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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翻看著李詠生前主持的《非常6+1》片段。
那個標誌性的手勢,那句熟悉的"恭喜你",仿佛就在昨天。
七年了,這個帶給我們無數歡笑的主持人,離開我們已經整整七年。
直到今天,想起他最後的那些選擇,心裏還是會泛起一陣酸楚。
記得小時候全家圍坐在電視機前看《非常6+1》的日子嗎?
李詠那一頭標誌性的卷發,誇張的花西裝,還有永遠活力四射的主持風格,成了多少人的童年記憶。
誰能想到,這個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男人,小時候竟然是個說話結巴的孩子。
新疆烏魯木齊的冬天特別冷,小李詠就站在醫院走廊裏,哈著白氣一個字一個字地練習發音。
醫生說他嗓子不行當不了歌手,他就轉戰播音係;剛進央視時沒人看好,他就從最基層的西藏電視台開始磨練。
2017年那會兒,網上突然爆出李詠全家移民美國的消息,罵聲一片。
有人說他"崇洋媚外",有人說他"撈夠錢就跑",話說得一個比一個難聽。
現在想想真是諷刺,那些鍵盤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被他們痛罵"不愛國"的男人,當時正在經曆怎樣的痛苦。
喉癌晚期的診斷書就擺在桌上,國內醫院都說希望渺茫,他隻能拖著病體遠赴異國求醫。
最讓人心疼的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擔心公開病情會讓粉絲難過,會讓年邁的父母承受不住。
在美國治療的17個月裏,1米8的大個子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
化療的痛苦常人難以想象,可每次和父母視頻,他都會強打精神說"我挺好的"。
哈文後來回憶,有次他疼得整夜睡不著,卻還在惦記著沒錄完的節目。
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敬業和溫柔,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都沒改變。
選擇安葬在美國,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忍心讓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想讓在那邊讀書的女兒將來掃墓時方便些。
這些用心良苦的安排,當時卻被曲解成"忘本",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心寒。
今天再看那些年的節目,會發現李詠的幽默裏藏著一種特別的智慧。
他從不拿嘉賓的缺陷開玩笑,不會為了效果讓人難堪,總是用一種溫暖的調侃讓每個人都能開懷大笑。
這種分寸感,在現在的綜藝節目裏已經很少見了。
記得有次采訪,他說過:"生活已經夠沉重了,我們何不輕鬆一點?"這句話現在想來,簡直是他一生的寫照。
即便麵對死亡,他想的也是怎麽讓身邊的人少些負擔。
七年過去,法圖麥應該已經長大成人了吧?
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某個陽光正好的下午,去墓園給爸爸講講這些年發生的事。
而大洋這邊的我們,或許該放下那些無謂的爭議,記住他帶給我們的歡樂,理解他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擔當。
每個人的選擇背後,都可能藏著外人無法體會的苦衷。
少一些妄加評判,多一些善意理解,這或許才是對他最好的紀念。
突然很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記不記得當年全家一起猜《非常6+1》題目時的場景。
生命無常,唯有珍惜當下,這大概就是李詠用他的一生,教會我們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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