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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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農民談談愛國和身份

(2007-11-25 12:39:09) 下一個
這個題目話題很值得一談。很多人勸我說:“你還是寫寫吧”,他們要我談就是因為他們的邏輯太好,而我的邏輯不怎麽好的緣故。

有人看到這兒忍不住了,說:“為什麽邏輯好了反而談不好?你是逗人玩或者找罵吧?”

這些人的問題很尖銳,他們之所以問出這麽尖銳的問題就是因為他們的邏輯太好。 我的邏輯不怎麽好,剛好看不出我的話有問題,所以就傻大膽地談論這個問題了。

先談談身份吧。我喜歡稱自己為農民。

農民是什麽呢?就是以種地為職業的人。不幸的是,我是一個從來沒有種過地的農民。這個問題曾經困擾過我。

我有一些朋友,其中有些因為太愛我的緣故,希望我改正一些“農民”的習慣,這樣才容易為上流社會接納,為他們喜歡,從而成為一個上流的人。在愛的激勵下,我成功地改掉了不少“農民”的習慣。但接著就有一件事影響了我。

那時我還是一個公司的技術員,去參加一個產品博覽會,一方麵是為了了解市場,另一方麵是了解一些新技術。和我去的是一個銷售經理,在市場滾了很多年,而我是一個新手。

他和我分頭行動。我留守蹲點,他出擊尋找客戶。 一天下來,他沒有找到一個客戶,而我卻收獲不小。我們就開始談論問題的所在。

談著談著,我發現我不過是用了農民的思維。舉個例子吧,我們農民結婚的時候,男方的親朋好友和女方的親朋好友都要請一大堆。 兩個人陌生人見麵了,就說:“我是新娘的某某,你是??”。另一個說:“我是新娘或者新郎的某某”,然後他們就開始八卦新郎新娘的事情,氣氛總是很熱鬧。 我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事情,一個新郎對新娘說:“你愛我麽?為了證明你對我的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這裏的人了,要少跟你們家的人來往。”

其實也並不僅僅是婚禮。 在農村的大多數場合,農民們總喜歡稱這是誰家的人,但很少看見一家子在聚會的時候談家裏的私房話。

後來我來到美國,一些熱心的人開始給我們談這裏的社交禮節。我聽了半天發現這就是農民的禮節。 也就是說,作為一個農民來說,他們可以為了生活和娛樂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但他們不會否認農民的身份。

當然,我也知道一些農民,因為某種緣故或者經曆把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譬如傑克遜吧, 為了改變自己的身份吃了很多苦,大家都同情他的做法,但是沒有人因此說他就是白人。

所以身份和愛國本來不相關的事情。如果一個人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我們農民的做法就是同情他的遭遇。

再接著談談愛國的事情吧。

其實談論愛國是很簡單的事情,遠比身份的問題簡單。譬如對我來說,我就覺得我說愛農民比承認自己是農民簡單的多,所以我很喜歡談論愛國,每談一次我就感動一次,從而更高尚更純粹一次,後來談論愛國就成了我的精神鴉片,不談就覺得不舒服。

為什麽愛國很容易談呢?因為國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譬如要我說愛一個女孩,這就比談愛國困難。女孩不但具體,還有思維和行動的能力。如果我對她說:“我愛你,但我為了生活不得不把你放棄”,我想我恐怕會收到一大巴掌。

但是愛國不一樣。我對她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但你要理解我,我為了麵包不的不離開你”。 沒有人打我巴掌。

所以我喜歡談論愛國。每當有人談愛國,我就湊過去說:“我也愛國,咱們一起愛吧。” 更為方便的是,沒有人跑過來對我說:“這國家我愛上了,你們農民一邊去吧”。

可以分享的事情我們農民喜歡分享,需要農民承擔的我們農民也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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