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雜談』“中國差生”變“美國天才
(2012-02-15 18: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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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雜談』“中國差生”變“美國天才”
在國內他被教成水泥腦袋,到美國他被育成年輕天才。他叫王楠子,8年前,他是上海某中學一個“標準的差生”,經常被老師“重點關照”,無奈之下赴美求學;8年後,他成了全美動畫比賽個人組冠軍,並被老師表揚“是個天才”。王楠子如今是費城藝術學院的大四學生,是該校動畫專業最出色的學生;通過動畫領域的開拓,他甚至已在美國貸款買好了一幢三層小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促使他的父親王恩重向國內教育現狀發難。
這是一個有價值的新聞,而王楠子父親質疑國內教育更是一個有價值的舉動。透過中國差生王楠子到美國變成天才這個事件,我們看到今日中國之教育是神魂顛倒的教育、是失魂落魄的教育。教育的精魂已經不複存在。這樣的教育甚至不能稱為“教育”,而隻能稱為“教學”、“教書”、“教考”。著名旅美教育學專家、《“高考”在美國》一書的作者黃全愈先生,親見親曆並比照分析了中美教育根子裏的不同,他說:中國學校對孩子進行“考試”,目的是為了發現問題,淘汰之;美國學校對孩子進行“考試”,目的是為了發現問題,改善之。“中國差生”王楠子就是被中國教育、中國考試所“淘汰”的;而“美國天才”王楠子,正是被美國教育發現、改善、培養起來的。
“‘差生’都是冤假錯案”,這話真的沒錯。“差生”王楠子,雖然同學都覺得他很聰明,卻“經常闖禍”,“被老師重點關照”:上課他愛接小茬、愛開玩笑,課外他愛拉小提琴、愛踢足球——一次老師把體育活動課改成正課上,王楠子帶頭當堂起哄他調皮叛逆,屢教不改,讓老師感到無比頭疼,他甚至被班主任老師安排一個人坐在教室裏的最後一排。有人說,“一些老師對學生不是互相探索,而是互相折磨。”即使當時中國老師沒有“折磨”“調皮搗蛋”的王楠子,即使這些老師都是和顏悅色的好老師,他或她也不會想到把王楠子培養成什麽“動漫冠軍”,甚至想都不敢想。因為那是背離現有製度、背離統一標準、背離既定目標的。
中國教育為什麽泯滅學生個性?因為它是格式化的教育。格式化的中國教育,是“萬山不許一溪奔”的,大家都要成為被大壩牢牢擋住的水庫裏的靜水死水。格式化的中國式教育,拋棄了“百花齊放”,折騰的是“百鳥朝鳳”,全都朝拜高考這一隻“鳳凰”。而真正的優質教育,一定是百花齊放的,更準確地說還不是“百花齊放”而是“萬花怒放”,不是追求時間空間上的“齊整”“整齊”。
“因材施教”這個常識性的教育方式,早已在格式化教育麵前土崩瓦解。今日已無“因材施教”,隻有“萬材一教”。“萬材一教”的細部就是“萬材一師”、“萬材一室”、“萬材一書”、“萬材一考”。最後“萬材”變成了“一材”,大家都是一個標準化模子裏出來的,都成了擅長考試的“會考分子”。這種“教育格子”裏培育出來的“標準化豆芽”,沒有成為“水泥腦袋”者算是很幸運了。
從根本上說,“中國盛產差生”,這實在不是具體的老師、具體的學校的責任。我們的老師首先就是中國式教育的受害者,在現有製度環境裏,他們也隻能以失魂落魄的教育神魂顛倒地來教育我們的孩子,以及老師們自己的孩子。早在1933年,魯迅先生曾說:“我以為師如荒謬,不妨叛之”。魯迅當時是就師道過於尊嚴而言的,現在已非師道尊嚴問題,師之荒謬的實質,乃教育體製製度教育人文環境的荒謬。所以不必太責備今天的老師,他們統統都是有教無育的格式化“教育”所培育出來的。他們中的有識之士想“叛之”,也是徒喚奈何。
好的教育是一種長期的人文熏陶和精神浸淫,在教室裏,在教學中,那種人文氣息和精神氣息是“暗香浮動”、漫漫滲透出來的,那裏香氣洋溢了整個教室,沁人心扉。在美國,王楠子從未受到老師的批評,一次他“插嘴”,當堂糾正了美國中學老師的一個錯誤,沒想到老師當場就說:你真是個天才。老師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學生“是個天才”,這正是美好教育的體現,它是“正宗”美國式的,它是長期的人文積澱在好的教育中洋溢出來的馨香。
過去一種粗鄙的偏見,認為美國的基礎教育不如中國,隻有美國的大學教育比中國好,這真是一種隻見表皮不見內質、隻見樹木不見森林的狹隘之見,甚至屬於“隻見枝葉不見森林”。相比於中國式教育的嚴格嚴厲嚴酷,以寬鬆為基本形態的美國基礎教育,為美國大學輸送的是合格的人才,而我們培育的是大小一致、長短相類的“桶中豆芽”。這裏的差別,不是中美教育理念之別,不是中美教育技術之別,不是中美教育方式之別,而是中美教育製度之別。教育的製度重於教育的技術,而中國的教育製度恰恰是年久失修的製度。
知識塞滿了,智慧荒蕪了;智商提高了,識見崩塌了。學得越多的小學教育,是越糟的教育;讀得越苦的中學教育,是越壞的教育;在培養“水泥腦袋”的製度環境裏,我們的孩子沒有福音。王楠子之外,還有多少天才被中國式教育所埋沒?
中國和諧社會的建設、中國優質經濟的發展,最大的掣肘就是骨子裏落後的教育。神魂顛倒、失魂落魄的中國教育在刻舟求劍中買櫝還珠已經久矣。現在它神叨叨地在遠離人類文明的“外太空”遨遊著,爽快得很,一點不思忖著如何“軟著陸”。(徐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