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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勁鬆:解決社會不公:朝前還是朝後?(ZT)

(2006-08-22 18:01:54) 下一個
最近,中共政治局就“緩解地區之間和社會階層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召開專門會議,引來幾分注目。 目前,中國地區差距、城鄉差距、貧富差距,都達到“世界之最”。標誌貧富分化的基尼係數,官方承認已經超過0.45,達到世界公認的“警戒線”;如果算上中國官場和社會精英中,無處不在的“灰色收入”,這一數字更高,甚至可能高達0.6,不僅超過“警戒線”,還創下“世界紀錄”。 八九時期,示威學生要求“反腐敗”,當局鎮壓,等於為貪官撐腰。果然,“六四”鎮壓後,貪官汙吏愈加猖狂,加倍鯨吞中國經濟成果,貪官外逃,資金外逃,國有資產被嚴重掏空。與此同時,舊的政治體製得以延續,不僅為大規模官場腐敗提供了最佳氣候和肥沃土壤,而且,長官意誌繼續淩駕於民主與科學決策之上,形成高成本、高消耗、高浪費、高汙染的惡性循環。 “六四”鎮壓的後果之一,不僅使中國失去了政治改革的機會,也增加了中國經濟改革的難度。因為,不論經濟改革還是政治改革,體製弊端,都是改革的核心;而經濟體製與政治體製密切相關,改革經濟體製,必然觸動政治體製。 “六四”之後,中共黨內保守派更加理直氣壯地以“反對自由化”和“反對和平演變”為名,拒絕政治體製改革;同時,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借政治體製改革的無限期推後、以及經濟體製改革的放緩和停滯,更加肆無忌憚地洗劫國有資產,暴斂財富。 十七年來,發生在城市及其郊區的強行拆遷和暴力拆遷,以及發生在農村的強行征地和暴力征地,愈演愈烈,就是對上述發展趨勢的活生生寫照。特權利益集團的膨脹,為改革構成更大阻力,尤其政治改革,變得更加遙不可及。 知識分子主體的演變,則是另一番景象。回顧以青年學生和知識分子為主體的八九民運,除了政治改革的訴求,經濟層麵,在不同社會利益群體之間,這些青年學生和知識分子,實際上也起了中介或中間人的作用,“反腐敗”的口號,就是無形的體現。 “六四”鎮壓後,中共一方麵監禁和迫害民主運動的帶頭人,另一方麵,又加緊收買以知識分子為代表的社會精英,通過再三加工資和分配福利房,讓知識分子“收聲”,甚至變為己用。 知識分子主體的失聲和蛻變,使官民之間和貧富之間,都失去了籍以調節和潤滑的中間地帶。如今,每年高達八萬多起的抗爭事件,已經直接來自農民、工人等廣大弱勢群體。少數保存風骨、堅持仗義執言的知識分子,則融入到這類抗爭中,通稱為“維權”。 如果八九民運成功,中國民主轉型和平達成,彼時,初露苗頭的貧富分化和社會不公,必然得到及時遏製。斷不至於像今天這樣,達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時至今日,當局要想解決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公,既可能超前走,也可能朝後走。朝前走,就是切實展開拖延已久的政治體製改革,通過民主和透明機製,監督官商兩界,平抑收入差距,進而平衡社會各階層利益。對中國而言,這無疑是康莊大道。惟將觸動特權階層的既得利益。 朝後走,就是回到毛澤東時代的“平均主義”。以胡錦濤對毛澤東的頂禮膜拜,“朝後走”的可能性,也並非不存在。畢竟,中國早有古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胡錦濤朝後走,隻需搞幾波“殺富濟貧”,暫時也能縮小收入差距,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據說,在這次討論“收入差距”的政治局會議上,胡錦濤頗有“訓話”的口氣。看上去,是流露其對從中央大員到地方官吏的陽奉陰違的不滿和不耐煩。但也很可能隻是借機敲打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為明年“十七大”人事安排鋪路:排斥江係人馬,扶持團派子弟。 因為,目前,很顯然,官商勾結的利益集團,大多出自“上海幫”或江係勢力。如果胡錦濤“訓話”,僅僅是出於這種權力鬥爭的需要,那麽,所謂解決中國貧富分化和社會不公,也不過就是一句空話,仿如各種“嚴打”般,刮一陣風罷了。 原載《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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