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歐洲大陸,18世紀是“開明專製”的時代,那麽,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則使這個時代戛然而止。這一事件或許與社會契約論並不是毫不相幹的;不管怎麽說,僅僅是幾十年前,最著名的社會契約理論家盧梭對歐洲的舊製度提出了革命性的智識挑戰。圍繞著盧梭及其自由的理論,無數人讚成,將其奉為真理的化身,也有無數人反對,認為他是瘋子是惡魔,但無論怎樣,盧梭都將他的思想寫在了曆史之中。
“我們隻有服從合法權力的義務。”這句話讓盧梭的政府理論如此受到1789年革命者乃至1792年的雅各賓黨人的青睞。盧梭的自由思想給予世人以啟蒙。但我們也應看到,柏林對盧梭思想歇斯底裏的批判,證明盧梭的自由觀卻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在對盧梭的爭議之中,我們起碼能認識到兩個結論:
第一,盧梭的自由之思,有著極其偉大的曆史功績,它催促人們向自由奮進;
第二,盧梭的自由觀有其固有的矛盾和缺陷,我們在實際運用中應去粗取精。
對於“懷疑與存在”這一有趣的論題,懷疑論思想並不是通常誤讀意義上的那般狹隘,它並沒有禁錮人類的哲學之思,相反,正如休謨的懷疑論,他反而為我們提供了另一種顛覆性的思維方向與邏輯方法,且正是為認識論開辟了一條別樣的道路。而克爾凱郭爾在《論懷疑者》中提出的三個命題,雖然最終旨在引出信仰與存在,但他也是用懷疑的思維邏輯反證這一命題,同樣在認識論和本體論、價值論三者的關係上做出有力的論證。“對於本體論的研究,對於價值的追尋,最終都不可或缺的是:認識論中懷疑思維這一強有力的原始驅動力。哲學的靈魂就在於懷疑。”
當爭議與懷疑塵埃落定,我們要做的應該是思索。思索現世的自由之路,思索阻礙社會進步之難。探索自由之路,不僅要有一顆善於幻想、熱愛自由的高傲的心,更要有不忘現實、腳踏實地的平常心。我們從盧梭自由觀中看到的可能是他的偉大構想,抑或強大魄力,再或者觀點的缺陷,就像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我們從不同角度看待他就會有不同的爭議,但無論怎樣,他都留給世界一筆寶貴的財富,那就是--自由的啟蒙。
§§第四章 當代大學生形象的媒體關注研究述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