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你我, 隻是過客

晨雞初叫,昏鴨爭噪,那個不去紅塵鬧?路遙遙,水迢迢,功名盡在長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舊好;人,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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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失竊風波

(2007-07-25 13:04:26) 下一個

我怒氣衝衝踹開了歪哥房間的門,歪哥卻並不生氣.非但不生氣,還客客氣氣的請我坐,整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哪裏肯坐,堵著門,瞪著眼,氣咻咻抱胸站著.

歪哥看我這架式, “嘿嘿笑了: 小兄弟,火氣別這麽大.有話慢慢說.,嚐嚐咱山上自產的新鮮草莓和西紅柿,消消火.

說著遞過一水果盤子.

我隻不接,冷冷的問: 我屋裏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歪哥詫異的: 你屋裏發生了什麽事? 你這不昨天剛來麽?

我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

歪哥這才正色道: 兄弟,我歪哥明人不做暗事.要搶要奪,我會當了你的麵.那下三濫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是我歪哥的風格!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冷靜下來.他的語氣,不象是藏著掖著的.難道又是我衝動了? 我一時判斷不了歪哥的話,僵在原地,進退不是.

三角眼坐在一邊把玩一把蒙古匕首; 酒糟鼻子眯著小眼專注的射飛標.我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倒顯出可笑了.

歪哥即時的給了我台階: ,喝杯啤酒,潤潤嗓子.

說著給我拉了個座.

我也就順驢下坡,一屁股坐了下去.

歪哥打開窗,把手伸進窗簷外積得厚厚的雪裏,掏了幾下,就掏出了幾罐啤酒; 又伸回手,掏出了一根臘肉.歪哥將電飯煲打開,把那臘肉埋到米飯下麵.順手就遞給我啤酒: 喝哪個? 雪花還是青島?

我隨手接過青島,拉開蓋,一仰脖全灌進肚子.歪哥笑嗬嗬的看著我喝完,又遞給我一罐.然後舉起他那罐: 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喝一個.

我不置可否的喝了口青島,又抓了一把盤子裏的花生塞到嘴裏.

小老弟,哥看你爽氣,為人又實成,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可哥勸你一句: 這兒不比國內,你老子官當得再大,也管不到咱們這片山上…”

說到最後一句,歪哥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如炬般在我臉上擦過.

我心下一驚,暗想他怎麽知道我的底細.

歪哥臉上露出不易查覺的一笑: 你不用奇怪,我不用查你的戶口,能來這的爹媽都是非官即富.國內舍得一年拿出幾十萬人民幣供孩子上中學的恐怕還不太多.家裏做生意的,孩子一般都比較低調 怕顯富唄! 也隻有當官家的,這父母的官位越大,孩子的脾氣也就相應的越大.對了,除了北京的孩子外.因為北京的孩子隻要父母是個官,不管大小,脾氣都一例的大.你的口音不是北京的,脾氣還大,說明你老子的官位小不了.

聽了歪哥的話,我的臉上火辣辣的.他說了這麽些,其實可以簡短的翻譯成: 你小子橫什麽橫,這兒可是天高皇帝遠,悠著點,不要不自量力!

歪哥看我回過味來了,殷勤的說: 吃菜,吃菜,嗬嗬!

三角眼憋了半天,早就想插話了: 小子,把你腰裏那破玩具擱一邊去.歪哥要是懼了你,還有閑情在這做菜? 還有,下次想砍人記得刀別在後背,整得這麽不專業!

他在說我掖在懷裏那把生魚片刀呢.

酒糟鼻子也陰陰的說:小哥,咱這深山野穀的,別說你爸,就是伯爾尼政府也管不著.隻要你跟著我們歪哥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歪哥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歪哥輕輕舔了一口手裏的雪花啤酒,咂咂嘴:小兄弟,這學校好比一個小社會.你會學到很多父母教不了你的東西的.今天就算是正式認識了,咱們來日方長,有用的著哥的地方,盡管吱聲.你屋裏的事,要不我給你查查,看是誰搗的鬼

我搖頭,說謝了.我不想欠歪哥這個人情,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他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回到自己的房間,草草收拾了一下.我決定不再追究今晚的事,好在損失不算很大.單身在外,凡事謹慎為上.就算是歪哥一夥幹的,我勢單力薄,無憑無據,又能把他怎麽樣? 就算是花錢買個教訓吧. 看來我得改改我以前的壞脾氣了.

開學前的最後一個周末,阿達約我去山下的Club 94.她特別叮囑我,在門口要理直氣壯的宣稱自己是成年人忘了帶I.D.可是我一慌,被看門的大漢一嚇就招了我才16.於是阿達朝我吐個舌頭進去了而我卻被趕了出來.

我悶悶的往回走.沒走兩步,見好多我們學校的學生聚在一處斜坡上.有認識的告訴我, 總督的車掉溝裏去了.總督是個香港來的闊家少爺.此刻他正愁眉不展的站在斜坡上,他的身邊還站著個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名叫玉珠.我沒想到我竟會和這個玉珠之間發生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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