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無大將?哈裏斯是“廖化”還是”趙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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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美國大選很早就奠定了“拜登VS特朗普”的格局,所以共和黨和民主黨競選團隊的準備工作也一早就啟動。

共和黨方麵的競選主軸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宣傳特朗普擁有堅強的領導力(strong leadership),而拜登是走路都走不穩、精神錯亂的弱雞,根本不具備總統履職能力。

民主黨方麵,其競選主軸定位在“治VS亂”,即民主黨可以提供秩序,保持國家內政外交穩定,而特朗普任內則是裏裏外外亂成一鍋粥——從“黑命貴”騷亂、與盟友的緊張關係到衝擊國會山。

兩相比較,哪家競選策略發揮了更好的效果呢?

客觀來說,共和黨“堅強領導力”與“弱雞”的敘事得到了廣泛共鳴,尤其在拜登老態龍鍾、思緒混亂的大選辯論和特朗普麵對槍擊握拳高呼的強烈反襯之後,民主黨方麵簡直是被按在地上摩擦,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中。

然而山重水複疑無路,隨著拜登果斷退選和哈裏斯接棒,形勢似乎又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盡管許多朋友看輕哈裏斯,但近一周的民調觀察顯示,換哈裏斯其實對特朗普不利,選舉的懸念是增大而不是減小了。

我們先說哈裏斯的優勢。

臨陣換將之後,哈裏斯至少帶來了以下兩點重要改變:

1、特朗普陣營之前擬定的許多“攻擊點”,放到哈裏斯身上都無效。

一方麵,最關鍵的年齡問題瞬間攻守逆轉外——特朗普變成了老態龍鍾那一個,共和黨人再也無法消費拜登那源源不斷的糗事。

另一方麵,諸如國內通脹、阿富汗撤軍、烏克蘭泥潭、以色列戰事久拖不決等大大小小的問題,這些千錯萬錯都是拜登的錯,人家已經退選了,還要怎樣?

在美國政壇,副總統屬於有地位無實權的崗位,坊間流傳著一個笑話:“一位阿婆有兩個兒子,一個做了水手,一個做了副總統,他們都默默無聞。”

於是乎,特朗普團隊隻能放棄先前屢試不爽的“堅強領導力VS弱雞”敘事,挖空心思找哈裏斯的bug,比如邊境移民等。

但邊境移民問題說到底是拜登/民主黨長期以來的老大難問題,遠沒有拜登大選辯論期間災難性的表現那樣抓人眼球,算不上新bug.

此處插播一段。

選舉政治中,推候選人是一件十分慎重的事情,為什麽要辦黨內初選呢,除了以公平公正的機製團結各方力量外,也是出於提前“自查”一遍的考量。

比如某某候選人身上有重大瑕疵,那就在黨內初選階段提前暴露、篩選掉,別讓對手發現然後一擊致命。

對於民主黨來說,哈裏斯是個已經被檢驗過的人選——她打過2020年總統大選了(盡管是作為副手),身上該有的bug早就被共和黨人劃拉過一遍,選民多多少少也免疫了。

特朗普給哈裏斯起得外號叫“laughing Kamala”(狂笑的卡瑪拉),連特朗普自己的支持者都表示,不如“Sleepy Joe”(昏昏欲睡的喬)有趣、有吸引力。

2、“換登”事件給2024美國大選插入了“分隔符”,先前特朗普累積的優勢和話題性基本止步於此,哈裏斯成功團結了瀕臨分裂的民主黨人。

“換登”事件之前,輿論焦點一直圍繞著拜登是否退選的議題轉,這讓民主黨的選情不斷失血,士氣低落。

這種局麵下,即使8月份的民主黨大會強行提名拜登,也很容易讓一些選民感到失望,並導致棄票。

而在哈裏斯團隊宣布接替拜登後,民主黨方麵一掃陰霾,24小時內籌集了8100萬美元,打破此次競選中參選人單日籌款紀錄。

不僅如此,哈裏斯還出人意料的得到了全部民主黨大佬的支持背書,其他像加州州長紐森、密西根州州長惠特默等熱門候選人也紛紛表示不會與其競爭。

在紐森等人看來,2024是勝算不大的一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冒分裂黨派的風險去搶這個燙手的候選人位置。

