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21日電/日本《外交學者》雜誌2月19日載文《中國將不得不麵對更加穩固的美日同盟關係》,摘要如下:
不論中國怎樣解釋其所聲稱的和平崛起,中國仍會被世界政治的眾多主要參與者視為一個意圖從東亞開始、改變美國主導的現狀的修正主義國家。
隨著中國在全球、特別是地區影響力的增強,一個複雜的外交問題出現了。在東海爭端持續的背景下,中國劃設防空識別區被外界尤其是美國及其重要盟友日本視為其強勢姿態的例證,兩國都譴責中國的行動。眼下,中國必須應對與日本陷入僵局但又要與美國接觸的局麵。在中國試圖與美國建立新型大國關係之時,中國很有可能麵對更加穩固的美日同盟關係。
中國提出的“新型大國關係”是指大國之間關係平等——至少北京希望如此。盡管崛起的中國無意在近期真正挑戰美國的領導地位,但兩國間的分歧以及由此導致的不信任必然促使這兩個大國考慮和平共處的可能性。然而,存在結構性的局限。美國當然不會允許在目前自己充分發揮領導作用的實力結構外建設這種新型關係。因此,新型美中關係會是金字塔結構內部的一種妥協,而不是平等分享全球支配地位。值得關注的是,就國家實力而言,美國幾乎在各個方麵都更勝中國一籌。
白宮與美國國會之間的分歧可能是另一個變量。1979年通過的《與台灣關係法》或許能最充分地解釋美國政府和國會為何有時對共產黨領導的中國采取不同的對策。美國國會完全拒絕吉米·卡特的法案草案,用此後對中美關係產生重大影響的內容取而代之。國會的反應可能繼續阻礙美中關係發展。
中國和美國無疑都對能避免戰略誤解和衝突可能性的新型大國關係表示歡迎。然而,在短期內不應對這一概念有過高的估計,不論中國多麽希望該概念在與日本的對峙中發揮作用。
美國和日本加強相互支持和互信比中美之間的相同做法顯得更加自然,可能性也更大。強化美日關係不僅有助於抵製中國對美國在該地區主導地位的挑戰,還有希望緩和有關日本對美國自身利益構成長期挑戰或威脅的擔憂。美國學者格倫·斯奈德的聯盟困局理論表明,“對聯盟關係的依賴程度越高、對盟友的支持越有力,陷入困境的風險就越大”。
然而,在日益失去平衡的東亞地區,傳統的政治混亂仍然存在。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加強與日本的同盟關係並進一步確保相互支持就顯得更加緊迫,實際上也更加有益。美國不應尋求立即取得中國的戰略信任並完全與中國和解。
正如印度政策研究中心戰略學教授布拉馬·切拉尼在《日本時報》上撰文指出,日本“會發現自己不斷受到美中關係發展的打擊”。因此,日本可能會試圖推進更加獨立的國家利益,鼓勵美國采取更多行動來保持美日同盟關係的可靠、穩定,以及(更重要的是)可操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