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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哈默——紅色資本家

  亞蒙·哈默是美國西方石油公司的董事長,是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在西方,他是點石成金的萬能富豪,而在蘇聯和中國,他卻是家喻戶曉的“紅色資本家”,因為他是第一個與十月革命後的蘇聯合作的西方企業家,被列寧親切地稱為“哈默同誌”;他又是第一個乘坐私人飛機訪問中國的西方企業家,被鄧小平譽為“勇敢的人”,《哈默自傳》在中國更是成了頗受歡迎的暢銷書。

  少年商業天才

  1898年5月21日美國紐約市東區的一家藥房的樓上一個啼聲洪亮的嬰兒降臨了人世,他就是日後那具有傳奇色彩的阿曼德。

  哈默是俄國移民的後裔,他的曾祖父弗拉基米爾是俄國猶太人,曾在沙皇尼古拉一世時以造船而成為巨富。到哈默的祖父雅各布娶妻生子時,一場台風引起的海嘯把家財衝刷得蕩然無存。

  1875年,雅各布帶著妻子和兒子朱利葉斯移居美國。朱利葉斯長到15歲時,就放棄了學業,到一家鋼鐵廠當鑄造工,以補貼家用。他年輕力壯,在工人中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參加了社會勞工黨,組織工會,成為積極的社會主義者、朱利葉斯19歲時,去應聘當了藥劑師。

  1897年在一次社會主義者郊遊中,朱利葉斯與一個年輕的寡婦羅絲一見鍾情,不久即結婚。一年後,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朱利葉斯特地給兒子起名為亞蒙·哈默,據稱這取意於美國社會勞工黨的旗徽“手臂(Arm)與錘子(Hammer)”。

  哈默出生後僅4個月,父親朱利葉斯考上了哥倫比亞醫學院。在後來的4年中,朱利葉斯既要經營藥店和製藥廠,又要攻讀他的醫學課程,但他不愧是鐵打的漢子,做到了學業和事業兩不誤,終於在1902年畢業。這一成就的取得,對後來哈默的成長影響很大。

  朱利葉斯認為治病救人比做買賣賺錢更高尚,便毅然將藥店和製藥廠賣掉,在紐約市布朗克斯地區辦了一家診所,成了一名醫生。

  在父親的言傳身教下,孩子們長大了。哈默是三兄弟中最不聽話的,但也是最富有創造精神的一個。他逃過學,經過父親的教育,他變了,學習從中不溜上升到第一,課餘還學會了擺弄無線電,製造飛機模型,並在高中畢業班演講競賽中獲得了金質獎章。

  此外,哈默還迷上了諸如洛克菲勒、卡內基等白手起家的美國著名企業家的傳記,為此,他還開始四處尋找賺錢的門徑。哈默15歲時,朱利葉斯把他帶回紐約,讓他在布朗克斯的莫裏斯高級中學繼續讀完他最後兩年的高中課程。哈默學習很努力。頗為典型的是,他還四處尋找賺錢的獨特途徑。

  據傳說,一戰期間,哈默還曾經經曆過一次逃難的經曆。一個冬天,美國南加州沃爾遜小鎮上來了一群逃難的流亡者。鎮長傑克遜大叔給一批又一批的流亡者送去粥食。

  這些流亡者,顯然已好多天沒有吃到這麽好的食物了,他們接到東西,連一句感謝的話語也來不及說,就個個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隻有一個人例外。當傑克遜大叔將食物送到他的麵前時,這個臉色蒼白,骨瘦如柴的年輕人問:“先生,吃您這這麽多東西,您有什麽活兒需要我做嗎?”

  傑克遜大叔想,給一個流亡者一頓果腹的飲食,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會這麽做。於是他說:“不,我沒有什麽活兒需要您來做。”

  那個流亡者的目光頓時黯下去了,他碩大的喉結劇烈地上下動了動說:“先生,那我便不能隨便吃您的東西,我不能沒有經過勞動,便平白得到這些東西!”

  傑克遜大叔想了想又說:“我想起來了,我家確實有一些活兒需要您幫忙。不過,等您吃過飯後,我就給您派活兒。”

  “不,我現在就做活兒,等做完了您的活兒,我再吃這些東西!”那個青年站起來說。

  傑克遜大叔十分讚賞地望著這個青年人,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又走了這麽遠的路,可是不給他做些活兒,他是不會吃下這些東西的。傑克遜大叔思忖片刻說:“小夥子,你願意為我捶捶背嗎?”

