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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1 14:37:19)
三 我歎了一口氣,漂浮的思緒總是無邊無際的在四處遊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會想到什麽。它們就像是神話裏的鬼精靈,透明的身體在你麵前跳躍,你伸過手去想抓住它,卻發現手裏抓到的隻是空氣。這些鬼精靈們可以從天上飄下來,可以從地下鑽上來,可以像激光一樣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又突然失蹤。

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到課堂上來,但是總是做不到。我幾次[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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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9 06:34:54)
一我最近心情簡直煩透了。狗日的出國,蛋疼的出國,日他姥姥的出國。都是TMD出國惹得禍。從出國以來我就沒一次順過。每當我上課聽不懂的時候,我的思緒就會像路燈下的雪花一樣團團旋轉,四處飛舞。就像現在,教授的單調的講課聲從我的耳朵裏神奇的消失了,他好像是一個啞巴,我隻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胳膊無意義的揮動著,身子前後搖晃著,樣子就像是一個灰色[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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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四二七大遊行後,學生們都比較累了,之後很少去遊行了,有些學校在五四後也複課了,但是北大和其他幾所學潮比較厲害的學校還在堅持罷課。即使是五四遊行,參加的人也比四二六少了很多。但是政府仍然不承認學生運動是愛國運動,仍然堅持學生是動亂,終於使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收拾了,迫使學生領袖帶領學生們走上了絕食這一條路。記得四二七遊行回來後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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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從星星的彈孔裏將流出血紅的黎明----引自北島《宣告》黑夜裏,在橋西邊的突擊隊員和軍官們的注視下,龐大的坦克又一次加速衝了上來,用比上次更狠的勁頭兒凶猛的向著公共汽車撞去。坦克的馬達轟鳴著,鋼鐵履帶飛快的嘎啦啦轉動著,炮口黑洞洞的指著站在車頂上的大個子籃球隊員和我。我想那個坦克手可能急眼了,他不能接受坦克撞不開公共汽車這個事實,他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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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夜色中,我們從第一道防線撤下來的學生托著疲累的身體,滿懷著悲憤和恥辱,攙扶著受傷的學生,跨過橫在馬路中間的公共汽車和水泥墩子組成的路障,退到了橋中央的路障後麵的第二道防線。我的胳膊在火辣辣的疼,我低頭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襯衫袖子已經被撕裂了,裏麵腫起了一個大鼓包。我動了動,胳膊還能動,但是裏麵的骨頭在撕心的疼。我想可能是裏麵的骨[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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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站在我的肩上,親愛的——你要勇敢些黑色的牆聳動著逼近,發出渴血的,陰沉沉的威脅,浪花舉起尖利的小爪子,千百次把我的傷口撕裂。痛苦浸透我的沉默,沉默鑄成了鐵假如我的胸口,不能為你抵擋所有打擊,親愛的,你要勇敢些。---引自舒婷《礁石與燈》那天在木樨地,我的心情就像是舒婷的這首詩描寫的一樣的沉重。木樨地三裏河橋西麵不遠的地方,軍隊的長[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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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木樨地三裏河橋西邊,當我們還沉浸在數學係的小男孩的吉他伴奏的嘶啞的花房姑娘的歌聲中的時候,前麵的市民已經如潮水一樣的潰退下來了。夜黑沉沉的,月亮似乎也藏在了雲霧裏不再露麵了,天上隻有被撕裂了的雲層後麵有一片淡黃的微光。一陣夏的夜風吹來,馬路兩邊的槐樹的葉子嘩啦啦的響,樹身上的木疙瘩像是猙獰的鬼臉,顯得黑森森的嚇人。在慘白的燈[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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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木樨地的三裏河橋頭上這時已經聚集了有上千名學生和市民。我帶著糾察隊員們向橋下走去,夕陽把我們的身影拉長,每個人的影子都像是長長的電線杆子。天上沒有風,鳥兒也不見了蹤影,路邊的建築的背光的一麵開始變黑,陰影裏的人像是鬼魅一樣在遊動。成千的市民們跟在我們後麵一起走,他們的影子疊放在地上,像是一群被喚醒的多頭的怪獸在沿著橋頭移動。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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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從咖啡館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起來,路邊的燈已經開始亮了。我沿著塞納河岸邊走著,落葉在腳下沙沙的響著,塞納河的水黑黢黢的,緩慢的流動著。我走過一個拱形的橋洞,橋洞上麵是一塊一塊古老的青石磚,有些磚石已經被風化了,像是有幾百年的曆史的樣子。橋洞邊上是掉了漆的鐵欄杆,有一對情侶在扶著鐵欄杆眺望河對岸的燈光。旁邊有一處莊園似的建[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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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天是1989年六月三號。那天下午快黃昏的時候,天氣很悶熱,空氣濕度也大,幾乎沒有風,樹葉一動不動,天邊有一片黑色的濃雲在慢慢的移動著,好像醞釀著一場大雷雨一樣。在這種天氣裏騎車,就像是進了桑拿室一樣,隨著腳蹬子的運動,渾身上下揮汗如雨。那一天我騎在街上,頭有些發暈,因為好幾天沒有得到好好休息的緣故,特別是昨天晚上在街頭攔阻軍車一晚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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