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A樓908的佘花花
A樓908的佘花花:
(一)
天越來越熱,人們的衣服穿得越來越少,我經常穿個汗衫大褲頭在傳達室前乘涼,童童不會背著書包放學了,林小雨不會滿院子跑了捉蝴蝶了,小張最近迷上了一款叫什麽傳奇的遊戲,基本不下樓。
唯一定時定點上班出去,下班回來的隻有A樓908的佘花花,依然每次遇見我都要親熱的和我打招呼。
小雨就是死在她住的那棟樓樓道口的。
好吧,我承認,她的胸隻有籃球那麽大,並不是我以前說過的Z罩杯,但這樣已經讓很多男人流口水了,而她也在院子裏以豔名遠播,不光和院子裏曾經住過的基本所有已婚男人都有點曖昧的名聲,隔三逢五還總有外麵的男人來找她。
那些男人來的時候都遮遮掩掩,讓你看不到他的臉,走的時候一定也算準了我不在門口的時候出去,因為我就沒見他們出去。
要不是我知道佘花花有一份很豐厚收入的工作,我一準懷疑她已經墮落到做皮肉生意的地步。
其實她對男人隻是單純的性趣。
但佘花花隻對已婚男人有興趣,小張之流沒結婚的隻能看了流口水。
這樣的興趣是有原因的,其實原來佘花花也是個好女孩。
兩年前,佘花花是個讓小區裏所有女人嫉妒的幸福女人。
那時候,她和她男朋友總是同居同出,笑聲不斷,她男朋友比她高了半個頭左右,很英俊,也很體貼,如果佘花花回夜班晚了,他就坐我傳達室裏一麵和我聊天一麵等她回來。
那時候佘花花的眼睛還沒有現在這樣勾魂,連玩笑也不跟男人開。
小區裏女人雖然嫉妒,但也找不到她可以說道的地方。
直到一年前一個冬天的晚上。
我記得那天剛剛下過雪,佘花花發熱在床上已經躺了好幾天了,她男朋友每天都早早回來照應她。
好像是八點左右,一個女人帶著個四五歲的孩子來到傳達室,問佘花花的家,我好心把她送了上去。
過程就不要說了,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佘花花男朋友的妻子就行了。
男人離開的時候,佘花花高燒的爬不起來,就拉住那個男人的褲腿,一直拖進了電梯,然後拖出了一樓的樓道,再然後在厚厚積雪的小區地麵上拖著。
她死也不鬆。
小區裏所有的男人女人有的在陽台窗戶上觀望,有的在雪地上圍觀,冷冷的看著,沒人說話。
這個和小區裏所有別的男人話都不說的女人,幸福得讓小區裏所有女人嫉妒的女人,居然是一個搶別的女人丈夫的女人。
她男朋友的妻子抱著孩子遠遠的冷冷的看著佘花花拖著自己的丈夫不說話,最後男人急了,抬腳把佘花花遠遠的踢了出去,在雪地上滾了幾滾,趴在那不動了。
男人連忙跑了,大家一哄而散,還是我歎了口氣,把佘花花扶上了樓。
從那以後佘花花就成了個睜著眼睛的幽靈。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很久。
更不幸的事還在後頭。
好像是童童媽吧,不知道從哪個途徑搜到了佘花花的真正職業。
她是火葬場的美容師,專門給死人火化前做整容美容的那種。
這消息立刻在小區的女人裏炸開了鍋,所有女人都在佘花花背後指指戳戳,好像靠近她就會招來厄運。
她在眾人的排斥中漸行漸遠,孤獨的一個人來去。
有天夜裏,她下班遲了,我給她開門,她突然停下電瓶車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陳老爹,我不想活了。
我連忙勸她,她隻是搖著頭:我們院子裏就你一個人是好人,別的都不是人。
我勸她不要把對男朋友的恨轉移到別的人身上去,她冷笑了說:他?他連畜生都不如。
她推車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隻是歎氣。
一個下午,佘花花突然跑到我傳達室,高興的對我說:陳老爹,我請你看戲。
我還沒會過意來,就聽到C樓406童童家傳來吵罵聲,女人叫,孩子哭,男人罵,不時還有東西從陽台上飛下來。
然後童童的爸爸媽媽揪打著出了樓道,童童追在後麵哭。
佘花花吃吃的笑,笑得彎下了腰,突然冷了臉,說了一句:媽的,痛快!