  說著,就蹲在那個青年人跟前。青年人隻好也蹲下來,十分認真而細致地給傑克遜大叔輕輕地捶背。

  捶了幾分鍾,傑克遜大叔十分愜意地站起來說:“好了,小夥子,你捶得棒極了,剛才我的腰還直犯困,可現在,它舒服極了。”

  傑克遜大叔說完,將食物遞給那個青年人。青年人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傑克遜大叔微笑著注視著那個青年說:“小夥子,我的莊園現在太需要人手了,如果你願意留下來的話,那我可就太高興了。”

  那個青年人就留下來,並很快成了傑克遜大叔莊園裏的一把好手。後來,傑克遜大叔還把自己的女兒瑪格珍妮許配給了他,傑克遜大叔告訴女兒說:“別看他現在什麽都沒有,可他百分之百是個富翁,因為他有尊嚴!”

  16歲那年,正在讀高中的哈默,就成功地做了第一筆“大買賣”。一天,他在百老匯大街看見一輛雙座舊敞篷車在拍賣,就決心要買下來。

  哈默向在藥店售貨的同母異父哥哥哈裏借款,並胸有成竹地保證不久就償還他。原來,他已從報紙的廣告中找到可做的工作了,即用汽車為一個糖果商送貨,每天可得到20美元的酬金。

  哈默在作這筆交易之前,就知道哪裏有工作了。在聖誕節臨近之際,他在一家報紙上已經看到一則小廣告。暢銷糖果的製造商佩奇·肖公司準備將其聖誕節期間的特製糖果運往紐約市區數千家零售商店。廣告稱:將以每天20美元的酬金付給那些用自己的車子運送糖果的人。

  就這樣,兩周後,哈默不僅如數還清了哥哥的錢,獲得了這輛汽車,而且口袋裏還有錢幣在叮當作響。

  1917年,哈默在完成兩年的醫學預科課程的基礎上,躊躇滿誌地來到久負盛名的哥倫比亞醫學院,遞交了入學申請。主管注冊的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他後說:“你是朱利葉斯醫生的兒子吧?1898年你出生的那年我辦理了你父親入學的申請,今天我又在這裏歡迎你。”

  就這樣,哈默自豪地成為哥倫比亞醫學院的學生,命運之舟載著他似乎正沿著子承父業的方向前進。

  然而,有一天,父親來到校園找到哈默,告訴兒子一個壞消息:朱利葉斯將一生的積蓄投資到一家叫做“古德製藥廠”的新製藥公司裏,居然出了問題,使他家麵臨破產。

  而且因為他本人因身體不好,特別是還想繼續行醫,沒有精力去顧及公司的管理;因此,朱利葉要求哈默去當公司的總經理,但不許他退學。朱利葉對哈默說:“兒子,我過去就是這麽幹的,你也可以這樣子。”

  其實,朱利葉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哈默早就躍躍欲試。他極其興奮地迎接了這樣的挑戰。

  為了不誤學業,哈默邀請一個家境貧困而學習優異的同學住在一起,免費供給對方食宿,條件是這位同學每天去上課,做大量的筆記,晚上帶回給他,供他應付考試和寫論文。有了這個學習的“替身”,哈默就可以專心致力於公司的經營了。

  要改變古德製藥廠的經營方針,實際上就是要改變當時的推銷方法。在那裏,全國一些著名製藥廠的慣例,是把他們的產品的小樣品分送給就近各處的醫生。他們認為,隻要這樣,醫生們便會使用這些產品,認可這些樣品,並按瓶裝、罐裝和袋裝的劑量,給病人處方。

  而哈默並不這樣認為,為此,他改革了公司的經營方針和推銷方法,組織了一支強有力的推銷員隊伍,並把公司名字也改為響亮的“聯合化學製藥公司”。

  經過努力,哈默終於把發發可危的公司從破產邊緣拯救過來,雇員從十幾人發展到1500人,產品暢銷全國,公司開始跨身於製藥工業的大企業行列。

  1921年,哈默簽訂了一份以200萬美元的價格將聯合製藥公司賣給他的一位雇員的合同。就這樣,哈默成了哥倫比亞醫學院,乃至全國院校中獨一無二的正在大學攻讀的百萬富翁。在學習上,哈默的大多數考試成績是“A”,並被評為畢業班裏“最有前途的學生”。

  友誼與商機

  1921年6月,哈默取得了童年時就夢寐以求的醫學博士學位。從此,人們始終尊稱他為博士,盡管他以後從未正式行過醫。由於他的實習醫生工作要等到1922年1月才能開始,他決定在這段間歇時間裏做點有益的事情。因此,哈默決定利用從課業結束到實習開始之間短短半年的間隔,做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即去蘇聯訪問。

  哈默的這個想法也是有緣由的,原來,在俄國十月革命後,哈默的父親作為美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對蘇聯十分關注,並向被封鎖的布爾什維克政權提供過必需品。

