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它們的持續時間和嚴重程度各不相同，但市場總能恢複並創下新高。
本月標誌著新冠市場低迷五周年。盡管2020年3月9日的最初下跌非常劇烈——美國股市在一天內下跌了近8%——但美國股市最終僅用了四個月就從那次崩盤中恢複過來，成為過去150年中任何一次市場崩盤中最快的恢複。不到兩年後，股市經曆了更嚴重的低迷：由於俄羅斯-烏克蘭戰爭、劇烈的通貨膨脹和供應短缺引發的2021年12月崩盤，市場恢複用了4倍的時間（18個月）。
那麽，在經曆了這些近期的市場崩盤之後，我們學到了什麽？
• 要預測股市恢複需要多長時間是不可能的。
• 如果你在市場崩盤時不恐慌並賣出你的股票持有量，從長遠來看你將會獲得回報。
• 新冠疫情崩盤和烏克蘭/通脹低迷可能是最鮮明的記憶，但這些經驗教訓在曆史上所有其他市場崩盤中也同樣適用：盡管它們的持續時間和嚴重程度各不相同，但市場總能恢複並創下新高。
以下是我們從過去150年的市場下跌中學到的經驗。
市場崩盤的頻率如何？
市場崩盤的次數取決於我們回顧曆史的時長以及我們如何定義它們。在此，我們參考了前晨星研究總監保羅·卡普蘭（Paul Kaplan）為《全球金融危機洞察》一書所編譯的數據。卡普蘭的數據包括自1886年1月起的美國股市月度回報，以及1871年至1885年期間的年度回報。在圖表中，每個熊市階段都用一條水平線表示，該線從該階段的累計價值峰值開始，到累計價值恢複到先前峰值時結束。（請注意，我們將“市場崩盤”與熊市一詞交替使用，熊市通常被定義為下跌20%或更多。）
市場崩盤時間線：1美元的增長與美國股市的實際峰值
折線圖展示了1美元的增長以及美國股市隨時間變化的實際峰值。
累計實際財富與峰值累計價值
• 時間跨度：1870年至2025年
• 縱軸（對數刻度）：從1美元到31,255美元
標示的事件（按時間順序）
1 烏克蘭、通脹與短缺
2 新冠疫情
3 大蕭條與鐵路罷工
4 巴林兄弟危機
5 白銀風潮
6 布爾戰爭爆發
7 北太平洋鐵路操控事件
8 富人恐慌
9 1907年恐慌
10 謝爾曼法案執行
11 第一次世界大戰與流感
12 1929年崩盤與大蕭條
13 大蕭條與二戰
14 戰後熊市
15 冷戰高峰與古巴導彈危機
16 通脹、越南戰爭與水門事件
17 通脹熊市
18 黑色星期一
19 失去的十年
數據來源：Kaplan等人（2009年）；Ibbotson（2023年）；Morningstar Direct；Goetzmann、Ibbotson和Peng（2000年）；Pierce（1982年）；www.econ.yale.edu/~shiller/data.htm；Ibbotson Associates SBBI美國大盤股通脹調整總回報擴展指數；標普500（2025年）；美國勞工統計局，非季節性調整消費者價格指數（2025年）。數據截至2025年1月31日。
市場崩盤的教訓
當考慮通脹的影響時，1871年投資於假設美國股市指數的1美元（按1870年美元計算）到2025年1月底將增長到31,255美元。這一美元的巨大增長凸顯了長期投資的巨大回報。然而，這一增長並非一帆風順，其間經曆了19次市場崩盤，嚴重程度各異。以下是一些最嚴重的市場崩盤：
• 1929年崩盤與大蕭條：股市下跌79%，是過去150年中最嚴重的下跌。
• 失去的十年（2000-2013年）：包括互聯網泡沫破裂和大衰退，市場下跌54%，是第二嚴重的下跌，恢複用了超過12年。