後來童童爸爸媽媽就離了婚,再後來佘花花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佘花花說我好是因為什麽:在她生病了男朋友跑掉以後,是我一直端茶燒水的服侍她,她在那幾天內隻是端端的坐在床上出神。
也不知道她父母電話,我隻好服侍了她三天,終於等她的高燒退了。
她恢複神誌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抽泣,嚎啕,哭到最後眼淚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抽筋,一抖一抖的讓人慌神,我嚇得都不敢說話,隻好搬張凳子坐她床頭輕輕拍她。
她才漸漸睡去了。
不久後的一天,她下班時買了水果請我上樓吃,她把蘋果削了皮,切成片,細心的剔了籽放在碗裏拿牙簽挑了給我吃,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和手,吃了幾片就要告辭。
她突然站起來攔住了我,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急得直掉眼淚。我心慌慌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心頭打起了鼓。
邊打鼓邊往門邊溜達,她真急了,一下解開了上衣扣子,顫著聲說:老陳,你是不是嫌我髒?我,我。。。
我口幹舌燥,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好,她迅速的解下了胸罩,胸脯白的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胸上,哭著說:你摸摸,你摸摸,它還是硬的,除了他,我還沒有過別的男人。
我象觸電似的抽回了手,她的胸脯挺拔而富有彈性,但我不知道她怎麽會對我這個老頭子敞開,而我更不敢接受。
她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抬頭看著我,淚汪汪的不說話,她的手冰冷而細膩,但我還是輕輕的抽回了手。
我的年齡,已經足夠做她父親了。
她看著我的手慢慢抽回,突然大哭起來,邊哭邊把手指塞進嘴裏死命的咬著,咬的血滴滴的流,邊咬邊含糊的詛咒:我知道你們嫌我這是一雙摸死人的手,我知道你們都嫌我的手晦氣,我咬斷它,我咬斷它你還要不要我?你還要不要我。
第二天她的手包紮著去上班,見了我麵依然親熱的叫我陳老爹,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後來就見她不停的和各式各樣的男人交往,小區裏的,小區外的,她臉上的笑越來越妖媚了,小區裏的女人越來越看不起她,隻有我還記得以前那個曾經總是幸福的微笑著的姑娘。
但我一直不敢再到她家去,直到有一天,樓下808室的嚷嚷著說908室太陽能水漫了,都快流到她家木地板上了。
和佘花花一時又聯係不上,於是我隻好從1008室的空調支架上跳上了佘花花家的陽台,關掉了太陽能的上水閥門。
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臥室裏嘩啦一響,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然後聽見裏麵又是一聲。
難道有小偷?
我走到門前,發現門是鎖著的,於是一鼓作氣撞開了房門。
門一開,我嚇得大叫起來。
佘花花以前的男朋友們正微笑看著我。
是她男朋友們!就是那以前常在傳達室和我說話的她那高大英俊,後來拋棄了她的有婦之夫,但這裏他不是一個人。
是他們!
就是有站在那裏的,有坐在那裏的,有睡在那裏的,有趴在那裏的,無數個佘花花的那個男朋友,各種各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長相,擠滿了房間,帶著詭異的微笑看著站在門口的我
突然大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聲。
日期:2008-12-25 9:27:00
佘花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看我站在內門口一動不動,驚叫道:你,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麵無人色的指著房間裏:他們,他們在這裏幹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多他?
佘花花掩住嘴格格嬌笑起來,推開我走進臥室,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她男朋友頭上,我大叫一聲。
她男朋友腦袋碎了開來。裏麵白白的,原來是個蠟像。
佘花花指著裏麵的人像: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他們都是我用蠟做的,我們做最後美容的,要經常拿蠟像練習,否則會生手。
她瞟了我一眼:因為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都是殘缺的,少了的部位都要用蠟拚湊。做我們這行的真功夫就看這一手了,所以要不停練習。
我張大嘴說:那也不要全做成他的樣子吧?
