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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亞子費力不討好

(2006-10-11 15:33:23) 下一個

柳亞子費力不討好

柳亞子(一八八六年~一九五八年)在二十世紀當中,是中國頗有名氣的詩人。他出身清朝末期秀才,後又加入同盟會,深受毛澤東讚賞。

在粵海品茶中,毛澤東和柳亞子有了初次的交往。一九二六年春,毛澤東在廣州主編《政治周報》時,柳亞子正在廣州參加國民黨二屆二中全會,在會議期間,毛與柳初次「正式」會晤,並飲茶敘談。

一九四一年十一月,柳贈毛的詩中有「雲天倘許同憂國,粵海難忘共品茶」之句。

一九四九年二月,毛澤東邀約時在香港的柳亞子赴北京。柳到北京後,曾作《感事呈毛主席》七律一首:

開天辟地君真健,說項依劉我大難。奪席談經非五鹿,無車彈鋏怨馮驩。頭顱早悔平生賤,肝膽寧忘一寸丹。安得南征馳捷報,分湖便是子陵灘。

(編者注:馮驩,亦有作馮諼、馮暖者。)

事隔一個月之後,毛澤東作了七律,《答柳亞子先生》:

飲茶粵海未能忘,索句渝州葉正黃。三十一年還舊國,落花時節讀華章。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

柳亞子的《感事呈毛主席》問世之後,一直遭到不同程度的批評,且對柳亞子進行了無端的指責,他們指柳亞子是一患得患失的知識份子的典型,又指柳竟然向毛要車、要權等等。

其實,柳亞子的初稿是:「開天辟地君大健,俯仰依違我大難。醉尉夜行嗬李廣,無車彈鋏怨馮驩。周旋早悔平生拙,生死寧忘一寸丹!安得南征馳捷報,分湖便是子陵灘。」

柳詩的初稿和發表稿,第一句有一字之差,而第二句 則完全不同。重要的是第二句,分歧最大。多數學者注意到「說項」與「王粲依劉」二者典故上,大致均以從「奉承」、「寄人籬下」來解釋。

柳詩的第三句,初稿與發表稿亦完全不同,有關「醉尉夜行嗬李廣」,和「奪席談經非五鹿」,也是備受指責。「奪席」句和「醉尉」句,都被人冷落閑置或非難嗬斥。

又詩中寫到「無車」一事,又常被非難。「無車」句出《戰國策·齊策四》,指的是孟嚐君門客馮驩彈鋏而歌,「食無魚」,「出無車」,「無以為家」,此典又見於《史記·孟嚐君列傳》,後人常用這典故,表示才華超群。

柳亞子有一容易衝動的詩人性格,崇尚率真,在待人接物方麵的確不善周旋,又從來不懂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情緒,故經常費力不討好。

一九五八年六月,柳患長期全身動脈硬化,及支氣管肺炎並發症,終病逝於北京,享年七十二歲,他確是一位毀譽參半的人物。(鄭義)

2006-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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