• 通脹、越南戰爭與水門事件（1973年起）：股市下跌51.9%，受越南戰爭相關的社會動蕩、水門事件以及OPEC石油禁運引發的高通脹影響，恢複用了九年多。
這些例子表明市場崩盤的發生頻率相當高。雖然這些事件在當時影響重大，但它們實際上是大致每十年發生一次的常規事件。
如何衡量市場崩盤的痛苦
如何評估市場崩盤的嚴重性？卡普蘭的“痛苦指數”（Pain Index）為此提供了一個框架。該指數綜合考慮了下跌的幅度和恢複到之前累計價值水平所需的時間。
痛苦指數的計算方法：
• 痛苦指數是累計價值線與峰值-恢複線之間的麵積，與1870年以來最嚴重的市場下跌（即1929年大蕭條初期的下跌，痛苦指數為100%）的麵積之比。其他市場崩盤的百分比反映了它們與這一最嚴重程度的接近程度。
• 例如，古巴導彈危機期間市場下跌22.8%，而1929年崩盤下跌79%，幅度是其3.5倍。更重要的是，1929年崩盤後市場用了四年半才恢複，而古巴導彈危機後不到一年就恢複。綜合考慮時間因素，痛苦指數顯示大蕭條初期比古巴導彈危機嚴重28.2倍。
過去150年中最嚴重的5次市場崩盤
為了更好地評估過去150年中最嚴重的一些低迷的影響，我們追蹤每次市場崩盤開始時100美元的投資路徑：
1 第一次世界大戰與流感（1911-1918年）：市場從1911年6月達到頂峰後開始下跌，受到標準石油公司和美國煙草公司等巨頭解體以及1914年7月一戰爆發的衝擊。股市持續下跌（100美元投資跌至49.04美元），直到1918年流感大流行後才恢複。
2 1929年崩盤與大蕭條：1929年崩盤時投資的100美元，到1932年5月將縮水至21美元。這次崩盤源於一戰後經濟繁榮導致的過度自信、過度支出和價格過度膨脹，最終不可持續，市場用了四年多才恢複。
3 大蕭條與二戰（1937-1945年）：大蕭條初期的恢複並未持續太久。市場到1936年11月恢複到1929年高點（100美元投資恢複並略升至100.23美元），但1937年2月再次下跌，受到羅斯福總統財政政策變化（包括銀行儲備收縮和社會保障稅）及二戰影響。投資跌至1938年3月的52.49美元，最終到1945年2月恢複至104.88美元。
4 通脹、越南戰爭與水門事件（1973年起）：1973年，OPEC中東成員對美國實施石油禁運，導致嚴重通脹，加上越南戰爭撤軍動蕩和水門事件的政治不確定性，股市下跌51.9%，100美元投資跌至48.13美元，恢複用了九年多。
5 失去的十年（互聯網泡沫破裂與全球金融危機，2000-2013年）：互聯網泡沫破裂始於互聯網和技術公司價格過度膨脹，2000年8月100美元投資跌至52.76美元。七年後的2007年，市場幾乎恢複到之前水平（95.25美元），但隨後住房泡沫破裂及次貸危機導致大衰退，投資跌至46美元。整個12年期間下跌54%，直到2013年5月才恢複。
關於應對股市波動的經驗教訓
那麽，這段曆史告訴我們如何應對波動市場？主要結論是：它們值得應對。
• 2020年上半年經曆幾個月的壓力後，市場恢複了——就像20世紀30年代初下跌79%後一樣。關鍵在於：市場崩盤發生時總是讓人感到恐懼，但當時無法判斷這隻是小幅調整還是下一場大蕭條的開始。
• 即使你真的麵對下一場大蕭條，曆史表明市場最終會恢複。
• 由於恢複路徑充滿不確定性，最好的準備方法是持有一個與你的時間範圍和風險承受能力相匹配的多元化投資組合。長期留在市場中的投資者將獲得使波折變得值得的回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