  但由於一次醫療事故,1920年6月,哈默的父親受審入獄。這一突然變故,使年輕氣盛的哈默決心完成父親未遂的願望,到父親出生的國家,去幫助蘇聯戰勝正在那裏蔓延的饑荒和傷寒。

  俄國已經凋敝不堪,它所處的困境在1921年的大饑荒時期達到了頂點。因此,連列寧本人也不得不對社會主義理論作出暫時的犧牲,恢複到私有企業的製度上。

  於是,哈默花了十幾萬美元買下一座野戰醫院以及與之配套的醫藥用品和醫療器材,還花了1.5萬美元買了一輛救護車,在車身側麵刷上“美國赴莫斯科醫療團”字樣。

  很明顯,哈默要把這些作為見麵禮物送給蘇聯人。當時的蘇聯與大多數西方國家隔絕,因此在許多人看來,哈默此行無異於到月球上去探險。

  就這樣,23歲的哈默走上了一條將從根本上改變他的生活的道路。這位年輕的百萬富翁一路上曆盡艱辛,終於在1921年初夏到達蘇聯。

  哈默在到達莫斯科的當天,就想見政府官員,但找不到他們。他感到很詫異,因為他自己一向都很早起床,而這些官員們卻幾乎整天睡大覺,隻有午夜到淩晨四點之間才接見像他這樣的為數甚少的來訪者。

  更為不幸的是由於旅途勞累,哈默病倒了。但他毫無怨言,謝絕特殊優待,與蘇聯人民一起過著戰時淒苦的生活。他每天堅持背誦和學習使用100個俄語單詞,以便能很快開始工作。

  當時哈默急於動手開展工作,但當時蘇聯公共衛生委員會國際科卻並不積極。當這位熱切的年輕美國人去求見時,那位有權給他安排在某一專業領域內開展工作的官員又不在。

  一位人民委員邀請他作為政府的客人參加一個綜合觀察員小組,去烏拉爾視察工業區的情況。這次旅行或許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那時,哈默想要見的那位官員或許就會回到他的辦公室了。哈默接受了這一邀請,並且拿到了這次專列火車的時刻表。

  8月初,哈默到達了烏拉爾地區。這裏的情況令他大惑不解:一方麵蘊藏著巨大的寶藏,物產豐富,白金、寶石、毛皮等貴重物品幾乎應有盡有。另一方麵饑荒嚴重,餓殍遍野,最起碼的生活必需品奇缺。

  於是,哈默問帶隊的蘇聯人:“為什麽你們不出口這些東西換口糧食?”

  “那不可能,”他們回答,“歐洲剛剛解除對我們的封鎖,要賣出這些東西,進口糧食,所需時間太長。而且要使烏拉爾地區的人民免於饑餓,至少需要100萬蒲式耳的糧食。”

  有人對這位美國人說,要使烏拉爾地區的人支持到下一個收獲季節,至少需要一百萬蒲式耳的小麥。

  聽到這裏,這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哈默頭腦中形成。他聯想到當時美國糧食大豐收,糧價已跌到每蒲式耳1美元,便提出建議:“我有100萬美元的資金,可以在美國緊急收購100萬蒲式耳的小麥,海運到彼得格勒,卸下糧食後,再將價值100萬美元的毛皮和其它貨物運回美國。”

  當地的蘇維埃急忙舉行了一次會議並簽了合同。哈默也給他的哥哥哈裏,發了一個電報:要他購買一百萬蒲式耳的小麥,裝下一班船迅速運到彼得格勒,在那裏卸船後,由依卡特靈堡的官員們分配。他在電報中還說,輪船返回時,將滿載價值一百萬美元的毛皮、皮革和其他貨物。

  辦理這筆交易後,雙方都可以拿到一筆“百分之五的小小的傭金”。實際上,哈默當時腦子裏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利潤。他想的是:成捆幹柴一樣的屍體堆放在那裏,等著被埋到壕溝一樣的墳墓裏;成千張兒童的麵孔貼著專車的車窗乞討著。

  哈默的建議很快傳到莫斯科,列寧親自回電表示認可這筆交易,並請哈默速返莫斯科。

  火車抵達莫斯科的當天早晨,哈默就被召到列寧的辦公室。他幾乎沒有時間注意到在他離開的一個月裏,莫斯科的情況已經改善了。

  原來,在這段時間裏,列寧開始推行新經濟政策。一度廢棄的商店又開張了,店裏擺滿了食品,甚至有法國葡萄酒和上等的哈瓦那雪茄。新經濟政策和列寧的巨大權力,使這些商品源源湧出,振奮了人民的精神。

