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1)
2013 (1)
2014 (1)
這是一個不完全的藥單,是爸爸每天需要吃的藥,三十多種,五十多粒。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藥罐子,隔幾個月去一趟醫院,檢查檢查,然後醫生給加幾味藥,醫院裏似乎隻做加法不做減法。
老年人通常是綜合病,比如我爸:糖尿病二十多年,從吃藥改成打胰島素;五年前冠心病嚴重,做了三個支架,吃著抗凝和調血壓的藥;兩年前免疫病引起急性腎炎,轉成慢性腎炎,終生服用低劑量的激素和免疫抑製劑。保腎的藥總得吃吧?雖然西醫都說沒什麽好藥,也就調控調控飲食;然後是紅血球降低,隔三岔五需要打針促進細胞生成;前列腺指標升高,做不做穿刺?醫生說長期服用抗凝藥做穿刺有風險,而且做一次也不一定剛好到位,也就是說如果查不到癌細胞也不能證明沒問題,因為有可能沒有取到有癌細胞的部位。鑒於前列腺癌發展緩慢,我們決定不去冒著高風險承受痛苦,尋找一個不見得有定論的結果,即使證實是癌症,難道讓一個長期服用免疫抑製劑的高齡老人去做手術或是大劑量化療?當我們最終一致表態不做穿刺的時候,醫生竟然隔三差五地來反複問:“你們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肯定不做穿刺?癌變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我實在無語,當醫生真不容易,怎樣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呢。這次住院主治大夫找來免疫科大夫會診換了種藥,結果爸爸晚上睡覺不好開始有幻覺。主治大夫沒去找免疫科大夫調藥,而是找來精神科大夫開了精神類的藥,結果過了兩天肝功又不正常了。然後你肯定猜到了,他沒去找精神科大夫調藥,而是去找了消化科的大夫開了保肝的藥。我頓足,我幹嘛不去開藥廠?!
我們決定出院了,我跟爸爸討論出來想做些什麽,去哪裏轉轉,製定一些可行的計劃。我給爸爸開的藥是“希望”,永遠對明天充滿期待和希望。
(十)找個合適的保姆何其難
(十二)遙控老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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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病,也會被這些化學藥物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