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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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 7

(2006-08-25 23:44:18) 下一個
7.

寫著自己的少女情竇初開,無法避免地思念了陳肯一夜又一夜。就象昨天貼上的那首他模仿彈唱過的歌,那時,他戲謔地唱,我卻認真地聽:我是那樣病態愛過的人,癡傻地笑,悲傷地哭......

忽然發覺眼淚比平時更迅速地到達嘴角,我自嘲地笑了:淚珠滑下的順利,應該歸功於Sunnie姐!我懷疑她給我的皮膚上了一層光亮劑,對鏡按下自己的臉頰,竟然也有彈起的得意。


Sunnie在1999年12月30日再次來到巴黎,帶著滿身的傷痕,還有破碎的心靈。何去何從?

提著行李,Sunnie沒有直接去預定的華人旅社,獨自坐在淩晨沒有一個人的Hôtel-de-Ville廣場中央臨時搭建的冰場旁哭泣著。


Marc不是Sunnie姐的初戀,甚至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她說這個的時候,總好像怕我覺得什麽不妥,誰叫我是個大齡處女。其實我一點不希望每個人都象我一樣的死心眼。但凡有辦法我都願意改變自己這一生戀情的命運。---但認識了洋小夥兒Marc後,Sunnie毅然把自己嫁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嫁給了最浪漫的感覺。

洋小夥兒熱情洋溢,一見鍾情愛上了比他小幾歲的Sunnie,她美麗,她大方,她是東方神秘氣息糅合成的,她如天上的星星、海底的珍珠那樣難得完美。他用盡所有讚美的詞匯,都不能傾訴他對她十分之一的迷戀。而她,暈眩在排山倒海一般的追求中。從13歲踏入生意場,18歲失去童貞,她以為她已經看透了男人,一種對女人隻會用下半身鑒賞的動物。可是她碰到了一個意外,他讓她成為了他王國中唯一的公主。

Sunnie在愛情麵前純真無邪,她迫不及待給它安了一個家,希望它不經風吹,不受雨淋。

Sunnie故事到這裏的時候,她停下來捏了我臉一下,我有些莫名其妙,很想知道這個好氣又好笑的親昵動作是因為什麽,可惜礙於兩隻眼睛上各自由一片黃瓜鎮壓著,我隻能在盡量不抽動臉部肌肉的情況下,從喉間發出悶哼聲表示疑問。

Sunnie說:我曾經看過你一篇文章裏有一句話,好像是這樣說的。

“愛情要通過說白化;愛情由寫來美化;愛情經過流傳神化;愛情必定做才質化;愛情在過日子中被消化......”

她繼續說 :哎,真是消化到無影無蹤了......哦,我是奇怪,你怎麽想到的?你小姑娘家家的,也虧你想得出。

嗬,我尷尬地低笑。我寫過這樣的句子嗎?應該是劇情需要,抑或這真是我的愛情理論?反正類似這樣沒見過豬跑全靠吃了豬肉的文章我總寫過幾篇的,用現在的說法,寫字的要會忽悠讀者才行。沒想到我忽悠到了Sunnie姐。對於我某篇文章中的共鳴,Sunnie無奈歎息,並且無限同意中。

在新婚的3年裏,幸福就象永遠用不完一樣極大豐富。但它卻也象任性的孩子,說走就走。Sunnie跟本不能將那時的Marc和後來毆打她的丈夫等同起來。

終於擁有博士頭銜的Marc工作上到處碰壁,家庭的收入大部分變成靠Sunnie當導遊帶團賺得。在Sunnie得到機會去了羅馬與友人合作,擁有了自己的旅遊公司後,酗酒開始陪伴著Marc。

從開始的小打小鬧,到後來的流淚流血,Sunnie經曆了最初的懷抱希冀原諒Marc,然後的麻木,直至最後的無法忍受。為了挽救婚姻,Sunnie 曾經試圖懷孕,希望Marc能因為有了骨血而改變,但不知為何,終究未果。然而家庭暴力的情況,日益嚴重,在又一次衝突後,Sunnie逃去了巴黎。

巴黎曾是見證他們愛情的聖殿,可是1999年12月30日的清晨,Sunnie隻看見了聖殿的倒塌。


在我臉上來回撫摸的手指越發涼了。三個女人,應該是一台戲的,可屋子裏的我們當時都沒有說話。Sunnie姐現在說這些已經不哭了,雖然她在第一次婚姻失敗後,依然不否定愛情的存在,還繼續了另一段的婚姻生活,但傷疤還在,每次掀起總還是痛的。那就需要沉默和時間來止痛。我被命令不要說話,以免辛苦做上麵膜都嵌進因為說話牽動後皮膚的皺褶裏。Win呢?她在想什麽?她在想李戰嗎?或者李戰之後的那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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