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1)
2013 (1)
2014 (1)
數不清寒窗多少載,總之跋涉到校園門口的時候,我是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沒想到到了蒙特利爾碰到一幫好學的同事,讓我覺得壓力不小。
Rene 是master畢業,在實驗室作技術員,每周工作37。5小時,一筆不低的政府薪金,日子應當過得很輕鬆。可他卻在業餘時間進修計算機課程,每周兩個晚上上課,還要抽出其它時間做功課。更有甚者,是做博士後的denis,同時攻讀MBA課程,兩個晚上上課超過十點,另外兩個晚上小組討論,除了作業還有無數的參考書要閱讀,考試一般都在周末。工作上寫文章也常常占用業餘時間,有時還要出差開會,準備材料。照他的話說,社會生活等於零。不過和他們聊起來,好像並沒有那麽辛苦。最令我驚奇的是,他們都認為最大的收獲還不是學到知識,而是通過學另外的學科,學到了另外一種思維方式,學會從其他角度考慮問題,對工作和生活都有很大幫助。
科室其他人,有的學法語,有的學西班牙語,有的學電,有的學繪畫,有的學跳探戈,拉丁舞,有的學花樣滑冰。我們科室可以組織一個自衛隊:Patric學西洋拳,David學柔道,Guillaum學功夫,Nadine和Miria學女子防身術。相信他們不僅可以學到知識,豐富生活,還會以此感悟人生。Nadine 說他們不隻學打人,還會被綁起來,學‘挨打’,學會不要消極逃避攻擊,而是正麵接受,反而會減少痛苦。想想看,人生艱辛,痛苦的時刻會光臨每一個生命,往往我們越是抗拒和逃避,越是痛苦。假如我們有勇氣抬起頭,透過朦朧的淚眼去麵對和接受,痛苦反而會給寬容和希望讓步。
受了同事的影響,我到夜校注冊了英語。重回校園那一晚,滿窗的燈火和晚讀的學生好像把我又帶回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說也奇怪,每周兩晚,共六個小時的英語課一點都不覺得辛苦。老師談吐幽默,同學們都猜他未婚,因為“他看上去太快樂了。”課堂氣氛相當活躍,大家說說笑笑地時間過得飛快。整天工作的勞累和煩惱也早已煙消雲散。
同辦公室的lucie學繪畫有十來年了。平常閑聊從她那裏學到不少。自從照相機的發明,繪畫已逐漸失去了反映世界本來麵目的功能,而是更注重表達繪畫者的情感。當她看到一棵樹,她不再會精心雕琢每一片樹葉的形狀和色彩。也許透過這棵樹,她看到的是風的吹動和寒冷,看到生命的成長與掙紮。這樣她畫出的可能是和樹毫不相關的形狀和色彩。
在她的鼓勵下,我也去注冊了油畫班。開課那天很是心怯,其他同學一個個帶著工具箱,各種各樣的油彩,大大小小的畫筆,全副武裝。我隻帶了幾隻筆和畫紙,相比之下勢單力薄。老師一上場就問:“有沒有人從來沒畫過油畫?”隻有我從畫板後麵舉起手。“學畫在八年以內的都屬於初學者。”老師這話把我和其他同學都歸為一類了。(我心想也許老師學了八年半。)老師又說:“繪畫的知識是需要的,但有時反而局限了創造力。我們不要過重細節,要給觀眾想象的空間。”他這番話令我頓時覺得信心大增。幾堂課下來,學習線條的變化,色彩的組合,光線的變幻,學習怎樣表達自己的感覺,怎樣把觀眾的視線帶到畫外。這真是一個奇妙的世界,同時我也體會到同事所說的:“用另外的方式去思維,用另外的眼光去看世界。”
夜晚,很多人抱著一大包chips,整晚停留在電視機前;也有人拿著電話通訊搏,不停地找人聊天。其實,群星燦爛的夜空下,一個色彩繽紛的世界就在我們身邊。
---哈哈,如果一個人很不快樂,或者太快樂了,都可以歸於此類了...原來這這幅是妳畫的油畫啊,功夫不錯啊
光線稍微再亮一些就更好了,好似冬天的落紅,秋天最後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