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幾次董宇輝的節目,挺喜歡他的風格。剛看了他的告別信,有不少華而不實的辭藻,給人觀感不佳。這其實是現在很多寫作的通病,不好好說話,非要顯得很文藝。
文藝本身不是問題,不講場合、不顧內容、不看對象、千篇一律的文藝就是毛病。老祖宗孔夫子早就說過:“辭達而已矣”,文章最重要的是意思的表達,而不是文采的炫耀。更何況很多套話也沒啥文采。
但是後人也很容易忘記前輩的提醒,舍本逐末,用過多的精力去追求語言的亮麗。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戀。近代的白話文運動和文學革命,就是從語言和文學的層麵,讓人回歸現實,回到更有效的表達和交流。所以黃遵憲倡導詩界革命,提出“吾手寫吾口”,胡適在《建設的文學革命論》中提出八不主義,今天依然常看常新:
一、不做言之無物的文字;
二、不做無病呻吟的文字;
三、不用典;
四、不用套語爛調;
五、不重對偶,文須廢駢,詩須廢律;
六、不做不合文法的文字;
七、不摹仿古人;
八、不避俗話俗字。