佘花花輕描淡寫的說:也沒什麽啊,隻是做了做了不自覺就變成他的樣子了,他不是不要我嗎,不是不想陪我麽,你看,我現在有這麽多他,可以陪我吃飯,陪我看電視,還可以。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還可以陪我睡覺。
我的心又打鼓了。
佘花花突然把手邊一座蠟像猛地推倒在地,咬牙說:我想到他恨的要死的時候還可以把他打碎了解氣。
蠟像在地上啪的裂成了幾塊。
其餘的蠟像都眼直直的看著這一切,如果他們是活人,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
一隻老鼠被蠟像碎片驚動,從暗處溜了過去。
佘花花邊把地上碎蠟捧起來放桌上邊嘀咕:上次修理水道後家裏就有老鼠了,老陳你坐,你先坐,沒事,這些蠟我燒化後還可以豎像的。唉,恨他的時候恨的要死,想他的時候又想的不行,總覺得還是他在我身邊的好。主要還是沒找到願意真心對我好的男人啊。
我隻覺得房間裏蠟像都在暗暗的盯著我,哪還想坐,交代幾句讓她注意上水,就連忙告辭了。
她在房間裏大笑:陳老爹你真是個好人那。
她的笑聲,比哭還難聽。
日期:2008-12-25 14:58:00
(四)
在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你要麽不做,做了就不要害怕別人會知道。
因為別人遲早會知道。
比如我和佘花花。
我不是不能接受女人,其實我老伴死了以後,我也一直想找一個女人陪我過日子。
但絕對不是佘花花。
她太年輕,我怕別人說話。
是的,我是個在乎名聲的人。
即使她需要一個能給她溫暖的男人,而我也能給她,我也不可以放棄自己的名聲。
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名聲越來越不好,所以更不行。
這不光是歲數原因,我想她也知道。
這天傍晚佘花花下班路過我的值班室停下了車,跟我借針挑出紮進腳趾的一根細刺。
她穿的是一雙兩根細帶串成的涼鞋,腳趾修長而光滑,一隻腳翹著,另一隻腳搭著鞋背。我掉過頭去,不敢看她雪白的腳。
她挑了幾下沒成功,把腳伸了過來,撒嬌般的說:老陳你幫人家挑一下麽,不然打了車子怎麽上樓啊。
她一手扶著桌子,仰起身子把腳放在了我坐的椅子中間。
我抬頭正好看見她聳動的胸脯。
這個初夏很炎熱,我身上停歇很久的有些部位好像從冬眠中醒來了。
她看著我不說話,我帶上老花鏡細心的捧起她的腳把刺挑了出來。
確實有根很細很細的刺,她怕癢,我摸到她腳的時候她格格的在笑。
刺挑出來後,她抽回腳的時候腳趾有意無意的彎曲著在我的兩腿間蹭了一下,我的臉刷的紅了。
她又一次意味深長的朝我笑了笑,我想她感覺到了我身體某些部位的變化。
佘花花走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問我:老陳,我上次送你的酒喝了沒有?酒放長了,就跑味了,
她最後一次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廣告詞:勁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佘花花走了,晚上我鬼使神差的把她送的勁酒拿來出來,倒了一杯。(待續)
日期:2008-12-25 17:11:00
一杯酒下腹後,我突然感到了一陣不屬於天氣的燥熱,風扇的吹拂隻能讓這團火焰越吹越旺。
我好像又感覺到了佘花花的腳尖在掠過我的下部,不自覺的把眼睛朝A樓908的陽台瞄去。
開始我以為是錯覺,但最後我終於確定,確實是佘花花拿著望遠鏡站在陽台上,她的房間裏開著燈,朦朧的映出她身上隻披著一件近透明的睡衣,在微笑著看著我。
見我愣在那裏,她嘴角浮出來曖昧的微笑,放下望遠鏡,朝我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我這該死的老花眼,它讓我望近處看不清,望遠處卻一清二楚。
我的大腦告訴我自己我中了陷阱,我身體的部位在歡呼我終於中了陷阱。
