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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2006-10-20 00: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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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低迷煩悶的時候，沒有寫博的心情，隻想睡覺。盼著昏睡一場後，能把所有的不愉快讓周公帶走。拒絕了一位交往不久的男士的約會，“I wish I could, but sorry, I can’t make it.” 也許因為不是自己的母語，對所說的言詞不會賦予太多情感的牽連。 用英文說拒絕的話，也就輕鬆很多，連愧疚的心都沒有。晚上，守著台燈的影，想把同樣暗淡的心情寄托在書裏麵。脆弱的時候不敢讀言情小說，讀了怕傷心流淚。挑了本餘秋雨的<<借我一生 >>。滄桑後回頭展望的人生，透著股不矯揉造作的豁達。隨著他娓娓道來的恬淡的歲月，我的心情也漸漸有了著落。午夜，枕邊的手機又振又閃。女友的口氣很是焦急，“快幫我在網上查一個國內公司的電話，我的電腦壞了。”“什麽公司？查它幹嗎？”“我以前男朋友的公司，我想找他。”“你不是已經決定結婚了嗎，還找他幹嘛。”“不行，結婚前我想和他談談，畢竟他以前對我很好，我們是真有感情。““你不是想找個悔婚的理由吧？”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說得一針見血，女友的聲音平靜了許多，慢悠悠地說，“本來我決定結婚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悶得很。我隻是想再體會一下那種感覺。”我沒有再追問下去，認認真真地幫她在網上找。平常覺得網絡神奇，無所不能。可是關鍵時候想在大海裏撈顆針，還真是要費一番功夫。公司電話地址都找到了，隻是不知道那位前男友還是不是在那兒工作。心意盡到了。我能做的隻有如此。重新捧起書，卻一個字也吞不下去了。舊情真的那麽好嗎，那麽值得留戀，欣慰嗎？總以為找到了新情就能忘掉舊情。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搬了個救兵，將心裏的那個洞填上，將那個舊人影替換下場。努力地經營著這份新情，大概沒有舊情纏綿浪漫，沒有舊人刻骨銘心，卻也安寧，踏實。滿以為大功告成了，誰承想那舊情的魅影根本不曾走遠，根本不曾散盡。其實，是女人自己不想讓那舊情走遠散盡。女人在感情上也是貪心的，有了安寧還不夠，還總是將舊情掛在不遠的地方，悶了煩了，就回回頭，伸伸手，讓舊情的深刻刺一下自己的神經，看看自己還知不知道痛，看看自己還能不能有心潮洶湧的感覺。記得有人把舊情比作“鴉片”。其實不假，明知道吸它絕無益處，而且還會害了前程，但就是不忍就此放手。小心翼翼地吞吐著煙霧，盼著再享受一次升天般極致的快樂，再看一次絢爛如珠的幻覺。不過，聰明的女人知道吸到何時應該停住，不傷心不傷肺的，隻是在嗓子處搔搔癢。一口痰清了以後，還好好的吸那健康寧靜的新空氣。笨女人則是一口將鴉片吞了，再也醒不了。自認還不是個笨女人，可是也時不時的經不起誘惑。撥通了那粒“鴉片”的手機，隔著個太平洋，他的聲音清晰逼人，“這麽晚還沒睡？”突然不知該講什麽，沉默著。上次回家，裹著一堆朋友和他見了麵。朋友們大多都知道我和他無可奈何的故事，好心地湊給我們倆接近的機會。有了事先的準備，我坐懷不亂，到哪兒都離他遠遠的。車不和他坐一輛；吃飯和他之間正好是個直徑圓的距離；歌廳裏，他坐沙發頭，我坐沙發尾。不多看一眼，不多說一句。隻是用力地呼吸，在好大的屋子裏，在好多的人群裏，用力地吸著他呼出來的那口氣。“唱首歌吧，唱首她當年最愛聽的。”朋友們催促著他。我感到，他站了起來，他拿起了話筒，他揚起了頭，他的眼神直盯著我。“不要，算了吧，別賺我的眼淚了。”我繼續著我的防守。我知道，他的歌聲會將我的一切防線摧毀。分手時，我們轉回頭，仍然站得遠遠的，相互望著，望著。不笑，也不哭。朋友們安靜地不打擾我們，讓我們在無聲中道了別。“睡不著。我最近突然很想你。”我悠悠地，像是在和自己說話。“我也是。”他的聲音不真實。“真的嗎？騙人。”“怎麽是騙人。前兩天在街上，看見了本雜誌封麵的女孩，真像你。眼睛，嘴，頭發，都像。我站在那兒愣了半天。”他說的永遠都像真的一樣。“你還記得我的樣子嗎？”“當然，終生難忘。”我的心已經開始顫了。“還是掛了吧，我可不想你成為我的‘鴉片’。”打開窗，夜的風親著我的臉。望著彎彎的月牙，散落的星星，真不知道在這脆弱的夜裏，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不知道，我是不是夠堅強，可以笑著將你隻留在回憶裏。
女人濫情是浪漫，九成是感情的需要。男人濫情是花心，九成是肉體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