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臣弘罷駑之質,無汗馬之勞,陛下過意擢臣弘卒伍之中,封為列侯,致位三公。臣弘行能不足以稱,素有負薪之病,恐先狗馬填溝壑,終無以報德塞責。願歸侯印,乞骸骨,避賢者路。
出自《史記·平津侯主父列傳第五十二》
公孫弘說:“現如今我材質低劣,沒有立下過汗馬功勞,皇上卻特意把我從臣子士兵的隊伍中間提拔出來,封為列侯,把我置於三公的位置。我的品行才能不能夠同這樣高顯的位置相稱,平時經常隻是拿著俸祿官薪在養病,恐怕會比皇上的狗馬先死而填埋於溝壑,最終無以報答皇上的恩德以及搪塞職責。我希望交出侯印,乞求保全屍骨辭官回家,也好給真正賢能的人才讓路。”
這是公孫弘在淮南王與衡山王謀反時期,對他自己的反省和認知。他說自己沒有盡到自己應盡之職,不能輔助君王安撫國家。
種種不好的現象的出觀,都是因為自己沒有才能才導致的,所以他跟皇帝辭官讓賢。這種負責任的態度和做法,很值得我們後人學習。
凡事多問問自己是否做到了自己該做的,比如,做父母的是否都盡到了作為好父母的責任;做領導的是否盡到了作為好領導的責任;做員工下屬的是否盡到了作為好員工好下屬的責任;做朋友的是否盡到了作為好朋友的責任等等。
如果我們都能夠理性地、客觀地從自己所處的位置出發,去考慮自己的職責所在,去看看自己是否有所不足,不足在哪裏,又應該如何努力去改進克服。
倘若我們都能夠一一盡到自己的本分,想必我們的事業——定會大為改觀,都能夠自然而然地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曾國藩一生執著追求的是名和利,他說:“古人稱立德、立功、立言為三不朽。”同時他又說:“名利兩淡,寡欲清心”,“富貴功名,皆人世浮榮”,這豈不是矛盾的嗎?所以,曾國藩有解決這矛盾的方法:其一就是叫“花未全開月未圓”,他求福求祿,但他遵循“不可享盡”的原則;他求權求勢,但他遵循“不可使盡”的原則。其二就是“常存冰淵惴惴之心”,在為人處世中,曾國藩要人們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時時處處謹言慎行,三思而後行,才不致鑄成大錯、招來大禍。其三就是“天地間惟謙謹是截福之道”,就是要謙讓別人,不與別人爭搶風頭。
所以說,人有欲求不足為懼,關鍵是注意把握其中分寸,在加以正確的方法和正確的思想引導,就不會不滿足,但是控製不住,變成貪婪的話,那就隻有等著懲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