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
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麽說的。
而一部好劇,也是如此。
從《我是刑警》再到《漂白》,兩部都是刑偵題材,隻不過前者注重紀實,後者更專注於懸念。
但兩部劇的“骨相”,是完全不同的。
客觀來說,《漂白》劇情中的硬傷,真不算少。
比如開局時,彭兆林和犯罪嫌疑人鄧立鋼,在樓梯間擦肩而過。
按理說,居民樓發生了拋屍命案,肯定是要封鎖附近樓房,以及道路的。
而案犯居然能堂而皇之的,逃之夭夭,到底是想表達什麽?
高速公路那裏,也是如此。
當時檢查人員,已經接到了上級明確的命令,卻還是放走了四個嫌犯,讓人看得莫名其妙。
導演和編劇,想玩什麽?
極限逃脫?
當然,槽點最多的,還是趙今麥,也就是劇中甄珍逃跑的戲份。
她在邱楓的幫助下,從窗戶逃到了鄰居那裏,隨即拿起電話報警,警方通過電話確定了她的位置。
看到這裏,你說她就等著吧。
可甄珍偏不,結果就在即將衝向人群的那一刻,她被鄧立鋼弄暈帶走了。
哪怕早點喊一聲呢?
衝物業上兩個保安喊一聲,或者在樓上鄰居家時,就往下麵瘋狂扔東西呢?
《漂白》缺點是不少,優點也有不少。
比如全劇的尺度。
尤其是邱楓、甄珍先後被抓被綁架後,那一段我一直想跳過不看,因為看起來嫌犯過於殘暴、兩個女孩太慘了。
好了,話不多說,回歸正題。
先聊聊劇中,一些大家關注的點。
第一、石畢的意圖
劇中有一個細節,就是石畢故意將自己的駕駛證,貼在了抽屜的下麵。
他這是幹什麽?
是為了給警方,留下調查的線索嗎?
如果是的話,石畢為什麽要這麽做,畢竟從他的角度來看,警方如果將幾人抓捕之後,等待石畢的,恐怕也是極刑。
咱們分析一下。
當初引誘邱楓上鉤時,無意間,邱楓提及了石畢的妻子。
他一瞬間,就變了臉。
在閃回的回憶中,石畢看到了妻子,與一個男人擁吻。
注意,重點來了,這個男人旁邊,停著一輛汽車。
而在那個年代,擁有私家車,無疑是家庭富裕的直接表現。
於是石畢一方麵痛恨妻子嫌貧愛富,因而出軌的行為,另一邊就有點自暴自棄的,和鄧立鋼開始綁架夜店女郎勒索錢財。
一開始,兩人隻是求財。
但是意外的發生,使得鄧立鋼愈發瘋狂。
而物理消滅被害人,讓本不是窮凶極惡之人的石畢,開始變得愈發不安起來。
但石畢通過吉大順的遭遇覺察出,單憑他自己,想要擺脫鄧立鋼的控製,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就故意留下了自己的駕駛證。
想借由警方的“查案之手”,來破解這個難解之局。
第二、原型案件
咱們今天重點要聊的,還有《漂白》的原型案件。
對的,你沒看錯。
這部劇不僅有原著小說,還有原型案件。
其一,罪惡的開端:貪欲驅使下的瘋狂。
1998 年,罪惡的種子在廣東省佛山市順德區悄然種下。
楊樹彬與王世波狼狽為奸,將罪惡之手伸向了一名異性陪護,一場綁架鬧劇就此開場,他們成功劫得 10 萬元現金。
初次嚐到甜頭後,他們內心的貪欲如脫韁野馬,愈發難以控製。
2001 年,罪惡的腳步未曾停歇。
6 月 20 日,在山東省文登市的一處出租屋內,楊樹彬與張玉良、劉愛彬再次設下陷阱,以預約之名誘騙異性護士劉某某上鉤。
一番威逼之下,20 萬元現金落入他們的口袋。
同年 9 月,張玉良在青島某酒店邂逅異性陪護,與楊樹彬再度聯手,故技重施,又掠走 10 萬多元。
其二,殘忍升級:殺戮與分屍的噩夢。
2002 年春節前夕,深圳羅湖區的一處租屋內,罪惡的氣息愈發濃烈。
楊樹彬與張玉良將一名年僅 20
歲左右的異性伴遊騙至此處,瞬間化身惡魔,持刀脅迫並捆綁受害人,逼問出銀行卡密碼後,竟殘忍地將其勒死。
