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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 ROWAN ,我的小天使 (圖)

(2007-12-07 14:30:06) 下一個

      她叫 ROWAN ,一個文靜而美麗的姑娘,今年九歲,在小學裏讀四年級,。我給她起了個中國名字叫茹琬。 ROWAN 在中文裏的意思是一種楸果,有紅的、白的、黃的,一串串的吊在樹上,煞是好看。我認識她是在七年前吧,她那時才兩歲左右。那天,她的媽媽、繼父、和繼祖母一家來我們餐館吃飯。那時的她是一個活潑天真又好動的小女孩,在餐館裏跑來跑去,不時地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笑聲。見到生人還有點害羞,由於我與她的繼父及繼祖母是熟人,不一會兒我們就熟悉了。後來,家人時不時地帶她來吃飯。近幾年,她的媽媽與繼父時常來,但不太帶她來了。但我依然記得她,她家人來時,我總是記得問候她兩句。我的一位朋友是她們家的朋友,她告訴我們:這個小姑娘很長一段時候以來有一種孤獨感,每次去教堂時,總是一個人坐在後排,靜靜地聽著音樂。然後,一個人悄悄地離去。

就是這樣一個文靜而美麗的女孩,在她生命的第九個年頭就悄悄地離開了人世。她是在十月下旬的一個星期五早上失蹤的,第二天家屬報了案。市、鎮警察局,以及堪薩斯州城的 FBI 共五十餘人加近百名誌願者組成的搜索隊,在經過六天時間的努力,終於在一個離她們家十幾哩的廢棄的礦井下大約 20 英尺的地方發現了她的屍體。她是被人強暴後,活活地勒死後扔進去的。


   這個惡魔就是她的繼父和她繼父的朋友 — 二十四歲的大衛和三十一歲的基斯。 圖右是她的繼父大衛,圖左是大衛的朋友基斯。

   我認識大衛有年頭了,大約有十四、五年了吧。那是 94 年春天的一個下午,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婦女帶了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來我們餐館就餐。小男孩與媽媽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講著話,儼然一副大人樣。我走過去與他們交談起來,就這樣我認識了他。他叫大衛( DAVID ),從小父親與母親離異,與母親相依為命,和我兒子在一個小學讀書。大衛能說會道,總是一副非常自信的樣子。由於過度肥胖,動作非常遲緩,說話時總是喘著粗氣。因為他們母子倆都喜歡中國菜,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一次,且這個大衛又特別愛說話,我們就從認識到熟識。後來有一個周末,他還邀請我們去他家。這個邀請居然出於一個十一、二歲小孩的主意,我們毅然接受這個邀請。那個周末,我們去了他鄉下的那個家。因為是農村,沒有正規的道路,大衛開了一輛卡車來給我們帶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居然能開車,也著實讓我們吃驚。

  他們家四周是一大片農田,屋後有一個大池塘,池塘裏養著魚,一匹馬在池塘邊溜達。房子是典型的美國中部農村的木製結構,大衛住的是一大間。推開他的房門,我驚呆了:一個偌大的房間,大楖有個三、四十平米吧。一張大床,一個三人長沙發,一個床頭櫥。那地板上、床上、沙發上、床頭櫥上,堆滿了衣服、襪子、鞋子。我試圖走進去,抬著腳不知往哪兒放,根本就沒有插足之地。試了幾次之後,我放棄了,沒有進他的房間。

  一年後,我們離開了那裏,去了溫哥華。

  四年後, 2000 年的夏天,我們又回到了美國,又回到了那個小鎮。一天,大衛和他的母親又來吃飯。四年的時間,大衛長大了,成了一個男人。我問他學習怎樣,他說他退學了,由於肥胖症,他無法進行正常的學習,經州教育部門批準的。已經開始工作了。與他交談,我發覺他還是那樣健談,那樣自信。這次不同的是:是他付的賬單。以後,他每周都來我們餐館一、兩次,有時帶著媽媽來,有時自己來;有時是堂吃,有時是外賣。後來,他告訴我他在沃爾瑪( WAL-MART )找到一份清潔工作,是專門在夜間工作的。

  再後來,他告訴我他結婚了,女方是他在沃爾瑪工作的同事,也是一個清潔工。

  罪惡就從這裏開始。

  自打大衛結婚後,他經常帶全家來我們餐館一起吃飯。近幾年就越來越少了,這一年幾乎沒有看到他帶全家來吃過飯。最後一次,大約是案發一個月前的中午,他來要了一份自助餐外賣。

  她是大衛的妻子 — 茹琬的親身母親叫蔻林( COLEEN ),我對她不熟悉。大衛帶她來餐館吃飯時,我認識了她。從外表上看,她長得較老一點,有點像大衛母親的年齡,其實也就是三十多歲。她在與大衛結婚前已經有了三個女兒,三個女兒有三個不同的姓 — 菇宛是最小的一個 — 也就是說大衛是她的第四個男人。她神情木訥,言語不多,也沒有表情。當時與大衛在一個沃瑪爾上班,後來兩人同時調到離沃瑪爾總部最近的一個分部去上班。那裏離他們家較近一點,他們的班次分開了,大衛還找了另一份半工。

