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井多鶴子,道人生七七八八

知人論世,樸實無華,不昧良知,人文情懷。
打印 (被閱讀 次)

我們小學同學聚會,分兩撥:一撥是大範圍的,20來人;一撥七、八個人的,小範圍的。大範圍的,飯錢,先由一個同學出,結賬後根據總數AA製平攤;小範圍的,一般由一個男生牽頭,選女生,由一個人出錢,當然出錢的一般是經商的大款男生。

我們同學聚會,有兩個女生突出,一個因為她爹是原軍委副主席,而她的老公是人見人愛的著名排球運動員;一個是土井多鶴子,同學裏最早嫁出去的,同學裏女生最漂亮的。

七一小學,我們上學那會兒,校門是衝著部隊大院裏麵開的,隻招收院內的子弟。現在不同了,大門向外開,什麽樣的學生都可以上。當然外地戶口的,學費要高一些。

大家能記住的那時的老師,一個是教語文的女老師,一個是教音樂的女老師。

我們那時上音樂課,音樂老師是海政歌舞團退役的,用鋼琴伴奏教我們唱歌。教語文的女老師,因為特和善好講故事而被我們記住,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的女兒後來在那個時代挺有名的,她叫蘇丹丹。

蘇丹丹,我們男孩的偶像,總政歌舞團報幕的,上過《人民畫報》和《解放軍畫報》的封麵。我們好幾個同學到今天還藏有那期的畫報。蘇丹丹今天還有熱度,被議論,因她是葉劍英兒子葉選廉的老婆,葉明子的媽,“趙欣瑜事件“的受害者。

北京金融街的“潑墨事件“牽出了章子怡、鄧文迪,也讓趙欣瑜浮出水麵,成了娛樂新聞的焦點。由此也知道了,蘇丹丹因為她的事由,患了婦科癌,59歲就離世了。

2002年,在文化部外聯局見到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一頭的紫發,香水味刺鼻,著裝也很另類。在部的機關大樓裏見到這樣的女孩,不可想象著她是怎麽進來的,一般人的會客都會在一樓的傳達室邊上的會客廳進行。

外聯局亞洲處的人告訴我,她是為日本三宅一生公司來辦事的。看我還不解,就說她爹是總政聯絡部凱利公司的老總。啊,我知道了,是親生的那個,還是抱養的那個?親生的那個。

蘇丹丹生的那個,葉明子。她後來在太廟舉辦的婚禮,一時轟動刷新北京媒體,婚禮上也讓萬寶寶(萬裏孫女)火了一把。

小學同學張大媽(60多歲的女人,在北京都是大媽了)說,前不久還在香港見過葉明子,一起在四季酒店吃飯,與她混血的兒子在一起,好像與那個美國人已經離婚了。

葉明子在北京搞什麽服裝定製,好像挺貴的,也沒搞出什麽大名堂,好像不如郭培的定製服裝有名氣。

土井多鶴子,腦子不走學習那根筋,夏天每天換花裙子,可能是漂亮姑娘成熟的早,我們小男孩還沒人真正談朋友。於是她在院裏跟司令部一個參謀談上戀愛。男的為她花了好多錢,當時不好買的電器也都置辦齊了。可她當了逃跑新娘。男方家是農村的,能找個北京大院的姑娘不容易,想著轉業也可留在北京,可好事落空,情急之下幹了蠢事:造成命案,土井的家一死一傷,正好當時是中午她不在家,大院澡堂洗澡去了。

上個世紀90年代末,土井為躲閑言碎語,通過葉明子到了日本。她能幹什麽?什麽也不會,學也不會,隻會臭美。沒兩年就嫁人了,好像是京都邊上農村人,也大她十多歲。她不久就改名字叫:土井多鶴子,也生了一個兒子。

土井的哥,1979年2月,參加東線對越反擊戰,是師新聞幹事,回撤時沒有水喝,就飲了有屍體浸泡的水窪子裏的水,回國後不久患病死亡了。他的一個戰友,也在回撤途中,遭襲擊被燃燒彈活活燒死。她是我軍第一個在中越戰場上犧牲的女兵,遺體未能運回。

在聚會中聊到他們,我們最關心的是,他們這樣的情況能立功嗎?能立幾等功?

我朋友王紅,也是師的宣傳幹事,也是回撤時被地雷炸沒了一條腿,立了一等功。《廈門日報》退休後,他還為戰友的後事奔走著。

土井後來離婚了,兒子大阪大學畢業考到澳洲悉尼大學的博士,工作後在當地就業了,也娶了個混血女孩。於是就把土井接到了澳大利亞,照看了兩個孫輩。

改革開放之初,海軍大院、通信兵大院、總後勤部大院的子弟,通過各種渠道先後到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幾經折騰,有的人回國了,有的人在那裏發家了。土井很容易地在這幫人裏找到歸宿,還是嫁了一個部隊子弟,有錢人,兒子也成為澳大利亞的知名精英。

土井的媽,部隊團級離休幹部,十年前玩麻將回家的路上,一頭紮在了樹殼子裏,成了植物人,今年94歲了還在醫院裏活著。醫院對這種沉屙的病人,又沒有任何治療,攆人多次,就是攆不走。

土井對醫院說:你們有本事,就把老太太丟大街上去。當然部隊醫院對待老幹部,沒這個膽量。

土井的弟弟因她那次事件,腦子被打壞了,半瘋半傻的,沒有工作,沒有婚姻,沒有養老金,60多歲的人了,全靠那個還躺在床上老母親的退休金過活。

她常常回國,有時一年回2、3次,不差機票錢。同學聚會也感興趣參加,可就是有人不帶她玩。

男同學對她都比較好,能正確看待以往,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女生都不樂意與她交往。所以,小範圍聚餐她很少參加。因為女生參加小範圍活動,總要問問她來不來。她來我不來。

男人永遠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最後男人也就懶得琢磨了。

同學裏在海外的,就土井信了基督教。真信假信不知道。我也問過她,她說她每周日都去教堂。我說我也去呀,我去那是為聽好聽的歌和音樂,吉他手、鋼琴、電子琴、小提琴、長笛、架子鼓……感受美國的教堂文化。

她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別折騰,沒用,上帝都安排好了。

隨後她又與我講了許多別人不知道她的事情,我聽起來有女人對情感曆程的放大。也許她真的看書少,有話說不出,我替她總結了一下:

身心的磨難,不是毀滅性的猛然一擊,它像一種慢性的疾病,緩緩滲透在每天瑣碎的生活中。這種痛苦的延遲和強力扭曲,讓人覺得自己需要依賴一種強大的支撐。這種“強大的支撐“,就是信仰。

(除蘇丹丹的黑白照片外,其他配圖與文中人物無關)

 

 

 

HBW 發表評論於
“男人永遠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美女基本沒朋友!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