我飛快的奔向陷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到了908的。
她家門沒關,燈光也熄了,我隻猶豫了一秒鍾就走了進去,一個火熱的肉體立刻死死的抱住了我,舌頭瘋狂的舔吸著我的耳孔,含糊不清的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身體裏的火焰熊熊燃燒著我剩下的最後壯年的尾柴,她的舉動就象又在火焰上澆了一勺油,去他媽的名聲,去他媽的年齡,我現在隻要一個女人,鮮活的,能陪我做愛的女人。
少說,多做,多做愛。
我拽開她抱住我的胳膊,反過來抓住她的肩根,死死的把她往地上推,黑暗中碰了一下,原來她後麵是張餐桌,我立刻把她摁倒了餐桌上,狠狠的撕扯她的睡衣。
我管你是好女人,壞女人,我現在隻要一個女人。
佘花花瘋狂的喊著,雙手忙亂的解開我衣服的扣子,喘著粗氣說:陳,陳,我就知道你好,我知道你好。
我已經扯下了她的睡衣,雙手狠狠的壓住她的胸脯,使勁的頂入,她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尖叫一聲,將腳蹺上了我的脖子,我微微轉頭立刻咬住了她修長的腳趾。同時我感到胸前一陣劇痛,低頭看見她使勁的抬身咬住了我的乳頭,兩隻眼睛上翻著閃著情欲的火焰盯著我的臉。
痛苦隻能讓情欲燒的更旺盛。
我捂住了她的嘴,使勁的頂著,她一把推開了我的手,繼續肆無忌憚的大喊,我立刻又死死的捂了上去,她又一次推開,捧著我的手指死命的放在嘴裏吮吸。
我的汗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軀體上,和她身上的汗珠融合,匯成溪流沿著桌角淌了下去。
突然我的手指鑽心的痛,大叫一聲把手拽了出來。佘花花就勢又抬起來上身,抱住我的脖子,咬過我指頭的嘴緊緊的結合到我的嘴上,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裏。
我感覺她就像一條扭動著的白花蛇。
我的精力和口中的唾液一樣被她吸了過去,趴在她身上喘息。
她輕輕的哭了起來,抽泣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
她問我:你,還行嗎?
我的欲望又膨脹了起來。
她捏住我的部位,指著臥室門說:陳,我要你抱我去那裏。
我抱起她,結合在一起一步步往臥室走,她快樂的呻吟,雙腿纏在我腰上,摟著我的脖子拋動著自己的身體,我艱難的把她頂到了關著的臥室門上。
但是門上沒有鑰匙。
她光光的脊背靠在門上,左手反手握住門上的球形把手,喘息著說:就這裏,就這裏,我們不要進去,我要你就這樣做。
我沒說話,捧著她的臀部,將門頂的砰砰做響,佘花花快樂的隨著我頂赴的節奏甩著頭發,嘴裏不知道在叫些什麽,突然我想到了這間臥室裏那些跟真人一樣的蠟像。
和她男朋友一樣的蠟像,一雙雙冷冰冰,毫無生氣的眼睛。
眼睛透過門,冷冷的注視著我和他們的女朋友做愛。
我一下子泄了。
我知道佘花花在酒裏布了局,她也知道我知道。
任何事都會有被人知道的時候,何況這麽淺顯的事情。
我溜出佘花花家門後立刻變的什麽激情也沒有,有的隻是羞愧與懊惱。
男人都這樣,有個詞叫:拔鳥無情,就是形容這種情況的吧。
從此以後我見了佘花花躲的更勤,盡管她一團火似的追著我。
終於有一天,她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老陳,你不要逼我,你想想我以前那些男人都哪去了。
我嚇得眼前都是蠟像在晃動,她笑了笑,走過了值班室的門口。
我連忙關上了門。
從這天起,又有不三不四的男人遮著臉來她家找她,我就看著那些人進去。
我知道我為什麽看不見他們出來,佘花花對我解釋過:他們都先在陽台觀察我不在值班室才下樓。
他們怕羞。她說。
原來男人都有羞愧心的,都和我一樣。
鬼就相信,我寧可相信都被她做成了蠟像。
這天下午,童童回來了。
本來還應該有她一個親戚做監護人,但那個親戚來了就跑了,留下童童一個人照應自己。
第二天童童就盯著我問:小雨死了?