  為使年輕的蘇維埃得到休養生息,列寧當時正實行新經濟政策,因此對哈默的提議格外重視。哈默到來後,列寧從辦公桌邊站起來歡迎哈默,並用英語與他親切交談。

  列寧說,美國和俄國是可以相互補充的。俄國是一個擁有巨大而未開發的財富的落後國家,美國可以在這裏找到原材料和機器的銷售市場,以後還可以找到機器製造產品的市場。他說,首先,俄國需要美國的技術和方法,需要美國的工程師和教授。

  接著,列寧撿起一本《科學的美國人》雜誌。列寧飛快地翻動著那雜誌,說:“看,這就是你們的人民所作出的成績。這就是進步的含義:樓房、發明、機器;發展機械設備,解放人類的雙手。今天的俄國就像開拓時期的貴國一樣。”

  當列寧代表蘇聯政府向哈默表示誠摯的感謝時,這位偉大的革命家竟激動地流下了熱淚。從此,哈默與列寧結下了真摯而深厚的友誼。

  當時,列寧還鼓勵哈默投資辦廠,允許他開采西伯利亞地區的石棉礦。這從而使哈默成為布爾什維克蘇聯第一個取得礦山開采權的外國人。

  哈默在1921年10月訂購的第一批小麥,當年12月才運到俄國。由於彼得格勒是封凍港,貨船隻好改道駛往沙皇時代的老軍港雷維爾,那裏有鐵道從愛沙尼直通彼得格勒,這使情況得到了緩和。

  不過,換貨貿易的時間安排得還不錯。直到11月,依卡特靈堡的蘇方的毛皮和皮革才運到莫斯科指定的倉庫。在檢驗這些貨物時,哈默問一位負責運貨去美國的俄國官員道:“為什麽你們不運些魚子醬去呢?我們國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貨了,這會像烤餅那樣很快賣光的。”

  這位俄國人不大明白“烤餅”的意思,但他還是聳聳肩膀,表示同意。作為促進這種買賣的一種刺激,他搬出了一噸五十磅小桶裝的魚子醬,每小桶內裝有十聽五磅裝的罐頭。美蘇的易貨貿易由此開始。

  事業到成功使哈默信心大增,他想:我為什麽不回美國一趟,聯合機器和其它產品的生產企業,與蘇聯進行更多的貿易呢?他說服的第一個人是亨利·福特。福特汽車早已聞名世界,其創始人亨利·福特不僅是個有名的倔老頭,也是個有名的反蘇派。

  哈默經人介紹與福特見了麵,福特不否認在蘇聯市場上銷售自己公司的產品可以賺錢,但是,“我絕不運一隻螺絲釘給敵人,除非蘇聯換了政府”。

  福特的態度非常堅決,但是哈默並沒有氣餒,他說:“您要是等蘇聯換了政府才去那裏做生意,豈不是要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丟掉一個大市場嗎?”

  接著,哈默把自已在蘇聯的見聞、經商的經曆以及列寧如何對自己開綠燈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福特聽,哈默說:“我們是商人,隻管做我們的生意,而生意就是生意。”

  福特對哈默的話漸漸產生了興趣,留哈默共進午餐。餐後,福特又陪哈默去參觀自己的機械化農場,兩人談得非常投機。後來,福特請哈默為他的產品在俄國當獨家經銷人。由於獲得了福特的支持,美國的其他公司也爭先恐後地趕哈默的浪頭。在相當短時間的訂貨活動中,哈默一舉成為美國橡膠公司、阿裏斯—查爾摩斯公司、全國設備供應公司、英格索爾—蘭德公司、美國機床製造廠、美國機械公司、安德伍德打字機公司、派克製筆公司以及其他類似規模的多家企業在蘇聯的獨家經銷人。

  生意上的成功並沒有使哈默大腦熱起來,他時刻在考慮著各種危機。早在1923年春天,哈默就已有足夠的先見之明了。他認識到,俄國人出於自豪感和經濟上的需要,不久將會著眼於國內建設,而不依賴從國外的進口。

  於是,哈默未雨綢繆,先安排他父親去見福特,建議這位汽車業巨頭考慮在俄國建廠。工廠可由俄國工人操作,由福特派去的工頭和專家來管理。

  福特全神貫注地聽取了老哈默的建議,並答應對此予以考慮,甚至還想把一座完整的工廠裝船運往俄國。福特經過深思熟慮,同意簽訂一個與俄國人在伏爾加河上尼茲涅新城,合作建立一家汽車—卡車聯合企業。

  與此同時,福特保證該廠每年至少生產7萬輛汽車。後來,其年產量竟達到10萬輛。一向不相信布爾什維克主義的老福特對這筆交易也表示滿意了。一批裝運的50台福特森牌拖拉機約於1922年春天運達諾伏羅西斯克。