隨後喪心病狂地將屍體肢解,分成 5 個黑色塑料袋,分別拋入河流、垃圾桶和下水道,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們的滔天罪行。
春節剛過,他們的惡行變本加厲。
又將兩名異性陪護騙至租屋,同樣的暴力手段,同樣的殘忍殺戮,兩名鮮活的生命消逝在他們的屠刀之下,屍體被無情地分屍處理。
這期間,每一次作案,他們都變得更加冷酷,更加肆無忌憚。
2002 年 4 月,類似的悲劇再次上演,多名異性陪護在他們的陰謀下慘遭毒手,生命戛然而止,屍體被殘忍處置。
2003 年,浙江台州的夜總會裏,楊樹彬等人繼續尋覓著下一個目標。
他們用同樣的方式,將多名異性陪護騙至出租屋,實施搶劫、殺害、分屍,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這些受害者,本懷揣著對生活的期待,卻不幸踏入了楊樹彬等人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其三,迷霧重重:警方的艱難追緝。
2002 年 9 月 11 日,吉林省吉林市船營區某住宅樓內,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打破了往日的平靜。
三樓住宅下水道堵塞,清理時竟發現油膩的肉餡,經警方鑒定,這些竟是被綁架的異性陪護被分屍後的殘骸。
吉林警方迅速行動,立案偵查,並將楊樹彬、張玉良、吳宏業、吉宏傑四人列為通緝對象。
然而,此後的近十年間,這四名犯罪嫌疑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蹤跡全無。
警方多次排查線索,卻一次次陷入僵局,案件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難以突破。
其四,曙光初現:執著巡警的關鍵線索。
就在案件陷入絕望的僵局之時,一位名叫許建國的巡警給案件帶來了轉機。
許建國在看到該案的相關信息後,心中猛地一震,他發現通緝的楊樹彬和吳紅葉竟是自己從小的鄰居。
憑借著這份特殊的關係,許建國決定憑借自己的力量深入調查。
他四處走訪,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無數個日夜的奔波,無數次碰壁後的堅持。
終於,在 2011 年底,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案件有了重大突破,4 名犯罪嫌疑人的蹤跡在包頭被發現。
其五,正義降臨:惡魔的最終落網。
警方迅速組織力量,對包頭的犯罪嫌疑人展開抓捕行動。
在精心策劃與緊密部署下,抓捕行動順利進行,楊樹彬等 4 名犯罪嫌疑人終於落入法網。
這一刻,距離他們首次作案已過去多年,無數個日夜的煎熬,受害者家屬終於等來了正義的曙光。
楊樹彬被捕後,麵對已經是警察的小學同學許建國,交代了一切。
交代完之後,許建國給楊樹彬倒上了一杯水,並且說了一句話!
“老朋友,你的死期不遠了!”
楊樹彬聽完之後,沒有慌張,回答了三個字“我知道”,然後喝水,一飲而盡!
楊樹彬案的偵破,彰顯了警方對犯罪行為零容忍的決心,也讓我們看到了正義雖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這起案件給社會敲響了警鍾,我們應時刻保持警惕,加強自我保護,同時也期待社會在治安管理與安全教育上不斷完善,讓此類悲劇不再發生。
綜上。
縱然《漂白》有著眾多的問題,但就案件的精彩程度來說,還是非常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