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心找個家

傷痛是用來忘的,銀子是用來花的,生命是用來享受的,快樂是用來釀成幸福的。給心找個家,溫暖是用來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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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者的眼睛背後

(2007-07-20 09:06:02) 下一個
學者睿智的眼睛背後,是爾虞我詐的明爭暗鬥。若是靜靜看破那明爭暗鬥的隱形衣裳,他們的心,滿是無奈與疲憊。

站在一個助手的位置,我看夠,看透。實驗室裏的Researchers,不管是研究生還是博士後,每個人死死護著自己研究的課題,不與別人提起。可是,一個人想,一個人做,好累。



我懂。好累。不管做什麽,隻要是一個人,就加倍的累。我歎息,我搖頭,我心存殘念——若是所有人互幫互助,每個人的課題一定進度要比現在快的多,大家也不用每天工作的時候大眼瞪小眼,瞪成鬥雞眼。

所以在實驗室裏,我盡力當大家的活寶,打屁搞笑。看他們真的好累,不管是誰,我都很心疼。



我又暴瘦了。靜脈在手臂上蜿蜒,中指上媽給我的鑽戒,我二十歲的生日禮物,不停地轉著圈。



困獸也是在原地轉圈的。那些博士後,也是孤獨的,在原地轉著圈。課題在原地打轉,人與人之間也離得好遠,每個人圍著自己自轉。























讓我寒心的是,另外一個博士後的助手,居然也開始蛻變。她隻比我大一年而已。德州來的那個Ph.D.,剛剛來的時候兩個人基本連招呼都不打,這兩天不知發什麽神經,那女孩開始黏那個Ph.D.,背地裏說我的壞話。

無所謂了。德州的那個Ph.D.心裏非常清楚什麽人什麽貨色。她剛剛來的時候非常慘,沒人理會她,沒人幫她,沒人告訴她什麽東西在什麽地方,什麽實驗怎麽做,我是一個唯一幫她的人。所以前兩個禮拜都沒來Blog,我每天超時工作,一天做了12個小時,另外一天14個小時。然後現在她的實驗都進行順利,那個大三女孩才來黏她。我和這個Ph.D.非常像,都是眼睛很毒感覺很敏銳的人,誰怎樣,一目了然。這個大三女孩算是黏錯人了。而且,你黏就黏吧,別說我壞話呀,那Ph.D.是我一直幫她把她現在一切都弄好的,你這麽說我,會讓人家怎麽看你。三個字——真是笨。

凡是故意去接近,那不是友誼。不是友誼,不會長久。不長久的東西,不牢靠,所以我不稀罕,我不要。所以現在我敢肯定是那個Ph.D.在這個實驗室裏最相信的人。我幫她沒有自私的目的;我隻是不忍心看她很困惑很無奈很茫然地站在實驗室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很無助,而已。
朋友是要這樣交的。當那個Ph.D.告訴我那個大三女孩對她說,"Can I hang out with you?" 的時候,我啞然失笑。我這輩子都沒說過這種話。如果兩個人投緣,很自然會成為朋友,哪裏用問什麽"can I hang out with you?"

笑過以後,更多的是心痛。她才大三,怎麽就開始學習人情世故?學這東西,其實很累,而且又不是次次都成功。
我幫這個Ph.D.沒有自私的目的,然後幾天前她自己告訴我,她的大學每年夏天都Offer神經生物學的實習Program,待遇非常好,如果我明年報名,她和她大學的那個教授關係很好,保證我一定被Accept。

是她自願幫我做這些事情的。一開始也是我自願幫她的。這是真正的朋友。我很開心。這是真正的朋友。我明年一定會報名,飛過去看她。到時候我會有免費食宿,那我一定會找她過來,她就可以和我一起享受免費三餐,不用她還每天自己做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朋友。

我要去實驗室了。今天是protoplast culture,要命地重要。我和那個Ph.D.一起做。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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