我點點頭。
她又問:你沒開窗戶?
我搖搖頭。
童童看了看A樓說“好,你們好,很好。”
我沒看過一個孩子會有這麽狠毒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小張也終於下樓了,據說他的傳奇號被盜了,又不肯重新練什麽級。
小區裏還多了一輛普桑轎車,是C樓806的,他也回來了。
院子裏人多了起來,我卻沒感到什麽人氣,更苦命的是,人一多,我又要巡夜了。
巡夜的主要原因,還是那個法醫打電話告訴我:那隻娃娃魚變異和凶殘有攻擊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從小就食用了人肉。
老虎吃過人肉後就會變成食人虎,魚也是一樣。
法醫吞吞吐吐的說:娃娃魚,一下就是幾百隻卵。
我的天,希望它是條公魚
日期:2008-12-26 0:43:00
好在聽說它的卵存活率不高,而且在幼魚時還會自相殘殺,否則想到院子裏到處是那種怪物爬來爬去我就頭皮發炸。
但沒準總還有條把活下來潛伏在哪個水管中,埋伏在哪個房間裏。
我管好戶外就行了。
院子裏貓啊狗的早沒影了,以前我一直以為是那個娃娃魚在的原因,可它被咬死後也一直沒貓狗回來。
難道草叢裏,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著什麽更可怕的東西潛伏著?
C樓806的住戶目前是小區裏最正常的人,他姓王,是個什麽公司的高管經理,長期出差出國。有的時候夜裏回來淩晨就走,所以很少和我們碰麵。
白胖的王經理沒什麽架子,見麵就熱情的和我打招呼,掏的煙都是軟中華,公司給他配了車,有的時候自己開,有的時候司機把醉醺醺的他送回來然後自己出去,也有他打的回來的時候。
能不麻煩就不麻煩了,他總笑咪咪的說。
不虧人家是領導。不象小張,滿瓶不動半瓶搖。
對了,說到小張,他最近眼神很怪,總象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樣子,但總是搖搖頭走開。
但最後我還是在抽地裏發現了一張紙條:晚上九點到我家來,切勿聲張,要緊。
是小張的字,晚上九點,我去了。
小張家亂的跟豬圈一樣,一點不象我的值班室整潔,我那你連蜘蛛網都找不到。
這就是未成家男人和成家男人的差別所在啊。
這個未成家男人正眼勾勾的看著電腦屏幕,我好奇的湊上去一看,猛然一驚。
日期:2008-12-26 11:41:00
電腦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瘋狂,地點我很熟悉:餐桌,人物我有一個熟悉:佘花花。
雖然我知道這一切一直在發生著,但看到了我還是心裏有點酸酸的。
等等,我不應該能看到這個,更不應該在小張的電腦上看到這個。
難道他借在樓道裝攝像的時候在佘花花家也裝了一個?
