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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賈導,再說賈導。

(2008-02-15 21:44:52) 下一個
再看賈導,再說賈導。

雅非

這兩天惡補賈璋柯的電影,因為聽說他的“三峽好人”得了什麽獎。我要看賈導的片子完全是好奇他為什麽總得獎,因為我以前看過他的一個短片集子,知道賈導的電影我是絕對不喜歡的。但我不明白為什麽他總得獎。後來因為沒有找到“三峽好人”,就看了另外兩個以前沒看過的,一個是“站台”,一個是“任逍遙”。看完後,我還是以前一樣的感覺。這賈導啊,幾年來沒一點變化,還總是拿個攝像機,哪兒難看,哪兒拍。我這個人,並不是個愛國憤青,但看了賈導的片子,卻也要說,這賈導怎麽跟安東尼奧尼似的,盡拍咱大秦國又髒又臭的地方,並盡找咱大秦國那些形象猥瑣,舉止怪癖的人(尤其是男人)拍。我看賈導的片子,第一個感覺就是,這種片子怎麽也不能給我的美國學生看。我自己看了都要吐,美國學生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怎麽看中國。

查賈導片子的時候,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裏麵引用了賈導的話,說什麽“新電影”就是導演跟人物們一樣不明白,一樣不清楚,一樣迷茫。。。總之,在賈導的所謂新電影裏頭,導演跟人物們一樣無知,一樣糊塗,一樣癡呆,一樣對生活沒有解答,沒有指望。我看了賈導那段話,心說,那要你賈導幹什麽?藝術不是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的嗎?要是你賈導跟你拍的那些烏合之眾一模一樣,你還拍個什麽電影,還搞個什麽藝術?怪不得我看賈導的電影,總想吐呢。原來,他就跟那個把抽水馬桶搬到展示大廳裏說那就是現代藝術的達達主義藝術大師似的,專門把生活中最醜陋,最不堪的東西原原本本地再現在他的電影裏(說好聽的,那叫原生態)。我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個藝術家,我一看他畫的畫,就驚詫不已,就感歎:啊,原來世界在他的眼裏是那樣一副樣子。他眼裏的世界比我眼裏的世界更豐富,更有趣,有時候更美好,有時候更深沉,有時候更。。。會更這樣更那樣,但絕不是更醜惡,或更令人作嘔。再者說了,原生態也不就都是醜的,臭的。世界的本來麵目是千奇百怪,色澤斑斕的。怎麽一到賈導手裏,就不堪入目了呢?仔細想想,還是人--賈導拍的人太不堪入目了,從形象到言行都太不堪入目了。

本來我還想,是不是我看的賈導的片子不夠,碰巧看到最差的,這樣說人家不公平。所以我沒完沒了地看,沒完沒了地調查研究。現在,我還是那句話:別拍片子了,賈導。這句話也是我從前寫過的一片短文的題目。附文於此:

別拍片子了,賈導!

昨天看了賈璋珂的一個短片集子,裏麵有三個,一個叫《公共場所》,一個叫《狗的狀況》,最後一個長一點,叫《小山回家》。好像都是很多年前拍的了。前陣子看過他的《世界》,新一點。覺得他沒多大長進。

看賈璋珂的電影,就像看見一個跟自己完全不一個類型,徹底地對其毫無感覺的男人,喜歡不起來。再加上“這男人”的外表肮髒邋遢,叫人厭惡。賈導不知道要拿電影幹什麽,大概隻是拿它做一架機器,無人操縱的機器,照著誰算誰,照到哪兒算哪兒,拍出來是一團毫無藝術感的大拚盤,大雜燴。

《公共場所》拍的是癡呆木納的嘴臉,灰頭土臉,醜陋不堪的人群。你看了覺得這些人沒有感情,沒有欲望,沒有語言,沒有知識,沒有思想,連好奇心也沒有。這樣的一群烏合之眾跟牲畜有什麽區別呢?但是這怎麽可能呢?他們畢竟是人,甚至是自己的同胞。他們一定是有感情,有欲望,一定是有一定知識,有一些思想的。賈導用了什麽手法讓觀眾覺得這些人連牲畜都不如?他用了什麽手法讓觀眾對這些人除了厭惡以外連同情都不可能?這樣的效果難道是賈導拍電影的目的嗎?如果是的話,他使用的那些手法,不管它們是什麽,一定也該叫做藝術手法,一定也是藝術了。這種藝術與我所熟悉所習慣的藝術的唯一不同在於,它非但不使人的精神有所升華,反而使人的精神為止墮落。那種墮落的感覺是吃了隻蒼蠅的感覺,無法清除,也無法淨化。難受至極,苦不堪言。

《狗的狀況》看了也難受,也厭惡那群折磨狗取樂的人。可賈導的本事在於他不隻是讓你厭惡那一群人或那一個人,他讓你厭惡整個那一個民族,讓你厭惡育出那一個民族的文化。你厭惡得不能自己,卻心有餘悸。你覺得賈導是教唆犯,太過分的教唆犯;你覺得整個事情沒有那麽糟糕;你但願自己沒有看他的電影,沒有讓他挑唆得厭惡甚至仇恨那麽多人,那麽多自己的同胞;你開始討厭賈導,開始認清他的預謀,開始對自己說,夠了,再也不要看賈導的電影了。

《小山回家》試圖講個故事,動機似乎是有的。但賈導的手法不適合講故事,隻適合描繪汙穢和醜陋,不厭其煩地描繪,丟了故事也在所不惜。小山並沒有回家。小山隻是像一隻蒼蠅那樣,把那個城市當做一堆臭哄哄的糞便,在上麵盤旋,嗡嗡作響著盤旋。而賈導則帶著一個攝像機,忙不迭地追逐著這隻蒼蠅。

真惡心,賈導!別拍片子了,賈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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