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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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無份的愛情外篇--老板娘和萬年月的故事

(2007-12-01 15:57:53) 下一個
萬年月關於性的談論是真的嗎?

不,不是的。

老板娘--紅袖飄香的老板娘--對萬年月的愛是真的嗎?

是的,是真的。

紅袖飄香老板娘知道萬年月的“女人說性”是假的,但她對她的愛是真的。假是一種心情,真是一種態度, 這個不但紅袖飄香的老板娘知道,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區別在於有些人知道得比較晚而已。

先知先覺的痛苦和興奮,後知後覺的勤奮和憤怒,需要用一種紅酒來潤滑和洗滌。


這就是紅袖飄香老板娘的爺爺為什麽要建立這座小酒館的原因。

紅袖飄香老板娘的爺爺是一個善良的老人,至少在現代年輕人的記憶中都是如此。在大家的印象中,在流傳的故事中,老人給大家留下隻是歡快的笑聲。 不管是冬夏秋冬,不管是陰天雨天還是晴天, 不管是男女老少, 不管是和平還是戰爭,不管是教授、學生、流浪兒還是挖煤的工人、肥腦滿腸的政客、妓女還是商人, 老人總是分給他們滿滿的一杯酒加上桑朗的笑聲。

在紅袖飄香老板娘的記憶中,除了善良還有慈祥,慈祥的近乎溺愛。每一次老人見到老板娘,總是要給她糖果和零花錢。 老板娘現在還清楚地記得, 那天從哈佛大學畢業回來見到老人,老人的健康已經不行了, 生意也不怎麽景氣, 老人沒有了笑容, 非常難堪地對老板娘說:“本來準備好了你的零花錢的,沒想到上次付藥費花了不少,現在隻剩下1快錢了。 你先拿去用吧, 下回我一定多存一點留給你。”

老板娘當時那個難堪啊,當著男朋友的麵哭的是那個梨花帶雨。

再過幾年,老人總於走了, 走的時候把酒館留給了紅袖飄香老板娘。


老板娘本不願意當這個老板娘,但是她不想違背她爺爺的意願。 老人說:“閨女,這個酒館留給你,我就放心了”。老板娘不明白她爺爺怎麽想的,更不明白為什麽她爺爺就放心她做了老板娘。

老板娘覺得特別的別扭,總覺得紅袖飄香的夢和這個酒館的噪雜是如此的不協調。 她總是冷漠地觀察著各位顧客,眼光從他們的頭頂看過去, 看到的是老人慈祥的笑臉和紅袖飄香的日子。

老板娘第一次看到的萬年月就是從頭腦上方看到的。

那時的萬年月正依偎在一個高大的帥小子身邊, 那時的老板娘的眼光在眾人的頭頂上漂來飄去,肆無忌憚毫無阻擋, 直到撞上了這個帥小子,沒有繞得過去被反彈回來了。

老板娘得眼光接著往下移,慢慢就看到了萬年月的頭頂,然後是幸福陶醉的臉,纏綿的四肢和受到嚴重壓迫的胸脯。

小夥子注意到了老板娘的注視,稍微調整了一下和萬年月的姿勢, 衝著老板娘燦爛一笑,路出了潔白的牙齒。

“老板娘”,給我們訂一個雅座吧”。

老板娘低下眼睛, 叫來了招待, 把他們領去了雅座。

不久招待紅著臉回來了, 老板娘看著他的臉,充滿神秘和鄙視。



老板娘覺得這很好玩,開始打量酒館裏形形色色的人物。 她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奇怪,他們是如此的不同,但同樣喜歡酒。

譬如說,有的人寧願把口袋裏最後一塊錢花光來喝劣質的酒,也不願意把錢送回家給自己的老婆孩子;有的人喝酒隻是為了享受成功的幸福,他們不但喝酒, 而且還用酒嗽口洗手;有的人和就是為了鼓起勇氣去賭博或者拚搏;還有的人喝酒卻是為了想方設法讓自己失去勇氣;有的人喝酒是為了套交情;還有的人喝酒卻隻是為了和自己開幾句玩笑。

有的人因為討人嫌被人注意,有的人因為想被注意而討人嫌。這最後的一種人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目前隻是單數。

他的名字叫兩隻黃鸝。


兩隻黃鸝最喜歡的就是酒店裏的女生,無論誰都要想方設法上去搭幾句話。 每一回買酒也非要叫老板娘, 然後開一些自以為很好笑的玩笑。

老板娘又想起她的爺爺,不知道為什麽他放心她做了這個老板娘。老板娘把頭扭過去,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萬年月。

這一回萬年月看在老外身邊, 依然是那樣的幸福和陶醉。 依然是在雅室裏喝著高檔的葡萄酒。


但這次不同的事,老外走了以後,萬年月又跑出來要了很多劣質的白酒。


這樣的日子斷斷續續,萬年月經常在男人走了以後下來要一些白酒, 把自己喝的天昏地暗。


直到一個除夕,酒店裏的人很少。

萬年月下來喝白酒的時候,暈紅得臉越合越白,當兩隻黃鸝走上去的時候,居然把白酒潑了他一身。


老板娘終於看不下去了,跑過去勸住了她。


“你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會喝壞的。”

“老板娘,我,我要喝。我要把自己燃燒起來。。。老板娘,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就喜歡喝酒,不喝就難受,難受的要命,難受的要把這些臭男人全部痛打一遍。你看他們, 說什麽愛我們到永遠,可是一撒手就見了上帝。 我知道這不是他的錯, 可這難道就是我的錯嗎?”

“通過男人的心就是通過他的胃,通過女人的心就是通過她的陰道,可是他們不曉得, 那些男人隻有通過我們的陰道才能通過我們的胃,為了我們的胃, 我們得有多少的陰道和多少的心?”

“老板娘,我知道她們看不起我,我知道隻有你關心我, 我多麽希望能和你一樣,能夠把眼光飄得高高的, 不去看那些男人的臉和陰囊。 老板娘,我現在也有了一些錢,不久我就可以買一家酒吧了,我也要成為一個老板娘了,我多麽希望是你”。。。

老板娘沒有哭,她拚命的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酒瓶,不讓自己把眼淚掉下來。


“老板娘,你今天真漂亮, 看著你我就醉了”。 兩個黃鸝走了過來。

老板娘慢慢地扭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


這是兩隻黃鸝第一次看到那樣嫵媚的笑容,於是兩隻黃鸝也知道,紅袖飄香老板娘對萬年月的愛是真的,雖然萬年月的故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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