)國家公園。

 

歸途拾慧

回家的路上,我們又拐回西邊,順道看了藍山一角。站在格威特瞭望台(Govetts Leap)遙望峭壁懸崖,俯瞰莽蒼蒼深穀。下麵是壯觀的格柔斯大峽穀(Grose Valley)。

太陽毒曬,更覺藍山之藍如此奇妙。朗尼不專業地解釋了“藍山為什麽是藍色的”,聽上去倒很專業呐。

最初人們普遍相信藍色是橡膠林產生的效果。可也有人不滿足這個答案。他們帶著問題請教了科學家,得到這樣的答複:一層薄薄的霧靄籠罩著山巒,光照射下漂浮在空氣中的細小塵埃顆粒、水滴以及類似的物質飄向不同方向,產生了一種光散布的視覺自然現象。如果從遠距離透過陽光看物體,眼睛會收到藍色光束的反射,因此遠處的物體總會顯現出不同深淺的藍色。怎麽樣,回答還算及格吧。

經過裏斯溝(Lisgow)時,在一條路邊顯眼的位置看到一座似燈的小屋。據說,裏斯溝過去是采礦繁忙地區,許多礦工居住在這裏。那時候采礦設施十分簡陋,礦工下井帶著一盞煤油燈,走進深深漆黑的井巷,空氣汙濁,極容易引起瓦斯爆炸或者火災,危險是顯而易見的。一位叫戴維(Davey)的礦工設計出全封閉的礦燈,解決了這一難題。為了紀念這盞即平凡又不平凡的礦燈及它的設計者,人們就建造了一座像燈一樣的小屋,作為這座城的標誌。
(很遺憾,不知為什麽所有的照片都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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