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

如果您喜歡看小說,大概就來對了地方。因為我會在這個空間裏貼篇小說。 《奔月》是一篇有點穿越的小說,但穿越不是它的目的,甚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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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5 19:45:52)
四十五、周五一整日都非常清閑。五點整,我準時收攤,打算穿行過時代廣場,沿著百老匯和七街直接步行至位於四十八街和四十九街之間的沙坪壩餐廳;都是被張大鬧的,我們“百分之五十已完成”小組好久不聚會了。想到沸騰的紅油螺片,香辣的豆瓣魚,我的上下顎間已經開始進行巴甫洛夫運動之熱身。從公司走到沙坪壩是有段距離,可是在和煦的秋日下午,活動一下久[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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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1 13:43:10)
四十四、又是一個上班日。剛坐下喘息甫定,老印穆罕默德·拉茲走進來,敲敲格子間的牆壁。“如何?”我往椅子背上一靠。“查了。西聯匯款傭金百分之5點7。”“嘩,”我驚呼,“這麽高。比我印象中還高!你自己用哪家銀行?幹嘛不省點兒?”“我用一家網上銀行。國內轉賬隻要20美元,國際40。一萬美元內都可以。”“對方為何不接受你用你自己的銀行匯去餘款呢?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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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9 15:50:19)
四十三、張大用遙控開了等離子電視,但調小了音量。裏麵是歡樂吵鬧的《老友記》。這部新近剛剛完成了大結局的連續劇,牽動了整整十年的人心。六位住中央公園旁邊的俊男美女,也從天真無邪的青年步入成家立業的中年。他猶念念不忘他的心事:“這六個活寶能在上東區住10年,就是因為有租金控製法案。莫妮卡那套是她奶奶留下來的房子。”我感慨地說,“錢德勒和莫[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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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5 10:56:10)
四十二、當晚九點,我準時到達張大在上東區的家。然而他並不在家,說實在的我也不太詫異。我決定再等等,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為了避免過於無聊,我就在張大公寓樓下附近的街上晃著。此處是密集的住宅區。街道橫平豎直,若是在白天,不遠處中央公園透出的森森綠意,清新的樹木芳草之香,更讓人悅意;比之曼哈頓下城的錯綜複雜地勢,亂衝亂撞的車輛行人,不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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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30 06:53:59)
四十一、我步入辦公室。來得早,連排的格子間裏還沒見有幾位同事,然而老麥辦公室的門已經開了。他常常喜歡虛掩著門辦公。也難怪,VP的事情多,早請示晚匯報者成日川流不息,其門關不勝關。這家夥比較懶,平常會比屬下員工晚到半個到一個小時,下班則準點就走,不過外國人員工在“玻璃天花板”效應下,誰能對洋上司道半個不字。我在電腦椅上落座,打開電腦輸入[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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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24 10:03:47)
四十、地鐵裏人不算多,也許是較往常為早的緣故。上班族有誰會熱愛星期三呢?星期三是連行為藝術家們都懶帶搭理的一天。然而乏味地度過一個地鐵之晨,效果不亞於早上起來缺失了一杯咖啡。我曾在地鐵中遭遇種種奇觀,已經對任何事都見怪不怪;回想起來,最稀奇的一次乃是幸逢“上班族脫褲日”。斯日我步入車廂,發現自己站在一群上身衣冠楚楚、男穿襯衫打領帶[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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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6 08:14:56)
三十九、我醒在自己的床上。昆士老區那套破破爛爛的一室一廳公寓裏,我那寬闊無邊的kingsize大床,床上厚厚的鴨毛被,三個摞在一起的大枕頭,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所能撤退到的最舒服的角落。我就在這個角落裏睜開了雙眼。有如每一天必做的第一個條件反射的動作,我摸過床邊的鬧鍾。天已經蒙蒙亮了,沒有開台燈,我讀出指針:五點五十四分。我起身,窸窸窣窣中找到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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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0 14:36:00)
三十八、
“隨著婚期的臨近,我越來越苦悶。最後的那一天,我記得,是一個周五,我們在新近
分到的新房裏布置家,掛窗簾,下午,尚回係裏有點事,就先走了。可是他忘記帶走傳
呼機——那時候還隻是款爺兒才配備著手機,比磚頭還笨的那種。第一個留言,有肉麻
字樣若幹,我打回去,是個女孩子接的;第二個留言又來了,我打回去,還是女的,居
然是[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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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5 13:59:15)
三十七、
聽到常廣寒自殺的消息,我記得,那是在校門口不遠處盛榮街上,喧囂泥濘的、積雪融
融欲消的早春,修鞋的、修自行車的、賣烤地瓜的、賣煎餅果子的、修眼鏡的小攤一家
家比鄰接踵,廉價書店裏的索尼卡式音響裏在播放《你看你看月亮的臉》,一條稀髒的
無毛棕皮小狗小心翼翼繞過仍在冒煙的煙頭,尋找著可能的被女生丟擲的地瓜皮和地瓜
根。[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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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3 14:43:56)
三十六、
我立在鏡子前,足足推敲了半個小時,經過閉眼、睜眼、再閉眼、再睜眼、運氣、集中
精力等種種繁複過程,鏡子中始終不肯再出現第二個人影――除了我自己騷首弄姿之外。
不過還是若有所釋的,我自言自語道:“丁臻,萬嘉敏,謝天謝地,你們不在鏡子裏。”
我離開鏡子,沿著原路,慢慢地踱步回去。本來我應該害怕、尖叫、抱頭鼠竄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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