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正文

含苞待放 5 (歌曲:遇到)

(2006-08-25 23:39:38) 下一個
5.


盡管所有的中學校長、教導主任、高中部各教研室主任、高中班級的班主任、有個上高中的兒子或女兒的家長,乃至部分的高中生自己都認為午間休息用來聽廣播、聽音樂是多麽的奢侈,可這個午間廣播在我們學校還是被保留下來了。雖然它被掐頭掐尾從一個小時改成45分鍾,又從45分鍾砍到半小時,但它仍然頑強地每每在我午睡時給我催眠或者打擾我無法入睡。據說這是那個高中部學生會原文體部長陳肯努力的結果。


催眠和擾夢兩者其實不矛盾,第一要聽當時放什麽歌,第二要觀我當時什麽心情。不過自從知道他就是陳肯後,我就沒有真睡著過。


要打聽平凡的張倩估計得有一定的難度,但要知道他卻比較容易,誰叫他是陳肯呢。陳肯,陳肯,在後來很長的歲月裏我反複地念叨這個名字,從最初剛剛聽到陳肯想到誠懇或者林肯,到以後聽到、看到誠懇和林肯二字,就一定想到他。


在我們終於認識並知道“霹靂虎”原來叫李戰後沒多久,我記得我曾經跟傅銀說:“為什麽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這麽特別?”


“誰們?”


“柳絮啊,李戰啊,你,還有陳肯。不象我,張倩,俗就一個字。”


傅銀卻一把捧起我的腦袋,左右搖晃了一下,說道:“小倩,你最近腦袋沒問題吧?”


“如果你不再晃我腦袋,它應該沒事。”


“盡說胡話!聽著啊,你的名字是我最喜歡,念得最順不過的一個,什麽陳肯、柳絮,多奇怪。當然,李戰是不錯的,我的也不錯。哈哈”我沒有因為傅銀說最喜歡我的名字而興奮,因為很明顯她當時還沉浸在已經認識李戰的衝動喜悅中。


那種喜悅非衝動還真獲取不來。不是她那天一看到李戰和陳肯走在前麵,衝動地拖著我跟隨其後,一直跟到廣播室,然後在看到廣播室門口張貼的招人廣告,繼續衝動敲門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說我和她都要報名的話,我們還不知要過多少日子才會知道他們叫什麽,或許今後的生活也不會和他們有任何聯係。高中女生的暗戀,很多時候都隻不過是一燃即滅的火花。


再說了我們要報名後,傅銀就看向李戰。每想到這樣的漂亮男孩竟然是那麽容易靦腆的。但陳肯除了在一旁賊賊地壞笑外,擺明不打算幫我們報名,隻得他來。他盡量避免直視我們,臉有些微紅地拿出報名冊,問我們姓名,傅銀就逗上了他:“要不要連電話住址也給你啊?”


“啊?”李戰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


卻聽陳肯的聲音戲謔的答道:“要!你們這麽主動,我們還客氣什麽。”

不理會陳肯,傅銀繼續進攻李戰:“那我們豈不是很不劃算?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哦,我叫李戰。”

“木子李?站立的站?”

“是木子李,戰鬥的戰。”

“你很好戰嗎?”在傅銀一連串不放鬆地發問下,我看李戰都快崩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同情心泛濫,但我肯定那時是我救了李戰。我也問他:“是你幫我們寫名字,還是我們自己登記?”

“無所謂。你們自己寫比較好。”轉移話題,轉移說話對象,李戰明顯鬆了口氣。

我邊寫,陳肯邊念:“傅--銀,張--倩。我猜你是張倩吧?我是陳肯。”

“哦,我知道。”

“你知道?那我不用說:耳東陳,林肯的肯了?哈哈。”

對於陳肯猜中我的名字,我莫名得異常開心,好像中了什麽大獎,比他這個猜中的人還要得意。所以檢討的時候我想到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後來他對我們說了些什麽,我基本都沒印象了,隻記得心裏反複罵自己:鬼使神差的,怎麽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留意他很久,非得獻寶似的迫不及待告訴他我連他名字都早已打聽了呢?天啊,有沒有地縫讓我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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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思,現在的我心裏已經裝不住了,唯一觸動我的熟悉是留在當日紀錄本上“耳東陳,林肯的肯”那一筆一劃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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