但對於哈裏斯來說,以她的民意和履曆能有此機會純屬撞大運——2020年民主黨初選已經證明了哈裏斯絕無可能憑借個人實力殺出重圍、獲得黨內提名。

因此哈裏斯心態蠻不錯,近期的各種競選場合中,其演講表達非常在線,而且經常見了誰都笑笑擁抱一下,讓民主黨選民感到眼前一亮,遠超預期。

通常來講,默默無聞的副總統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確實沒啥能力,另一種是籠罩在總統的光芒下沒處施展。

站在民主黨支持者自我安慰的角度,哈裏斯沒有太多亮點或許是因為拜登沒給她多少舞台,現階段至少算張彩票,可以一刮。

另外,由於當前美國政治對立嚴重,兩黨支持者認黨不認人,所以決戰時刻那些投拜登的票大概率還是會投哈裏斯(即使不怎麽情願)——《民主黨的權力基礎》一篇中解釋過,相對於共和黨,民主黨催票更依賴各派係大佬發力。

再考慮到哈裏斯還能帶來一些額外的“嫁妝”,如婦女票、非裔票、亞裔票等,怎麽看都不虧。

《時代》雜誌六月份(右)和七月份(左)的雜誌封麵。哈裏斯一出手就頻打墮胎權等女性議題和特朗普犯罪問題(哈裏斯為檢察官出身),讓共和黨方麵十分難受。

聊完了優點,接下來談談哈裏斯的兩點隱患。

1、

哈裏斯並沒有參加2024年民主黨總統初選,她這個候選人資格是白撿來的,難免有一些人心裏不服氣——哪怕限於團結的壓力不出來跟她搶,但輔選過程中也會出工不出力。

我們不妨切換到紐森、惠特默等明星州長的角度,他們內心的小九九其實是靜待拜登/哈裏斯輸掉2024,讓特朗普折騰四年搞得天怒人怨,自己順勢爭奪2028大位。

假如哈裏斯贏下2024,勢必要拚2028連任,那樣紐森、惠特默等人就必須再等八年,黃花菜早涼了(加州當然不需要紐森做什麽動員,民主黨穩贏,但密西根州是關鍵搖擺州)。

2、

哈裏斯作為女性和少數族裔(非洲裔和印度裔混血),想要競選總統可謂困難重重,八年前希拉裏意外敗給了政治素人特朗普,原因之一便是當時美國選民對首位女性總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實際上,相對於奧巴馬,哈裏斯的外來移民特征更加明顯。

奧巴馬的父親是肯尼亞黑人,但他的母親是純種美國白人;而哈裏斯父親是牙買加黑人,母親是印度人,這讓大多數傳統美國白人無法接受。

奧巴馬夫婦是民主黨內支持度最高的兩位政治人物,尤其在黑人群體擁有強大影響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哈裏斯真的贏了特朗普呢?

這對美國來說將是一道艱難的坎。

要知道本次選舉中特朗普已經表現得足夠傳奇,而哈裏斯隻是個臨時頂上來的草台班子選手——民主黨正兒八經辦初選肯定能推出比她強不少的候選人。

如果這樣還輸,那以傳統白人為代表的廣大共和黨支持者將意識到,今後或再難翻身。

從2008到2028的二十年間,他們僅僅贏下了特朗普四年,其餘全部是民主黨的天下,而且絕大部分時間由外來族裔當總統(奧巴馬+哈裏斯)。

這種情況下,絕望的情緒將在特朗普支持者中蔓延。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God Bless Americ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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