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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008-04-07 23:17:58) 下一個
相忘於江湖(8)--我是段譽

女扮男裝後的我,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俊俏公子:



在與他那微笑的眼睛相遇的刹那間,我就不再是平時那個尋尋覓覓多愁善感自憐自戀的“詩人”,而是變成了他--博學,多才,達觀,癡情,仗義,博愛的段公子。

當我進入角色之後,我便不再是我,而是我所扮演的那個人。

是誰這樣說過的,萬物都有我,一點不在乎個人從何開始,從何結束。 .... 世界就像一出戲,我們都是竭力想把戲演好的角色,角色來往交替,特別的是這出戲永不落幕。

“永不落幕”是對於永恒的世界來說的。相對而言,遊戲總是會結束,角色終將要謝幕的。而每一個我所扮演過的角色,因為曾經的嘔心瀝血和感同身受而活在我自己的記憶中,豐富著我寂寥的人生。

而現在,我是段公子。當看到我所癡愛的婉清妹妹香銷玉殞時,我忍不住心痛落淚,哀號連聲。

憨厚的虛竹二哥也不勝感傷。不知何時已經修煉得癡愚盡去風流多情的夢郎,吟了一段東坡<江城子>來形容我和木姑娘的情意:

“不勝噓唏,想起段郎和婉清: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

我聽了之後更是心神俱傷淚滿襟!哽咽著和了一曲<<長相思>>:

“風蕭瑟,夜寒冷,寒鴉聲聲泣傷心。幾度欲斷魂。琴淒咽,燭淚斑,玉消香散何處尋?忍作斷腸吟!”

夜晚的江湖因為我的悲聲更增添了淒慘的氣息,武鬆卻置若罔聞,睜大了銅鈴大眼,粗聲粗氣責問我:“是不是你主的刀?”

我嚇了一跳,決定不跟他計較:“我要是有刀,你想想誰先人頭落地吧!”

那莽漢轉了轉眼珠子,說:“肯定殺你兄弟了,你好賣他的筍。”

虛竹二哥搖頭歎息:“武兄,你拿我做色子?這樣不妥!不妥!我奔波一天,稍有進賬,請哥倆喝點小酒,沒別的好菜,清煮筍一盤吧。段兄弟心情不爽,俺知道。婉清弟妹隻露倆眼睛,就不幸遇難,實在匪夷所思。段兄弟是重情義之人,請節哀順變。”
阿飛抬起醉眼感歎:“紅顏薄命啊!殺手為什麽偏偏殺掉最美的美人兒。難道阿飛我隻能跟武二他們這些漢子聊天了嗎?”

武鬆馬上接過話頭:“你想得倒美!俺懶得跟你這個阿飛黃聊天!”

阿飛斜睨他一眼,說:“身正不怕影子邪,你怕什麽?”

“聊不聊天跟害怕有什麽關係?”

“那你為啥不想跟我聊天,還叫我阿飛黃?我不姓黃,我也不黃。”

“哈哈,我以為你是流氓阿飛啊!得罪!得罪!”

老頑童已經收起了嘻皮笑臉,對著空氣說:“木姑娘走好,我們一定替你報仇!”

掃地僧昨天一天都在倚老賣老扮深沉,今天殺人過後卻人影不見。

潘金蓮衩歪鬢亂,衣衫淩亂。滿麵驚恐地叫一聲:“木姑娘!” 隨即淚如泉湧。

蘇櫻看了一眼婉清的遺言,笑逐顏開:“木姑娘不是警察,殺手的刀不準,好呀!”

我看了一眼心事重重,低頭喝悶酒的阿飛,心中疑竇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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