  在與俄國生意不斷取得輝煌成就時,哈默被他的大恩人列寧病情嚴重的消息震驚了。哈默從列寧的主治醫生、德國腦科專家奧特弗利德·浮斯特教授那裏獲悉列寧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

  後來,列寧終於在1924年1月16日與世長辭了。這給哈默帶來了很大震動。在斯大林為鞏固他的權力而奮鬥時,哈默的事業在這塊土地上,繼續興旺發達起來了。

  隨著蘇聯政局的發展,在和蘇聯做生意時,哈默遇到了一些麻煩。在當時當地情況下,如果不是為了單純的碰運氣的話,哈默本想結束他所經營的業務,甚至不想在蘇俄發展,而打算回家了。

  然而,就在哈默考慮他是否能夠、或者是否有必要繼續留在俄國,與其落後和官僚主義作鬥爭的時候,他順便走進了一家文具商店,想買一支鉛筆。

  售貨員給他拿了一支德國製鉛筆。在美國,同樣的鉛筆隻值兩三美分。而這支德國鉛筆卻要價50戈比,相當於26美分。當時,哈默靈機一動,他發現製造鉛筆是一項新的有利可圖的事業。

  於是,哈默回去見克拉辛。他問這位人民委員道:“您的政府是不是已經製定了要求每個俄國公民都得學會讀書和寫字?”

  “當然,我們認為這是我們的基本任務之一。”克拉辛明確地回答道。

  哈默立即說:“假如是這樣的話,我想要獲得一張生產鉛筆的執照。”

  事情辦成了,雖然哈默本人並不懂得怎樣製造鉛筆,但他懂得如何使用懂行的人。他以高薪從德國和英國聘來技術人員興辦鉛筆廠,用美國的計件工資製度來管理生產,結果短短七八個月,就奇跡般地投入生產,第一年就達到了250萬美元的產值。

  幾年後,哈默不僅滿足了蘇聯鉛筆、鋼筆市場的需要,而且他還把20%的產品出口到英國等十幾個國家。這家工廠很快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鉛筆廠之一,這也給哈默也帶來了幾百萬美元的收入。

  哈默在莫斯科度過了將近10年,蘇聯成了這位億萬富翁的發跡地,同時他也用自己的努力支持了年輕的蘇維埃政權。

  多麵經營捕商機

  雖然在蘇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然而,哈默一生中最活躍的時期卻是1931年從蘇聯回美國後開始的。

  回到美國後,哈默四麵撒網,點石成金,不管從事哪種行業,都取得了成功。他就像一名萬能的魔術師,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從大禮帽裏變出一隻又一隻兔子來。

  當時,哈默的經營範圍令人眼花繚亂,除了從事藝術品買賣之外,他還涉足無線電廣播事業、黃金買賣和慈善事業;而最能顯示他的才幹的,卻是從事威土忌酒和種牛生意。

  哈默回到美國時,正值30年代美國經濟大蕭條,他的生意很不景氣。怎麽辦?他靈機一動,決定將他在蘇聯收購的古董和藝術品拿到各大商場展覽。

  在聖路易斯一家公司展銷的第一個星期,展廳平均每天接待2000人,出售價高達幾十萬美元。效果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接著,哈默又在各大城市舉辦了23次展銷,他的藝術品買賣就像旅行的馬戲團一樣令人眼花繚亂而又刻不容緩,掀起了一次又一次藝術品拍賣的狂潮,這在當時經濟危機籠罩下的美國,是極為罕見而又不可思議的。

  哈默還先後在紐約和洛杉磯辦起藝術館,一麵展覽一麵從事文物買賣。由於這些被稱為羅曼諾夫王朝的藝術品非常名貴,他辦的藝術館轟動一時,生意興隆,發了大財,連紐約著名的藝術館也為之眼紅。哈默在短短的3年中,又成了一個古董商和文物鑒賞家。他還專門撰寫了一本書,題為《羅曼諾夫王朝珍寶尋覓記》。哈默的成功,又一次令美國人目瞪口呆。

