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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晚年失德卻也難保自身zt

(2007-05-12 23:02:32) 下一個
郭沫若晚年失德卻也難保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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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原名郭開貞, 五四新文化運動的主將之一。代表作有《女神》、《地球我的母親》等,並發起成立創造社。抗戰期間創作了《屈原》等曆史劇。解放後曾任國務院副總理、中國科學院院長、全國文聯主席。

1958年4月21日《北京晚報》發表了一首詩:《咒麻雀》。詩雲:

麻雀麻雀氣太官,天垮下來你不管。麻雀麻雀氣太闊,吃起米來如風刮……《咒麻雀》直白淺露,一點詩的意境沒有,至多隻能算作打油詩。而它的作者,竟是新中國頭號文豪郭沫若。根據毛澤東的號令,當時全民動員圍剿麻雀。時任中國文聯主席、中國科學院院長的郭沫若,便帶頭創作了《咒麻雀》。遺憾的是,類似的敗筆,甚至比這更大的文學上、學術上、政治上的敗筆,在這位文豪的晚年不斷地出現。個中緣由,發人深思……

1、

為何從持論公允到“揚李抑杜”

這樣的打油詩,郭沫若並非偶一為之。眾所周知,著名的打油詩集子———《紅旗歌謠》,主編即為郭沫若和周揚。1958年國慶,郭沫若又寫了一首———《宇宙充盈歌頌聲》。詩雲:

廣場浩蕩人如海,豐碑巍峨天變矮。人間出現雙太陽,天上地下增光彩。

這首毫無詩味的“詩”長達191行。至於郭沫若為歌頌大躍進而寫的《百花詩》,許多地方連語言流暢都沒做到,更慘不忍“讀”。曾經寫出《女神》的詩人郭沫若,在他的後半生中,隻能寫寫這樣的東西。紛飛的想象、澎湃的激情和對事物的深入探究,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郭沫若同時也是著名學者,在文學、史學等領域堪稱權威,著作等身。可在他的後半生中,再無巨著問世,倒是在“文革”期間,由人民文學出版社隆重推出了他的新作《李白與杜甫》。其中“揚李抑杜”的傾向,一望可知。在此之前,郭沫若對李白、杜甫本來有過公正的評價。

1953年4月,郭為杜甫紀念館的題聯是:

世上瘡痍詩中聖哲民間疾苦筆底波瀾

1963年春,郭為李白紀念館的題聯是:

酌酒花間磨針石上倚劍天外掛弓扶桑

那麽,郭沫若為什麽要突然180度大轉彎呢?

這就要說到毛澤東。眾所周知,毛澤東最喜歡“三李”(即李白、李賀、李商隱)的詩,“三李”中又最喜歡李白。對杜甫的詩,毛澤東一向不甚喜愛。1958年1月,在為大躍進作輿論準備的南寧會議上,毛澤東說:“光搞現實主義一麵也不好,杜甫、白居易哭哭啼啼,我不願看。”在遊杜甫草堂時,毛澤東以不甚欣賞的口吻,說杜甫的詩是“政治詩”。毛澤東尤其不滿學術界“揚杜抑李”的傾向,要翻這個案。一位70年代參加《辭海》中國古典文學條目修訂的學者回憶,他聽複旦大學教授劉大傑說過:“毛主席之所以有揚李抑杜的想法,那是因為前人對杜甫的詩注家太多,號稱‘千家’;李白的詩注家太少,同為大詩人,注家相差卻如此懸殊,覺得有點不平,而在他看來,李白詩的成就與價值又並不在杜詩之下。”

一向緊跟毛澤東的郭沫若,便響應號召,寫了揚李抑杜的《李白與杜甫》。

2、

無限崇拜領袖,難逃“文革”衝擊

魯迅去世後,毛澤東曾對郭沫若說,你要接過魯迅先生的大旗,肩負起中國文化革命主將的責任。郭則表現得誠惶誠恐,不無憂慮地說:“我能嗎?”他當時的“誠惶誠恐”並不都是出自謙虛,起碼還有多半來源於他的不自信。

郭沫若對毛澤東無限崇拜,正因為如此,做毛澤東的老學生、好學生,就成了郭沫若後半生的唯一使命。以至於“文革”前夕,郭沫若為毛澤東《清平樂·蔣桂戰爭》手跡發表而撰文注解時,竟稱毛澤東的詩詞是“詩詞的頂峰”,稱其墨跡是“書法的頂峰”,與林彪的“頂峰論”正好形成呼應。最奇特的是,郭沫若論毛澤東詩詞墨跡還能與毛澤東高度讚揚的林彪的“四個第一”結合起來:

……(毛澤東的墨跡)寫得多麽生動、多麽瀟灑、多麽磊落,每一個字和整個篇幅都充滿著豪放不羈的革命氣韻。

在這裏給我們從事文學藝術工作的人,乃至從事任何工作的人,一個深刻的啟示,那就是人的因素第一,政治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抓活的思想第一。這“四個第一”的原則,極其靈活地、極其具體地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但所有這些,並沒有能夠庇佑“文革”中的郭沫若。

“文革”“春雷”炸響前夜,郭沫若已成驚弓之鳥。從1965年年底開始,郭沫若不時接到向他挑戰的來信來稿,比如對郭沫若《滿江紅·領袖頌》的詩句:“聽雄雞一唱遍寰中,東方白”,就有人叱責說:全國人民都唱《東方紅》,你為什麽要說“東方白”?用意何在?

還有人質問:“國防文學”是投降主義的口號,你為什麽在抗戰的時候支持這個口號?

置身危崖,滿耳風濤。1966年中國科學院春節團拜和政協常委春節團拜,郭沫若都不敢坐到主席台上去。1月29日,他給中國科學院黨組書記張勁夫寫了一封辭職信。

郭沫若的辭職沒有被允準。毛澤東否定了“二月提綱”,並在聽取匯報時專就郭沫若問題發了一番議論。以往發動意識形態領域的“階級鬥爭”,毛澤東總要把郭沫若當作保護對象,提出“不能批判郭老”。毛澤東還講過,學術批判要有一個界限,要樹立幾個標兵,郭沫若、茅盾、範文瀾、翦伯讚四個人不能批。這次毛澤東也重申“郭老、範老兩老要保護。郭老是好人”,“功大於過”。但這次毛澤東的“保護”和以往不同:多了一個前提——兩人“還是要作一點自我批評為好”。這就是說,不批判郭沫若,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可批之處,隻不過對他寬大為懷,但他應該有自知之明,應該率先請罪以爭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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