  那天晚上,也就是她親身女兒失蹤的那天晚上,她是在晚上 9 : 30 離開家去上班。像通常那樣,臨走時去了女兒的房間,吻別了準備睡覺的女兒。第二天一早,蔻林下班回到家裏。沒看見女兒像往常一樣跑出來擁抱自己,家裏一片安靜。她推醒了睡在外間的大衛,大衛搖頭說不知道女兒的去向;打電話問了鄰居、親戚、朋友,都回答沒有看見。上午過去,他們撥通了學校的電話,學校說茹琬沒來上課。又是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尋找,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於是,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星期六早上,他們去了本地警察局報了案。

  六天後,就像本文前麵所述的,茹琬的屍體被發現了。第二天,警察局就以第一謀殺罪的名義逮捕了大衛和基斯。

  原來就在當晚,大衛和基斯喝酒,同時還吸了毒。淩晨一點左右,在酒、毒的交互作用下,基斯挾持了茹琬到他家附近一個廢棄的破舊房車裏。然後強暴了茹琬,這時大衛也跟了進來。這個該死的大衛非但沒有保護自己的繼女,反而也參與了強暴。最最沒有人性的是,這兩個禽獸不如的人,對一個九歲的女孩作出了無法說出口的暴行。(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因為不說出來,我們一些善良的人們不會想象得出這種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同時對茹琬進行了強暴。可怕的事發生了,由於暴行,女孩的隔膜破裂大出血。你可以想象那可憐的女孩此時的痛苦。據大衛交待,那時他們清醒了,他們知道他們幹了些什麽,要停止這種痛不欲生的場麵,隻有兩個選擇:送醫院或結束生命。送醫院茹琬還有生還的希望,可這無疑是自首,後果他們自己知道。而結束這條生命,這兩個惡魔還有一絲逃避法律處罰的希望。於是,他們活生生地毫無人性地勒死了茹琬。(寫到此,我掩麵而泣。一條生命嗬,一條多麽年糼而美麗的生命。)然後,將屍體丟棄在一個多年不用的廢礦井裏。

  我有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將這事件如此詳細地寫出,我有一種負罪感。但為了讓社會注意這個弱勢群體,為了讓善良的人們警覺這些惡魔,我必須寫出來。

  我們從這個家庭暴力事件中要得出什麽教訓?如何防止這種暴行重演?是我們大家都應該討論的。現在的離婚率有增無減,單親的兒女也不斷地湧現。特別是那些單身母親帶著糼小的女兒,這種家庭的性侵犯會比其他類型的家庭多。我不是社會學家,我拿不出具體的方案來對付這種問題。我隻是呼籲已經結婚的人們,特別是有子女的人們,為了你們的子女計,慎重考慮相互的關係;帶著糼小女兒的單身母親,保護好您的女兒;社會、學校都來關懷這些弱勢群體。

  茹琬的葬禮已經開過了,大約三百多人出席了她的葬禮。大家對她的離去表示了沉重的懷念。

  茹琬走了,走得是那樣的淒慘。每個有良心的人都在懷念她,在我們這個小鎮的中心大道,有一條大標語寫著:“茹琬,現在你是一個天使了。”

  一個女孩她叫茹琬。

  安息吧,茹琬,我們的小天使。

  (有關茹琬案件的報道,我還會在今後向大家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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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9)
評論
ASPENHSU 回複 悄悄話 豈有此理﹐那兩個惡魔呢﹖法辦了沒有﹖應該把他們閹割了才解恨﹗
牛奶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piao11的評論:
飄和藥師,你們都是有正義感的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保護這些社會的弱勢群體?哎。
土村藥師 回複 悄悄話 閹了這兩個畜生!慘絕人寰啊!這個媽媽也不是人!明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性騷擾,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更加畜生!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大哥,看完心情沉重無比,流淚了。。。

謝謝大哥的這篇文字報道!

小天使--茹琬,安息吧!
牛奶瓶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靜靜漪漣的評論:
可惜他們已經被抓進去了。
靜靜漪漣 回複 悄悄話 瓶哥,如果這倆混蛋再來你的餐館吃飯的話,下點毒藥,為民除害!
牛奶瓶 回複 悄悄話 是的。據說,這個母親知道的。因為,這種性騷擾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這次是到了人命關天的地步。

我正在注視著案子的發展。謝你的正義。
酷寶寶 回複 悄悄話 慘啊,小ROWAN,真是不忍卒讀!
世上竟有這樣禽獸不如的繼父!這件事情,ROWAN的媽媽是有很大責任的。大衛的人品有很大的卻陷,COLEEN應該知道,但還是嫁給了他。這不但是對自己不負責,更重要的,是對她的小女兒不負責!
做父母的,你要尋求自身的幸福,但身為有責任之人,更要重視孩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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