  在哈默的眼睛雖然盯著藝術品銷售的生意,可他的耳朵卻在傾聽四麵八方的信息。

  一天,哈默捕捉到一個清晰的信息:羅斯福正在走向白宮總統的寶座,如果他一旦當選,實施他的新政,那麽,1919年頒布的禁酒令將被廢除。

  此時,哈默意識到,這將意味著全國對啤酒和威士忌的需求激增,酒桶數量也會呈現出空前的需求,而當時市場上卻因為禁酒令,沒有酒桶出售。

  於是,哈默當機立斷,立即從蘇聯訂購了幾船優質木材,在紐約碼頭設立了一座臨時的桶板加工廠,並在新澤西州建立了一座現代化的酒桶廠。

  果然,禁酒令廢除之日,也正是哈默製桶公司的酒桶從生產線上源源滾下之時。很快,哈默的酒桶被各製酒廠用高價搶購一空。

  取得成功後,哈默不滿足於當一名酒桶供應商,又開始進軍製酒業,並涉足經營威士忌酒生意。憑借著雄厚的資本實力,哈默接連購買了多家釀酒廠,采取大幅度削價和大做廣告等手段,很快戰勝了所有的競爭對手。他的丹特牌威士忌酒一躍而成為全美第一流名酒,年銷售量高達100萬箱。

  酒桶把哈默引進了威士忌酒行業,而他愛好吃牛排的習慣又把他引入了另一個領域,即養牛業,並同樣大獲成功。

  哈默闖入養牛業也純屬偶然。有一次,他埋怨市場上買不到優質牛排,他的一名雇工就建議去買頭牛殺了吃。牛買回來了,卻是一頭懷上小牛的母牛。哈默認為自己還不至於饞到殺懷孕母牛的地步,於是就把牛放養在莊園裏。

  恰好哈默的鄰居是一位養牛專家,專門培育安格斯良種牛,他不僅替哈默買回的那頭母牛順利接產,而且時隔不久又讓這頭母牛與他的公牛交配,生下了具有安格斯種牛優良品質的小牛。

  哈默對養牛專家感動之餘,也對養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他的頭腦中閃現出新的商業腦電波:以釀酒的副產品飼養種牛,不失為化殘渣為黃金之舉。

  說幹就幹,哈默迅速籌建了一家繁殖種牛的大牧場。正巧,在哈默鑽進養牛事業的頭幾個星期內,就遇到一次良種牛拍賣,有兩頭獲獎的公牛出售。兩頭中最好的一頭叫“埃裏克王子”,產於森比姆。

  這頭公牛要在密蘇裏州的奇裏科思展出和出售。哈默飛到奇裏科思,在進入拍賣場以前詳細了解了這頭公牛的情況:“埃裏克王子”五歲,剛剛被黑色安格斯良種牛飼養家們捧為“本世紀的最佳公牛”。

  這頭牛並未在全國最高級的良種牛展覽會“芝加哥國際展覽會”上展出過,但在其他各地的比賽中一直穩居冠軍,當時已聞名全國。

  在行家們看來,同“埃裏克王子”交配生下的小牛犢,不論是公牛還是母牛,都會是純血緣的良種牛,決沒有錯。

  同時,“埃裏克王子”的主人,是一個名叫:拉爾夫·史密斯的木材商,買它的時候還是一條小牛犢,而售價竟高達4萬美元。這位木材商已經從“埃裏克王子”繁殖的後代身上賺了許多錢,但因為發展木材業需要資金,史密斯決定把自己的牛群,連同這頭體態魁偉的公牛一起賣掉。

  就這樣,哈默花上10萬美元買下了20世紀最好的一頭公牛——“埃裏克王子”。在隨後的3年中,僅靠埃裏克王子就繁殖了1000頭牛犢,其中包括6頭世界冠軍,為他賺了200萬美元。哈默也從此由養牛的門外漢變為種牛業公認的領袖人物。

  1956年,哈默58歲。他在商戰中積累的財富,多得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他確實打算從商界隱退,攜他的第三任新婚妻子,舉家遷往加利福尼亞,準備平平靜靜地安享晚年。

  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充滿誘惑力的石油業把他征服了,他又開始過起“人生始於六十”的新生活,一躍成為舉世聞名的石油巨子。

  當時在加利福尼亞州有一家瀕臨破產的西方石油公司,其實際資產隻有3.4萬美元,3個雇員和幾口快要報廢的油井,公司的股票每股隻賣18美分。

  哈默的一個遠親,是洛杉磯遠近聞名的會計師,他向哈默建議,投資這家石油公司。因為根據美國政府對石油業的傾斜政策,用於尚未出油的油井的資金無須報稅。

  此時,對於賦閑的哈默來說,他無意收購這家公司,但卻願意借給西方石油公司5萬美元,讓他們再打兩口井。如能出油,雙方各得50%利潤,如果不出油,哈默投入的這筆資金可作為虧損從應繳稅款中扣除。

  出乎意料的是,兩口井都出油了。西方石油公司的股票一下子漲到每股1美元,哈默也嚐到了甜頭,開始涉足石油業。不久,哈默成了這家公司的最大股東,1957年7月,哈默當選為西方石油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