他能看到這個,就能看到我。
小張正轉過頭來,曖昧的看著我:陳爹你是老當益壯,雄風不倒啊,終於還是跑佘花花家去了。看,電腦上這家夥跟你是連襟呢。
我臉紅耳赤,正要扇他,他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就怕你和他一樣,死在人家肚皮上也不知道。
我沒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腦。
電腦上的佘花花正用一根繩結死死的套住了本來在閉目享受的男人的脖子,裸著身站在餐桌後麵,使勁的往後拉著繩子。
男人麵朝天躺在餐桌上,四肢跟扒了皮的青蛙一樣亂扒,很快就翻起白眼不動了。畫麵上能看到佘花花站在那裏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乳頭因刺激而堅硬的突起。
我連忙要報警,小張一把拉住了我:別,你可別害我,我裝這個也是違法的,何況。
小張看了看我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反正都死了,死的又不是你。
我放下電話,小張說:底下你去看吧,我以前看過一遍就再沒敢看。
我再看的時候佘花花已經光著身子套上一件一次性的透明雨披,帶上MP3耳套,好像哼著歌離開了客廳。
小張嘴說不看還是湊了過來,低聲說:看看,仔細看看,這可是在老爹您強壯過以後才改在餐桌上解剖的,我也托你福才能看到真人秀CULT片。
我隻在樓道裝攝像頭時隨便掏了個洞在客廳連樓道的牆上,出了客廳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麽玩的我還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廳拉。
我沒理他,我被他說的解剖兩個字嚇住了,眼看佘花花拎著大包又出現在了客廳。
就是她每天進出時都帶著的那個放在電瓶車上的包。
日期:2008-12-26 12:16:00
佘花花從包裏掏出一張折疊的塑料紙,抬起凳腿把塑料紙壓在下麵,然後嘴唇和鼻子微微聳動著,象是哼著歌,從包裏掏出一堆手術刀,鉗子,錐子之類的東西,我汗毛直豎,低聲問小張:你確定她不是隻是給屍體整容而已?
小張麵色慘白的說:我確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過的。她會把內髒都掏出來,然後削去骨頭上的肉,把骨架澆上蠟做成蠟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臥室裏的一座座站著臥著的蠟像,又想到了和她瘋狂的時候頂的碰碰做響的臥室門,差點暈了過去。
鏡頭裏佘花花已經把那具男屍的半邊骨頭都剔了出來,雨披上都是濺上的血滴,小張低聲說:我開始沒明白為什麽她不等屍體冷卻了再動手,後來想通了,屍體沒僵硬的時候比較容易骨肉分離。
我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突然小張拉著我往後直退,怪叫起來。
我一瞄屏幕,也嚇的大吼起來。
屏幕上那個隻剩半邊骨架的男屍騰的坐了起來,伸出骷髏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
原來那個男人隻是被勒的背過氣去,而現在的劇痛又讓他清醒過來,吼叫著抓住了離他不遠的佘花花的頭發。
燈光下,一個披著透明雨披的裸體女人,一個被扒皮剔肉的半邊男人的骷髏,無聲無息的格鬥著。還有兩個臉色白的象冰的男人遠遠的隔著電腦看著。
佘花花一下子跳到了男人殘缺的身上,手裏的手術刀不斷的狠狠向沒死透的男人心髒紮去,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紮了有15,6刀的樣子,男人的頭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佘花花這才站起身來,拿下了塞在耳孔裏的MP3耳塞,抹了抹一臉的黑血,看著死屍愣了一會神,又帶上了耳塞,熟練的剖開男人的肚皮,把內髒掏了出來扔在了塑料膜上。
小張嘀咕:她不是在聽 花好月圓 吧?任賢齊和哪個女的唱的,我前天聽她哼來著。
佘花花最後取出來的是男人已經破孔百出的心髒,捧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一會著,忽然捧近臉邊,使勁的咬了一口,下顎一合一合用力的咀嚼了幾口,忽然張嘴一口嘔了出來。
她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撐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垂著頭,頭發披下來遮住了臉,嘔吐完了以後,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然後她甩甩頭發再次站了起來,恨恨的在扔在地上的心髒上又踩了兩腳,用腳跟在上麵狠狠的旋了幾下,才罷手。
心髒已經爛的看不出形狀了。
小張低聲說:看來她真的很恨負心男人。我聽了全身都掉到了冰窟裏。
在佘花花再次拿刀的手揮舞中,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料膜上滿是內髒和碎屑。
她拿布細心的擦幹了骨架,又離開了客廳。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裏拿著大塊大塊的海綿,塞滿了骨縫和骨內,,又找來了一大鍋融合的蠟汁,開始細心的做她的蠟像。
她的眼神,朦朧而溫柔,和剛才的凶悍截然不同。
小張碰了碰我:底下就要到我找你來的原因了。
日期:2008-12-26 23:19:00
燈光下蠟像漸漸成型,佘花花細心的揉捏著,描繪著,終於一個真人一樣的蠟像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眼睛正對著我們。
我手一抖,把電腦桌上一個空易拉罐碰在地上。
蠟像麵容愁苦滄桑,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看到。
小張彎腰拾起了易拉罐邊對我說:知道為什麽我找你來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佘花花現在捏出的蠟像就是我。
佘花花愣愣的看著蠟像,象是歎了口氣,輕輕的用手沿著我的臉到下巴摸了一圈,把嘴靠上了我的嘴,吻了一下。
我突然感覺自己心裏最深處有什麽地方柔軟了一下,我想最好能和她談談,不要告訴警察。
當然要在人多的地方。
突然佘花花手一揮,手術刀帶著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蠟斷開頭飛了出去。
我一聲大叫,小張連忙用鼠標把鏡頭換了出去。
我推開了他,又把鏡頭移了回來。?他剛才換的好像是樓道鏡頭,怎麽我傳達室能收的他也能收?
