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正文

含苞待放 13

(2007-06-10 16:28:23) 下一個
昏昏沉沉直睡到傍晚,Sunnie才終於擺脫夢魘醒了過來。此時內衣已全部濕透了,竟連枕巾上也摸著濕漉漉的。再次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夢境使Sunnie分不清那裏麵究竟有多少的成分屬於淚水,或者隻不過是些汗水而已。

冬季巴黎各式公寓內的暖氣開得總是那麽強烈霸道,不把人蒸幹誓不罷休一般。掙紮著爬出盡乎把自己全部埋進去的床,Sunnie毅然將窗戶打開,一陣陰寒的冷風在終於找到肆虐的出口時轟然撲湧過來。這一下倒是將Sunnie徹底吹醒,她打了一個冷戰後還是決定將窗戶隻留出上方斜開著,就用這一席之地來驅散房間內過分充裕的熱氣。這樣做後,她卻沒有立即走開,還是留在了窗口,呆呆地看向遠方。

雖然不過才過傍晚,但在冬天黑夜總是過早降臨歐洲大地,巴黎也不例外的被黑色吞沒。巴黎是個倔強調皮的孩子,它不耐這等暗夜,肆無忌憚的從最高處灑出世紀末最美的光彩,讓世人仰頭而望,崇拜它的要不可及,而光彩的源頭自然就是埃菲爾鐵塔。

這樣看Sunnie才發現原來今次住的華人旅店竟然裏埃菲爾鐵塔如此近。華麗的燈光同時提醒了她,這一天可是二十世紀末的最後一日!在下定決心去鐵塔以將自己藏入狂歡人群來埋葬悲傷後,她人立刻衝進浴室,不想讓自己多一份猶豫來影響這個決定。

其實睡前本就已經洗過,但Sunnie還是想將汗水衝幹淨。幾分鍾後Sunnie開始審視浴室鏡中的自己。睡了一覺了,可眼中依然留有疲憊和憂傷,但雙頰上的血色還是恢複了過來,這樣看,她還是美麗的。習慣性的拿出化妝包,卻因為一股無人可悅的傷感再次眼底濕潤。但這次Sunnie隻是立刻草草地上了些淡妝幾乎是素顏就搶門而出,很快用門隔斷即將再次侵襲自己的悲哀。

來到大廳看了一眼大堂上的時鍾,Sunnie估計應該是沒時間去餐廳用餐了,在這樣特殊的日子如果稍晚些趕去鐵塔,恐怕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的,於是她隻是在旅店小餐廳門口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塊KitKat了以充饑--即便她還是沒什麽胃口。這樣一來一回她是要穿過兩次大堂的,卻都沒有見到任何人,連旅店的接待生也沒見到一個,Sunnie暗想看來大家都出去了。這種無言的暗示促使她趕緊出門。旅店的玻璃門簡直成了魔術師的道具,前麵Sunnie還在嫌旅店安靜得可怕,當門一開卻發現原來聲音就被奇跡般的存在了外麵。

這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Sunnie甚至驚訝地張大了一下嘴,因為在歐洲生活也有數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這場景就好比全世界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往此處趕來。驚訝過後,Sunnie毫不鬱鬱地投入了人群,隨著慶賀除歲的人群向著一個目的地走去。聚會和狂歡就是具備一種奇特的力量,它容易讓人丟掉謹慎和思考,而此時的Sunnie正需要忘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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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Sunnie姐想要放逐自己的感受有過了解,我常想,人在痛苦中掙紮久了,甩脫不掉時,就會希望能夠放逐。能夠有被放逐的機會比其總被束縛在痛苦中的人而言,是幸福的,隻是放逐後的人中,有的找到了想要的自由,有人卻仍舊陷入了束縛和放逐的輪回。看到今天常帶笑容的Sunnie,她是不是就在那次後找到了現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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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鐵塔方向走人是越多,但Sunnie仍然擠進了鐵塔前的中央地帶--前方的第二塊長方草坪裏。雖然所站的地方還是離鐵塔很遠,可周圍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這是以她的功力能接近鐵塔的最終處了。Sunnie死心的停留了下來,人肉盾牌們將她誓以走進鐵塔心髒的強烈願望給扼殺了。

Sunnie揉了揉因為擁擠時被不明物蹭破的手,並勸說自己放棄,搖頭為自己剛才傻氣的執著去當年Mark求婚的地點感到好笑。

看看時間尚早,Sunnie學身邊的一些學生,也盤腿就地坐了下來。雖說是冬天,在擁擠的人群裏倒也不覺得特別冷,特別是她的右側是個大胖丫頭,簡直一個實體擋風牆。坐定了,才想起來腹中空無一物,再沒胃口可空腹對身體還是不好,想到此她便伸手掏出KitKat來吃。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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