  哈默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冒著巨大的風險,開始建立一個石油王國。他招兵買馬,物色到最優秀的鑽井工程師和最出色的地質學家,1961年終於在加利福尼亞鑽探到兩個巨大的天然氣田。西方石油公司的股票價格一躍上升到每股15元,公司的實力也足以與那些世界上較大的石油公司分庭抗禮了。

  那時,世界上的大部分富饒的大油田,早已是號稱“七姊妹”的西方七大石油公司的天下,哈默難以染指。於是,具有冒險精神的哈默,頂住公司內外的壓力,把賭注押在利比亞。

  哈默最大的一次成功在利比亞。無論是哈默本人,還是西方石油公司的3萬名職員和35名股東,一提起此事,他們都會驚歎不已。對於一個像西方石油公司那樣的一個企業,從來沒有碰到過近似利比亞的事情,這類事情也許是百年不遇。

  在意大利占領期間,墨索裏尼為了尋找石油,在利比亞大概花了1000萬美元,結果一無所獲。埃索石油公司在花費了幾百萬收效不大的費用之後,正準備撤退,卻在最後一口井裏打出油來。殼牌石油公司大約花了5000萬美元,但打出來的井都沒有商業價值。西方石油公司到達利比亞的時候,正值利比亞政府準備進行第二輪出讓租借地的談判,出租地區大部分都是原先一些大公司放棄了的利比亞租借地。

  根據利比亞法律,石油公司應盡快開發他們的租借地,如開采不到石油,就必須把一部分租借地還給利比亞政府。第二輪談判中就包括若幹孔“幹井”的土地,但也有許多塊與產油區相鄰的沙漠地……來自九個國家的四十多家公司參加了這次投標。

  哈默雖充滿信心,但前途未卜,盡管他和利比亞國王私人關係良好。因為他在這方麵經驗不足,而且同那些一舉手就可推倒山的石油巨頭們競爭實力懸殊太大,真可謂小巫見大巫。但決定成敗的關鍵不僅僅取決於這些。

  哈默的董事們坐飛機都趕了來,他們在四塊租借地投了標。他的投標方式不同一般,投標書用羊皮證件的形式,卷成一卷後用代表利比亞國旗顏色的紅、綠、黑三色緞帶紮束。在投標書的正文中,哈默加了一條:他願意從尚未扣稅的毛利中拿出5%供利比亞發展農業用。

  此外,還允諾在國王和王後的誕生地庫夫拉附近的沙漠綠洲中尋找水源。另外,他們還將進行一項可行性研究,一旦在利比亞開采出水源,他們將同利比亞政府聯合興建一座製氨廠。

  最後,哈默終於得到了兩塊租借地,使那些強大的對手大吃一驚。這兩塊租借地都是其他公司耗巨資後一無所獲放棄的。這兩塊租借地不久就成了哈默煩惱的源泉。他們鑽出頭三口井都是滴油不見的幹孔,僅打井費一項就花了近300萬元,另外還有200萬元用於地震探測和向利比亞政府的官員交納的不可告人的賄賂金。

  於是,董事會裏許多人開始把這雄心勃勃的計劃叫做“哈默的蠢事”,甚至連哈默的知己、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裏德也失去了信心。但是哈默的直覺促使他固執己見。在創業者和財東之間發生意見分歧的幾周,第一口油井出油了,此後的另外八口油井也出油了,而且是異乎尋常的高級原油。更重要的是,油田位於蘇伊士運河以西,運輸非常方便。

  與此同時,哈默在另一塊租借地上,鑽出一口日產703萬桶自動噴油的珊瑚油藏井,這是利比亞最大的一口井。接著,哈默又投資15億元修建了一條日輸油量100萬桶的輸油管道,而當時西方石油公司的淨資產隻有4800萬元,足見哈默的膽識與魄力。之後,哈默又大膽地吞並了好幾家大公司。

  就這樣,西方石油公司在哈默的經營下,業務蒸蒸日上,利潤逐年上升,石油勘探範圍不斷擴大,從國內到國外,從陸上到海洋,先後在中東、北海、南美以及巴基斯坦、中國南海等地找到了豐富的油源。在諸多成果中,尤以在北海地區取得的成績最為明顯:他的公司進去最晚,卻最早出油。

  1974年,哈默的西方石油公司年收入為60億美元。到1982年,西方石油公司已成為全美第12個大工業企業,成為緊挨著“七姊妹”的世界第8個最大的石油公司。

  為了更好地適應風雲變幻的商界需求,哈默經營的訣竅之一就是從來不在一棵樹上吊死,實行多方位經營。這是他久盛不衰的法寶。

  1966年年底,西方石油公司在利比亞發現石油後不久,哈默就以8800萬元的股票先後買下珀米安與麥克伍德公司、加勒特研究與發展公司。

  1968年1月,西方石油公司的股票上漲到每股100美元以上,哈默及時將每一老股改為三個新股,後來每一新股的價格又升到55美元。哈默利用這一有利時機,以公司的股票當貨幣使用,發展煤炭和化工製品等多種經營。

