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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使用的簡化字是基於1955年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頒布的《漢字簡化方案(草案)》。有人把這次漢字改革看成是共產黨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破壞,甚至是毛澤東的專製統治是十分荒誕無知的。
漢字的演變,其實是一個由簡到繁的過程,所謂的“簡體字”,其實80%是自古有之的“俗體字”以及行書,草書的簡化筆畫,《漢字簡化方案》不過是對社會上現行的字體作了一個總結和歸納。早在1909年,陸費逵在《教育雜誌》創刊號上發表論文《普通教育應當采用俗體字》,第一次公開提倡使用簡體字。所以,無論是說簡化字是共產黨的專製,對傳統的破壞還是把簡化字的功勞歸結到共產黨都是對曆史的無知和篡改。
簡要地回顧一下曆史(維機百科):
1920年2月1日,錢玄同在《新青年》上發表《減省漢字筆畫的提議》一文。
1922年,錢玄同等人提出一套具體的簡化方案,其中提出8種簡化策略,這是第一次係統提出漢字簡化方法。
1932年,國語統一籌備委員會編的《國音常用字匯》出版,收入了宋元以來的大多習用簡體字。
1934年1月,國語統一籌備委員會第29次常委會通過了錢玄同的《搜采固有而較適用的簡體字案》,呈請教育部施行。經教育部批準同意後,委托錢玄同主持編選《簡體字譜》。
1934年,杜定友的《簡字標準字表》出版。徐澤敏的《550俗字表》發表。
1935年1月,國語統一籌備委員會正式著手編選簡體字表。
1935年2月24日,上海《申報》首先刊載《手頭字之提倡》的新聞報道,同時發表了《推行手頭字緣起》和《手頭字第一期字匯》。上海其他報刊紛紛響應,相繼轉載《推行手頭字緣起》。手頭字運動由蔡元培、邵力子、陶行知、郭沫若、胡愈之、陳望道、葉聖陶、巴金、老舍、鄭振鐸、朱自清、李公樸、艾思奇、鬱達夫、胡蜂、林漢達、葉籟士等200位當時文化教育界知名人士以及《太白》《文學》《譯文》《小朋友》《中學生》《新中華》《讀書生活》《世界知識》等15家雜誌社共同發起。《手頭字第一期字匯》所收的300字大部分被1935年中華民國政府教育部頒布《第一批簡體字表》所采用。
1935年6月,錢玄同在其所編的《簡體字譜》(2400餘字)中選出1300餘字編成《常用簡體字表》,送交國語統一籌備委員會,委員會通過其中的1200餘字並準備推行。
1935年8月21日,中華民國教育部發布第11400號部令,正式公布《第一批簡體字表》,采用了錢玄同所編《簡體字譜》中的324個,在當時又稱“手頭字”,這是政府第一次大規模推行簡化漢字。
1937年5月字體研究會發表了《簡體字表》第一表。
共產黨的抗日根據地和解放區的刊物和宣傳品曾經采用和創造了許多簡體字,是一大批新創的簡體字。這些簡體字被稱為“解放字”。
1949年10月10日,中國文字改革協會成立。
教育部社會教育司重新考慮了簡體字的選定原則,決定完全根據“述而不作”的精神選定簡體字,於1951年擬出《第一批簡體字表(初稿)》
1954年11月30日,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第一次常務委員會議決定對《常用漢字簡化表草案》第五次稿再作必要的修改。漢字整理組在第五次稿的基礎上編成《漢字簡化方案草案》(798個簡體字、擬廢除的400個異體字、251個手寫體漢字簡化偏旁)。
