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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絕人寰的板斧之行: Corvell Lake

(2008-07-24 15:22:23) 下一個


(回來後的第一天剛去公司,同事就笑嗬嗬的對我說:“攝影沙龍的磁MM正在組織開你的批鬥大會呢!”俺吃了一驚,做賊心虛,那裏還敢去沙龍?心想先等一段時間,過了這個嚴打的風頭再說。這幾天好像風聲鬆了一些,先露一小頭出來透透氣,試試風向。一有不對,立即縮回去,嗬嗬。)

我的班夫之行事後被證明是一個絕對的錯誤,所到之處永遠是陰雲密布。直到今天,我還在為自己在那裏的十二天裏受到的非人的對待而憤憤不平。

去年七月阿拉斯加之行在班夫呆了三天,感覺極好,在藍天白雲的映照下落基山顯得是如此的壯麗和迷人。可惜那次自從莫潤湖一役之後,被洋大人摘去銳氣在先,被俺的牛架背板在後,除去莫潤湖一張片子後居然沒有拿得出手的!

這次去板斧實是有備而行:設備上是武裝到了牙齒不說,還買好了手持的GPS,車載的Naviation也買了一張加拿大的DVD。 事先在網上查找了一下當地的著名景點,也破天荒地提前預訂了Camp Sites,準備在班夫呆足十天,響應老人家的號召:“班夫廣闊天地,知識中年,大有作為!”一路之上,輕取摩門教總壇,智鬥大提頓NP,對壯麗的冰川國家公園也隻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一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躊躇滿誌,殺氣騰騰地直奔板斧而去。

一到板斧就被當頭一棒:陰沉沉黑壓壓的天看不到TNND一絲縫隙,去年一進板斧就讓俺倒吸一口涼氣的景色蕩然無存。落基山脈在陰沉沉的烏雲籠罩下顯得萎靡不振,無精打采。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有時中午時分也有些陽光,但一到拂曉和傍晚的緊要關頭總是烏雲密布,麵對板斧如此美景,俺的感覺就如同新婚之夜的楊振寧博士一般,紮紮實實地體會了一把“心有餘而力不足”和“力不從心”這兩個漢語成語的真實含義。

在路易斯湖露營的三天,一個可用的日出和日落也沒有。盡管每天都是忠實的日出前一個多小時就趕到景點碰運氣,但每次都是失望。出發前俺盤算得很好:“十天共有十個日出和日落,二十個機會該能出二十張牛片吧?”哪知三天過去了,一個機會也沒有等到。好在白天帶LD和孩子們觀光,就當成踩地盤了,也拍出廢片無數,回到營地好好琢磨構圖和角度,就當是練兵了。

三天之後,營地移到了Jasper。一路之上,陰風慘慘,俺一邊開車,一邊大聲咒罵老天的不公,大蟲在旁邊夫唱婦和,同聲詛咒老天爺,倒是其苦也融融。誰知到了Jasper,老天爺居然開了眼,雨後似乎有初晴的跡象。俺喜出望外,一看離日落還有兩個小時,而最近的牛景是Corvell Lake,立即開車直奔景點。

牛景從地圖上很容易找,一條小路到底就是。但俺到了停車場後隻看見去另外一個冰川Pond的小路,找不到任何去牛景的標記和Trail。俺大急,問了幾個人甚至包括一個導遊都是大搖其頭。眼看著多日來從未見過的好光在漸漸逝去,但堂堂一個大活人,外加兩個車載和手持的GPS就是死活找不到去Corvell Lake的Trail!

自從出門以來,俺每日就隻有不到三小時的睡眠時間,睡眠時間嚴重不足,人就變得容易憤怒。當時俺的憤怒和絕望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又是自責,又是沮喪到了極點。眼看著最後一線陽光逐漸消失了,心中的鬱悶達到了頂點。當時暴怒之下,抓起放在SUV副駕駛座位上的相機帶一甩,將相機帶鏡頭扔出好幾米遠的一個小泥水坑裏。D3加17-35的份量驚人,濺起的泥水又沾了俺一褲子,真是人走背運喝涼水都磕牙。

五秒鍾之後,心中大悔,跑去將相機撿起,用衣服將鏡頭和相機擦幹淨,居然工作如常,連鏡頭上的B+W的CPL都是完好無損,真是奇跡!唯一的傷痕是相機電池門附近和CPL的邊緣有小小的擦傷,相機是基本看不出來,CPL雖然傷痕明顯,但工作如常,不得不為尼康專業機身和鏡頭的做工讚一句!

現在想起當時回去的路上的形象,一個“憤中”的形象清晰無比。俺從老天爺開始罵起,到加拿大總理,英國女王,最後到小布什為止,個個罵了個狗頭噴血。其實憑良心小布什和此事實在毫無關係,但俺每次開罵,小布什都是當仁不讓的首選,這次如果不捎上他老人家,未免太不恭敬。

當夜失眠,一夜唉聲歎氣,大蟲都以為俺要走火入魔了,不再陪我同甘苦共憤怒,自己睡覺去了。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鬱悶之下各自睡。一夜無話(說是一夜,其實也就兩三個小時)。

次日日出前兩小時俺就出發,發誓要找到那個Corvell Lake。一路之上烏雲密布,暗暗叫苦。在停車場前後上下求索,開車反複尋找,但這麽一個官方推薦的牛景居然就這麽無影無蹤,找不到一絲存在的痕跡。俺想人總不能就這樣一顆樹上吊死,此景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轉頭幹脆到那受廣大遊客們喜愛的冰川Pond去碰碰運氣。

日出前獨自一人站在海拔近四千多米的Corvell山冰川腳下,方圓幾英裏內都沒有一絲人跡,俺不由感到一絲害怕,同時也感到一份“風蕭蕭兮冰川寒,憤中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日出的時間到了,烏雲還是厚得沒有一絲空隙。我的心都快麻木了。突然,老天開眼了,他用手稍稍撥開了雲層,裂開了細細的一條縫。這時是日出後三分鍾左右,晨光在雪峰山形成一條純紅的光帶。

當時離冰川實在太近,17-35不夠廣,隻好請出死馬的12-24這世上最廣的變焦頭。這次出行,2檔和3檔的漸變GND被大量運用,就以後不再一一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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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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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時順便拍了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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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後,LD和孩子們還在睡覺。叫醒他們後一起出門再次踩點。到Info Center去問了Corvell Lake也是不得其所。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女導遊終於告訴我通往湖邊的小徑是路邊的一個簡易的停車點。

其實那個停車點我多次仔細察看過了,也有牌子,但標記是什麽Canyon,和Corvell Lake一點關係也沒有。那小徑俺甚至還走了一半,中途回來了。所有的標記和示意圖等等,連Corvell這個詞都找不到。該死!

次日早上,終於輕車熟路地趕到湖邊,正好碰上了這次板斧行的第一個真正的晴朗的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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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野莎 回複 悄悄話 真是太美了,太佩服你們這些攝影愛好者。文章寫的也好。問一句,打字難遇見的那個SUV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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