  1968年初,西方石油公司以1.5億美元的代價買下美國排名第三的煤炭公司——島溪煤礦公司。該公司年銷售額1.5億美元,原煤蘊藏量達35億噸。1974年,島溪煤礦公司的淨利潤已近1億美元。

  1968年7月,西方石油公司又以8億美元優先股的代價買下胡克化學與塑料製品公司,這是美國前所未有的最大一筆兼並買賣。

  到了20世紀70年代,哈默的目光又轉向更廣闊的領域。1972年,經過許多政治波折和變化後,哈默與蘇聯做成了一項長達20年的200億美元的化肥生意,又把美蘇貿易推向高峰。

  晚年仍輝煌

  1979年,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副主席鄧小平赴美國進行國事訪問曾在美國重要海港南部第一大城休斯敦作過短暫停留,並同當地石油鑽井公司交談。休斯敦市政當局采用名不虛傳的得克薩斯風味,來歡迎這位遠道來訪的中國貴賓,為他安排了觀看室內鬥牛比賽吃烤牛肉野餐等項活動就是在這裏一個擁有巨大物質資源和無比發展潛力的社會主義中國和以哈默博士為董事長的西方石油公司真正開始掛鉤了。

  也就在那時,美方從事石油貿易的經理人員蜂湧而至爭著前來會晤這位75歲高齡的中共中央副主席。輪到向鄧小平介紹哈默博士時,鄧小平打斷了譯員的話,高興地說道:“沒有必要給我介紹哈默博士,在中國我們都知道他是一位幫助過列寧的美國人。”

  鄧小平接著向哈默先生親切發問:“您為什麽不到中國去,也給我們一點幫助呢。”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位奮鬥畢生、處處巧交好運的國際石油巨孽立即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時機,作了不亢不卑的回答:“我很高興這樣做。但是像我這大歲數的人會有困難,除非非我能乘坐我的專用飛機去中國,而我知道私人飛機是不準進入中國的。”

  鄧小平當即接口道:“可以作出這樣的安排,您打算什麽時候去中國給我發個電報就行了。”

  沒過多久,電報就發出來了,兩個月不到,哈默博士和其他16位西方石油公司的高級首腦乘坐自己的專機,經鄧小平特準,動身去北京,從而揭開了這位西方石油大亨給中國“一點幫助”的宏圖序幕。

  此後,西方石油公司與我國政府簽訂了一係列經濟合作協議。其中,年產1533萬噸原煤的山西平朔安太堡露天煤礦,是哈默博士與我國合作的最大項目,也是當時中國最大的中外合資企業。

  1981年,西方石油公司同美國兩家主要的肉類加工企業合並,這就使西方石油公司同時成為美國規模最大的生產肉製品的企業。

  就這樣,西方石油公司的業務構成已由單一的石油企業發展成為包括煤炭、化學、肥料、金屬處理等多種類的綜合企業。迄今為止,它已在世界50多個國家設有分支機構,銷售額近200億美元,從而躋身於美國有名的大企業的行列。

  哈默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與眾不同的是,他的經營時常與政治聯係在一起,他視金錢如浮雲,似乎更關心人類的和平。在他的辦公室裏,擺放著許多珍貴的相片,中間的一幅是有列寧親筆題詞的照片,此外,還有他與幾屆美國總統、外國首腦的合影。

  同時,哈默還是一年一度的“國際和平與人權會議”的發起者和讚助人。為此,他經常乘坐自己的飛機,從一個國家飛到另一個國家傳遞和平信息,呼籲並極力促進美蘇最高領導人舉行會談。就這樣,哈默成為了被大家公認的著名的社會活動家。

  哈默除了關係政治問題外,他還經常慷慨解囊支持文化教育和社會福利事業。為此,他創辦癌病研究中心,擔任美國總統3人癌症研究顧問小組主席。哈默還親自率領醫療小組,去蘇聯搶救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的受害者。

  同時,他樂善好施,四處捐款,1988年,他還向中國少年兒童基金會捐款2萬美元。

  這位年逾九旬的健康老人,生命力極其旺盛,看上去像60歲,工作起來猶如正值盛年的中年人。他一如既往,四處奔波,過著萬花筒般忙碌的生活,不斷有新的追求,不斷地攀登高峰,被世人譽為20世紀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大富翁。

  1990年11月12日,哈默這本精彩紛呈的書終於合上了最後一頁,這位百戰百勝的“經營之神”、走遍世界各地的公民因病逝世,享年9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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