1955年1月,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教育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中華全國總工會發出聯合通知,印發《漢字簡化方案草案》30萬份,征求意見。自《漢字簡化方案草案》發表至同年7月的半年多時間裏,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共收到各界群眾的來信和意見書5167件,全國參加討論的人數達20萬,其中讚成《漢字簡化方案草案》的人數占97%(《當代中國的文字改革》,當代中國出版社,1995)。
1956年1月31日《人民日報》全文發表了國務院的《關於公布〈漢字簡化方案〉的決議》和《漢字簡化方案》。法定的簡化字在現今中國大陸地區取得了“正體字”的地位。
可見,文字的改革是一個係統工程,單有民間的倡議是遠遠不夠的,太平天國用“國家”的力量作過一些嚐試,國名黨政府也在1935年8月正式公布了“第一批簡體字表”,可是僅僅半年後又下達了個“不準推行”的命令。其原因,表麵上是因為漢字簡化“破壞中國文化”,但根本還是因為簡化字的積極推動者多為左翼人士,蔣介石認為推行簡化字等於幫共產黨宣傳。從那時起,簡化漢字就從國統區消失了,如被發現有簡化字書籍,就會被當成“共黨分子”遭受殘酷迫害。
文字改革竟也和反共連在了一起,這大概就是今天許多人反對簡體字的原因——凡是共產黨提倡的,我們就要反對。
其實,說共產黨發明了簡體字還真是抬舉了那些土包子。“共和國”推行的簡體字同樣是出於一批學者之手。1949年,吳玉章給毛澤東寫信,提出為了有效的掃除文盲,需要迅速進行文字改革。毛澤東把信批複給郭沫若、茅盾等人研究,於1949年10月成立中國文字改革協會,吳玉章任常任理事會主席。該協會會員包括王力、朱學範、吳玉章、呂叔湘、季羨林、林漢達、胡喬木、胡愈之、陸誌韋、葉聖陶、葉籟士、聶紺弩、羅常培等。
雖然簡體字是對現有俗體字和行、草書的歸納總結,但是這還是一項非常專業細致的工作,上述學者在這項工作上做出的努力是不可否認的,雖然第一批簡化字還存在著許多問題,但總體而言,簡化字的功大於過。
大多數的簡體字改得有道理,尤其是下麵這些字我比較喜歡,特別是在教孩子學習漢字的時候,就體會到了簡化字的優越。
眾:這是一個古字,據說甲骨文上就有,繁體的“衆”反而是一個“錯別字”。“眾”字完全符合六書的“會意”,非常形象。
從:一樣比“從”更符合會意原則。
筆:竹竿下裝了毛,不就是筆嗎? “筆”字中“聿”不表音,意又和“筆”重複。
孫:兒子的小孩就是孫,“子/希”的“孫”含義並不明確。
陰:左耳旁從“阜”,表示月夜籠罩山岡,陰暗也。繁體“陰” 從侌,形聲字,無特
別之處。
災:家裏著火,為災。繁體之“災,烖,菑”都是異體,且水火一體,指示不明。
淚:眼中流水,表意明確。“淚”從“戾”,表音不準,亦不表意。
優:人之尤物則“優”,既表音,又會意。看不出“優”比“優”優在哪裏。
網:很象性,“網”隻有“絲”,未見有“網”。
體:這是一個新造詞,人之本為體,相對繁體“體”字,簡潔明了。
秋:收割之後,以禾生火乃入秋。“鞦”之“革”是否多此一舉?
傘:較之“傘”更為形象,傳神。
滅:把火蓋住,方滅之。“滅”雖有水,卻比較複雜,不如“滅”形象。
時:日頭在日晷上移動一寸代表時間。“時”為形聲。
嶽:山丘為“嶽”。“嶽”字從“獄”,表聲而已。
凶:陷阱裏的兩把刀,豈不凶耶?“兇”之“兒”似無必要。
個:1人為“個”,“個”中“固”是否表音?
飛:比“飛”形象,更像一隻飛翔的小鳥。
寶:家中之玉為“寶”,比起“寶”之“珤”與“貝”是否更符合現代寓意?
