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6 安靜的一天

2020.12.06 安靜的一天

 

原定今天爬石窟山（Grotto mountain)的計劃取消了。從昨晚8點開始我的肚子一直隱隱約約作痛，折騰到後半夜也無法入眠，期間不停地爬起來上廁所，實在是痛苦不堪。我反省著白天吃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個香蕉，一個牛油果，一把葡萄，還有早餐的雞蛋火腿麵包和晚餐的鹵肉、雞腿和菠菜豆腐湯等，並沒有吃什麽特別的東西，於是又懷疑自己會不會感染了新冠病毒，但那個念頭一起來，我便堅定地否定了。到了淩晨三點鍾時，天駿醒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怎麽還不睡，我便焦躁地向他抱怨：“我肚子疼，頭也痛。我一直都沒睡著！”他便說：“啊！那你告訴他們我們明天不去爬山了，你快好好睡覺！”我雖然心有不甘，但想著自己睡眠不足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好像看到臉上的皮膚被山上的暴風烈日摧殘出一道道的裂紋，就去爬山小群說：“對不起，我的肚子不舒服，明天不能跟大家一起爬山了。”

 

說完之後，我想著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什麽時候起床都沒關係，就放鬆了下來，之後不久就睡著了。早上8點半自然醒來，覺得神清氣爽，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看窗外陽光明媚，不禁悵然若失。今天天氣晴朗，溫暖無風，真是一個完美的登山日啊！而石窟山也是我向往已久的，可我卻這樣無奈地錯過了！

 

天駿下樓來走近我，看了看我的臉後說：“你的嘴唇是紅的，肚子不痛了吧？”這是他的習慣，每次都是通過我的嘴唇的顏色來判斷我的身體舒不舒服。我說：“不痛了！可是我不知道昨晚為什麽會肚子疼！我又沒吃錯東西！”他說：“會不會是肚子受涼了？”我想起自己晚上泡完澡後曾披著坦胸的浴衣吹頭發～可是也不至於因為那樣就受涼啊！難道因為我久不跑步，身體已經漸漸變得這麽虛弱了？於是我咬牙切齒地說：“等我精神完全恢複了就出去跑步！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

 

我吃過雞蛋麵包牛油果的早餐，又繼續躺到沙發上，用iPad上網。我再次到茶壇看一燈可除千年暗昨天給我寫的回帖，又一次覺得很受益。然後我又想應該寫一篇給啊撲的表白，表示我看見他的喜悅。但是我同時又很慚愧：過去的5年我是完全地放縱自己的懶惰無所事事，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許我隻是跟在人群後麵對他的回歸表示一下歡迎更加合適……

 

我想應該記下昨晚的夢。我夢見自己獨自一人在雪山上迷了路，而且扭傷了腳踝。然後有一隻渾身雪白的高山羊突然出現在我的前麵，並且一路奔跑。我跟著它留下的腳印一扭一拐地走了一段路後進入一個石窟裏。裏麵有潺潺溪水，還有幹枯的樹枝，精疲力竭的我就在洞裏安頓了下來，並燒起了篝火。高山羊依偎在我身旁一起烤火，我們就那樣渡過了兩天，後來我帶去的食物吃完了，而我的腳還很痛，我不知道怎麽下得山去。又過了幾天，我餓得奄奄一息，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把身邊的羊兒掐死烤來吃……那個念頭一起，我便嚇醒了！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可以把這個夢寫成一部小說，寫人性之惡。但是後來又轉念想：我實在不喜歡掐死那麽美麗的山羊烤著吃的醜惡場麵。也許我應該改寫成：我動了想掐死山羊的念頭後，羊立即覺察了出來，於是拔腿就跑，我追了出去。那時我發現自己其實還能跑，於是跟著它的腳印不停地跑著，而腳印一直把我帶到山腳下有車子停著的地方。

 

現在我看見了自己的局限：我也許永遠寫不成深刻的針砭時弊解刨人性的東西。我還是太向往善了，所以我最愛的還是如大衛科波菲爾和小王子那樣的純美溫情的故事。我也寫不出具有有上帝的視角的現代主義風格的小說，因為那需要極其豐富的想象力。那麽剩下來我所能做的，就是隻能誠實地表達自己的內心。

 

可以說：我的內心是世界一切的本源嗎？若然，從探索自身開始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