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黃鸝四條腿

大家好,小黃鸝博客開通了。
個人資料
正文

zt在大學這麽講《論語》是瀆職

(2007-04-30 12:11:57) 下一個
     上周日下午,於丹攜新書《<論語>心得》在中關村圖書大廈簽售,從一點四十到晚上十點半共簽售新書一萬三千冊。於丹此次新書的首印數量為六十萬冊,超過了之前“百家講壇”的另一位講者易中天五十五萬冊的印數。

    於丹自從在央視“百家講壇”開講《論語》以來,評論偏向兩極化:有人認為她將《論語》講解的深入淺出,富有生活化氣息;也有人認為專業化不夠。

    就此,本報記者專訪了於丹。

把《論語》當做生活方式而非學術內容

    新京報:你的新書《<論語>心得》一上來就印了60萬冊,印了這麽多,怎麽這麽有信心?

    於丹:簽售情況(一天在中關村圖書大廈賣書一萬三千多冊)

    於丹認為在電視上以大學講堂上的嚴謹講求考據是對大眾的不負責任。

也是出乎我意料的,我對出版行業不了解,在我的概念裏,60萬是個很大的天文數字。我覺得這個數字,包括今天的簽售,並不能說明大家對我怎麽樣,這是大家對於中國文化的信任,是《論語》中自然的、生活化的觀念對大家的一種喚醒,讓每個人有一種溫暖的感悟。

    新京報:你最初是怎麽想到要到“百家講壇”講《論語》的?

    於丹:之前我一直為“百家講壇”擔任策劃,也參與了他們的節目評判,“百家講壇”從一開始就很熟悉,他們的研討我也參加得很頻繁,我們經常在一起談,什麽樣的題目找什麽樣的人來講合適。

    《論語》的題目是早就定下來的,有一天他們就說,那還不如你來講呢。

     新京報:那個時候你們覺得應該找什麽樣的人來講《論語》?

    於丹:我們覺得,首先絕不能把《論語》隻當做外在的一種學問,而是內化的生活方式。所以,首先找到的人是要把《論語》當做一種生活方式,而不是學術內容,其次是他能夠深入淺出,《論語》最大的特色是它是一種語錄體的哲理,它跟《三國》、《明史》都不同的是它缺少情節,講的時候我們希望能加入大量情節,就是話不遠人,讓大家覺得它離現代生活很近。

    新京報:對於孔子,你自己究竟是怎麽理解的?

    於丹:我稱他為一個特別溫暖樸素的仁厚長者。孔子是一個特別厚道的人,學生經常拿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去問他,學生無論問他什麽他都說,哪怕是他自己不屑的問題。

    “百家講壇”不同於在大學裏講課

    新京報:但是現在你對於《論語》的這種講解方式,可能一部分人會覺得很生活化,但是相對的也有人覺得,講解的不夠專業,甚至相當於“中學語文老師”的水平,你覺得這是一個問題嗎?

    於丹:我在大學裏十幾年也在講古典文學,也在講《論語》,但是大學的講法肯定和“百家講壇”不同,大學是一種學理的講法,講究嚴謹的考據,學術的係統,思想的深遠。

    我在“百家講壇”是另外一種講法,它是傳播的講法,感悟的講法,心得的講法。“百家講壇”對於所有的講者有一個要求,你要讓15歲的中學生願意聽,而且還要聽的有興趣,這個要求是符合大眾傳媒的定位的。在“百家講壇”講《論語》從一開始就不追求學問上的深刻,而是一種放散性的,關乎人們生活自身的講法。

    新京報:也就是說,你們想追求的就是現在的這種效果?

    於丹:現在這個效果基本是一開始我想要追求的,就是用一種情節的承載,心中有,口中無,每個人在現實生活中都會遭遇到的各種困境和問題,把它說出來,在《論語》中找到一種樸素的化解方式,讓人們的生活更自信,提升大家的幸福感,這就是我講《<論語>心得》的目的。

    不在大眾傳播的平台上追求學術水平

    新京報:我覺得,實際情況是,一般看“百家講壇”講解《論語》的觀眾,是不太看書的那一部分人,也就是電視的那一部分特定收視人群,而真正做學問的人則很少會看這種電視節目,會根據這個情況來采用這種可以說是“通俗”的方式講解嗎?

    於丹:其實這正是“百家講壇”在定位時候的高明之處,這是一個非常大眾的層麵,一個人可能沒有讀過某部經典,但是沒有一個人會不涉足生活,一個成年人一定會遭遇到很多的困惑,很多的考驗,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智者不惑。這其中的憂、懼、惑就是客觀現實,現在誘惑多了,會更加感覺到這些困惑。我們以這種方式來講解《論語》,就是在我們麵臨多元選擇的時候,讓大家的主心骨更增強,這樣客觀的憂、懼、惑就會受到抑製。

    新京報:也正是你剛才所提到的這些內容,會讓人覺得你在“百家講壇”中對於《論語》的講解更加偏向是一種“心理醫生”式的講解,而非專業化的講解?

    於丹:從一開始,我就不在大眾傳播的平台上追求學術的水平。我們在不同的平台上有不同的考量標準,如果在大學講壇上我這樣講,那我是瀆職的,我是對專業的學生不負責任。但是如果在電視上以一個大學講堂上的嚴謹,講求考據的話,我也是對大眾的不負責任。現在每個人被多重價值觀撕扯著,《論語》不能包治百病,也不能在心理學角度立竿見影地起作用,但說清了其中的一句話,就可能會起到讓人豁然開朗的作用,它總歸是對今天的生活有價值的,這種價值在大眾傳播平台實現,我認為比在大眾平台上去追究學術水平要重要的多。

      新京報:從你一開始講《論語》,易中天就對你作出了非常高的評價,你們倆對於這方麵的交流多嗎?

    於丹:我和易老師在錄“百家講壇”期間交流並不多,之前我倆甚至互相都不認識,但是在“百家講壇”播出期間,易老師首先發帖子說“於丹真棒”之前,我倆都沒有怎麽說過話。易老師作為一個學術前輩,對我很提攜,而我對他非常敬重。他身上有中國知識分子難得的風骨,外在張揚的傲氣,可以率意獨行,這樣的東西在易中天老師身上有,他是一個真性情的文人。

    新京報:但是似乎大家對於易中天的評價也是兩極分化比較嚴重的,並不都是讚美之詞?

    於丹:大家對於《論語》都可以有兩極化的評論,更何況對易老師?

    新京報:現在你的書的首印數量已經超過了易中天,這是否暗示著,你會比易中天還要“火”?

    於丹:不是這樣一個標準,易老師是講《三國》的,讀過《三國》,喜歡小說的人可能隻是一部分,但《論語》作為中國人的《聖經》,它對於每一個中國人這種普遍程度來講,我的這個題材先天應該更占優勢。《論語》是不大好講,但它更具普遍性的需要。

    新京報:現在已經有人把你稱做“女版易中天”了,你對這個稱呼怎麽看?

    於丹:每個人隻可能成為自己,不可能成為他人。

    新京報:其實這個稱呼有可能意味著,你有可能也像易中天一樣,成為一種話題議論的焦點,你對此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於丹:我現在還沒有想到這麽遠,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盡量以一種職業化的態度講《論語》、《莊子》。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