不管他,我一定要看看佘花花到底想對我做什麽。
可惜鏡頭上已經沒有我和佘花花了,過了一會佘花花又出現了,拿著好幾個大禮箱,在裏麵墊上塑料膜,把餐桌周圍男人的殘骸放入禮箱中,一點點的撫平放好,合上箱蓋,用不知哪裏找來的透明膠帶綁好,再用塑料膜裹了一層,紮上禮品紙禮品帶,細心的打了個禮花。
一個個分量不輕的禮物盒出現在電腦屏幕裏,當最後連雨披塑料膜都包入禮物盒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
隻有一份份包裝精美的禮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同時出現在電腦屏幕裏的佘花花赤裸的胴體。
佘花花拿裏兩個盒子放進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放在電瓶車上的大包裏。
原來她每天帶著人肉禮盒出門,下班再帶著一包蠟回來。
佘花花這才伸了一個懶腰,晃了晃脖子,做了一個擴展運動,看到剛才被踩爛的心髒還有點粘在地上,皺起眉頭,捏著鼻子,用指甲捏起來向廚房走去。
難怪她家水道常堵。
不久後再次出現在屏幕裏的已經是洗得幹淨的佘花花,披著濕濕的長發,跟仙女一樣。
她開始把左手放在桌上一盆端出的牛奶裏泡著手,右腿曲起把腳蹬在在坐著的椅子上,右手開始細心的給右腳塗紅指甲。
左腿耷拉著從凳子上垂下來。
就是世界上最饑渴的色狼現在出現在我們旁邊看到這麽刺激的畫麵他也一樣會陽痿。
我擦擦手心裏的汗,發現小張很久沒說話了,正要掉頭找他,他忽然在我身後大叫起來,快,快把鏡頭調回去。
他一把推開我,鼠標一動,一個小小的黑影正趴在佘花花家的門上。
是童童。
日期:2008-12-27 7:49:00
我一直不知道佘花花房子裏禮品盒的含義。
她這樣隻是為了出於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還是為了更好的毀屍滅跡?
還有她每天早上都把那些禮品盒帶到哪去了?
是帶進她工作的火葬場焚化了呢,還是。。。
還是真的象禮品盒子的表麵含義一樣作為禮物寄給了什麽人。
女人永遠是一種神秘的動物,殘酷而動人,溫柔的外表下往往隱藏著不可思議的暴力。
男人那,要麽你不要碰她,要麽交出你的心。(第三章 A樓908的佘花花完請看第四章 C樓806的王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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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複:轉載 恐怖無距離2 第四章 C樓806的王經理 作者姻合 -dq007- ♂ (35144 bytes) () 04/13/2009 postreply 17:12:56
• 恐怖無距離前傳 終 作者姻合 -畫眉深淺- ♀ (58871 bytes) () 04/13/2009 postreply 18:04:46
• 謝謝你。你傳的好快。 -dq007- ♂ (0 bytes) () 04/13/2009 postreply 18:06:26
• 嗬嗬,為人民服務 *_* -畫眉深淺- ♀ (0 bytes) () 04/13/2009 postreply 18: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