塵:細小的泥土為塵,而鹿在土上走並不一定揚“塵”。
夢:林中日落,朦朦朧朧,不明而亂,由亂生夢。“夢”則難以解釋。
不得不承認,有的簡化字改得不好,比如“愛”字缺了“心”,破壞了“愛”的真諦,但是作為交流的工具,簡體字在功能上無論如何不落後於繁體字,更沒有對中國文化產生任何破壞。當今電腦能夠自動轉換繁簡,所以字體的選擇已經成了一個純個人的喜好。
無論如何,漢字簡化是近代中國語言文字改革曆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諸多專家學者共同努力的結果,後人理應給與最起碼的最終和理解。我們可以對某些具體的簡化字提出批評建議,但是無端地把簡化字和共產黨專製獨裁聯係起來,把學術問題變成政治工具實在不應該。
如果政府強製民眾使用簡體字我堅決反對,但是當下民眾有選擇的自由,識繁寫簡既是共識,也沒有人強迫。當然,眼下堅持書寫繁體或許是一種“前衛”,也許男人留起大辮子更為時髦。要說能更好的傳承文化,更方便地閱讀古籍,與其恢複繁體字還不如恢複文言文,讓大夥兒都滿口之乎者也,再晃動一下腦袋後麵的大辮子,豈不樂哉?
你不喜歡又怎麽樣?胳膊擰不過大腿,從老蔣輸給老毛那天起,世道就變了。有本事打回大陸,再來議論什麽把心送還愛,把郎遣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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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要朗歸鄉呢?老婆出來陪讀不可以嗎?男兒誌在四方,大家都移民了,歸不歸鄉不是太重要,一生回去一二次就行,如駱家輝會台山看看。希望台灣用正子的人多回鄉看看,不要隻做紙上的歸鄉郎。更不要鬧台獨,連鄉都不認了,還歸什麽鄉?
賣麵條的麵店的“麵”字是否還要加個“皿”字底?要不這麵雖然是麥子做的,但顧客不能沒有碗盛著吃呀!
時代進步了。以前是單字詞,故繁體比較精確。五四運動以來,漢語發生重大變化,雙字詞成為主流,我們有麵粉、麵條、麵包,不必用一個繁體字去表達這些事務,不必“麵”字加“麥”加“粉”等去構造複雜的繁體字。而且,構造出來重音字太多,不如雙字詞使用方便。如今很少單個用“愛”字,多用於“愛心”(心就出來了),愛情(有豎心旁),友愛,愛好(無心無妨),等雙字詞。
筆者兩度赴中國大陸旅遊,對簡體字頗不習慣,也深覺不以為然,例如:一個「幹」字,既可以作「乾」,也可以作「幹」,實在教人困惑!
返台時,便以簡體字的缺陷,略帶詼諧語調,作對聯一則。
上聯曰:「麵無麥、愛無心、單翅能飛」
下聯曰:「餘不食、親不見、無門可開」
「麵無麥」,中國大陸的「麵」字,就用「麵」字來代替,沒有左邊的「麥」字;
「愛無心」,大陸的「愛」字當中沒有「心」字;
「單翅能飛」,中國大陸的「飛」字,隻有一個翅膀,且底下沒有「升」字,戲稱為「單翅能飛」。
「餘不食」,中國大陸的「餘」字,就是一個「餘」字,沒有左邊的「食」字,若銜接上聯,就是沒有「麥」的「麵」,我不吃;
「親不見」,中國大陸的「親」字,右邊沒有「見」字,若銜接上聯,就是沒有心的「愛」,親情不見了;
「無門可開」,中國大陸的「開」字,沒有上頭的「門」字,既然單翅都能飛翔,無門可以開啟,也就不足為奇了!
退休後,每周擇一日擔任導覽誌工,常為中國大陸人士介紹總統府的歷史文物,也特別引用上述對聯,來說明正體字的優越性;
有時觀眾興致之餘,提問「那橫批呢?」我說:「有人給我「不生而產」的橫批,因為中國的「產」字,下頭沒有「生」字;
又有人給我「死無全屍」為橫批,因為中國的「屍」字,就用「屍」字來代替。
筆者認為最好的橫批,就是「郎不歸鄉」,因為大陸的「鄉」字,右邊沒有一個「郎」字。
有位中國女性觀眾聽我講述之後,說:「不行!我們的情郎要歸鄉。」
我說:「若要情郎歸鄉,就請你們改用正體字吧!」
很多字簡化之後,更加契合現代社會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